的可靠,在那个人面前,他越来越放肆,就好像和柯冉相处一般自然。
然而仔细想想与路青于的相处和与柯冉的相处又是不一样的。
柯冉是可以两个人一起闹到很晚,再毫无顾忌地在客厅地板上睡过去,第二天两个人一人挂一管鼻涕去楼下买药,明明感冒难受还会傻乐。
路青于。
路青于应该是两个人一起闹到很晚,最后自己毫无顾忌地睡去,而那个人会把沙发上死鱼一般的自己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折好被角,第二天醒来有热气腾腾的早餐。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路青于是把自己当好朋友看,其间可能多了一点哥哥对弟弟的宠爱。
直到今天柯冉告诉他,不是的,路青于对你的宠爱是恋人之间的。
啊,头更疼了。
原元甚至有点后悔接起柯冉的这通电话。
如果自己不知道就好了,那他就能继续像从前一般对待路青于,心安理得地享受路青于为自己带来的光。
已经是光了吗?
想到这里他才发现路青于在自己生活中的重要程度。
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不能再继续厚着脸皮从路青于身上汲取热量了。
他什么都给不了路青于却还贪恋路青于真心的付出,这样对路青于太不公平了。
天色将明,原元做出了决定。
即使这个决定让他整晚睡不着。
即使这个决定让他感觉身体里被挖走了什么。
路青于是临近半个月后感觉出原元有点不对劲的。
平日里秒回的人变成了要等好几十分钟才回复一条消息,表情包也不发了,“呃哦好嗯”倒是一大堆,平日里一约就出来的人自己硬生生约了四五次也没有约出来,推脱的理由还特别不走心。
天天加班,连续着好几个周末都要团队聚餐,一天得洗好几次澡,九点多就要睡觉了。
原元在躲他,路青于可以确定。
此时岑景和柯冉提交至检察院的法律意见书并没有得到积极的回应,严列期轻叹一声,做好去法院开庭的准备就是了。
路青于的电话就是在严列期刚离开岑景办公室,柯冉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时候打进来的。
岑景拉住柯冉,给他看了看来电显示,两个人心中都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咽了咽口水,做了亏心事的岑景视死如归地接起电话:“……喂?”
那边路青于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是在极力压抑愤怒,工作时间谁都忙,他开门见山,“你们告诉原元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当晚精虫上脑□□焚身闯下大祸,这会儿债主终于来讨债了。
呼出一口气,岑景说:“是。”
果然。
轻笑一声,路青于冷冷地问:“什么时候?”
岑景想了想,实在是没有办法给出一个确定的时间,只得老实说:“差不多半个多一个月之前了……我只记得是一个周末。”
听到岑景这句话,胁从犯柯冉眨眨眼睛,几步走到岑景身边,把耳朵贴到电话的那一边,岑景这时候还不忘贴心地把听筒声音调到最大。
路青于无奈了,“兄弟,你真是我兄弟。”
考虑到两人兄弟关系能不能继续维持的实际问题,岑景思虑一番还是决定战略隐瞒部分真相,他“诚恳”地对路青于说:“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的为人。”
知道他“为人”的柯冉在一边偷笑。
犹豫了一下,路青于决定不再去追究岑景的对错问题,他也头疼得很,直接挑出一个重点问题提问,“你到底和他说到哪个地步?”
“真没说什么。”岑景解释道:“就是不小心说漏了,说你在追他。”
“没了?”路青于将信将疑。
“真没了。”岑景十分确定地说。
路青于没再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目的性也是十分明确了。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岑景和柯冉对视一眼,柯冉摊摊手,岑景耸耸肩。
教科书般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明明都是这两个人的锅。
他俩是真的没有心思去管路青于和原元之间的问题,手头的案子推进不了,谁的心情都好不起来。
柯冉现在也完全不怕岑景了,所以在讨论辩护思路的时候,吵架也成了常事。
刚刚都才结束了一场争执,如果不是路青于这通“问责”电话来得及时,指不定得互相看不顺眼多久呢。
三个钟头起步,最高老死不相往来。
路青于也是个行动派,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是他知道原元的家在哪里,堵人也方便。
提前半个钟头下班,直接把车停到原元家楼下,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盯着小区单元门的路青于想,还好原元这里是老小区,地下停车场不够完善,还可以把车开进小区,不然自己可能要蹲在他家门口等了。
那就太丢脸了,会被当成变态举报吧。
打电话给原元他会不会来公安局保我?
全程挂着惊讶脸。
蛮可笑,也蛮可爱的。
思维发散归发散,路青于却在原元出现在的视线内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
于是疲惫工作一天刚到家楼下的原元,就被某个无良司机用远光晃瞎了眼睛。
最近怎么这么背,原元没有管他,继续往楼里走。
晃了一次还不够,还持续晃?!
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生气,更何况原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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