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跳恢复了正常,他起身检查门窗。前阵子气象台说台风可能会登陆,也可能会往别国的方向去,看这情况估计是登陆本市了。检查好门窗后他躺在成安远身旁,对着他一夜无梦。
清晨成安远是在闹钟的吵闹下醒了,眯着眼起床,洗漱,一切都像在梦游一样,直到医生的大嗓门,“吃早餐了,成安远,快起床。”
在房间扑了个空的医生懵了,大清早的人不见了?
倚着浴室门框的成安远嗤笑的看着难得犯楞的医生,整个面部轮廓都软了,含着牙刷,含糊不清的说:“唔在测。”语落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含着牙刷说话,脸都丢尽了。
“哈哈哈哈,”抑制不住自己的医生哈哈大笑,余光扫到男人羞恼的表情堪堪收住笑意说:“你……快点,吃早餐了。”转身快步往厨房走,剧烈抖动的肩膀暴露了他,回到厨房时才放肆的笑。
堪称光速洗漱好的成安远,故作冷漠地坐在餐桌前,严肃的坐在那宛如一个小老头,像个大爷一样等着医生给他盛好杂粮粥,苦大仇深的表情引得医生手抖了抖,几颗不安分米粒落在他手背,“嘶。”
“怎么了?烫到了?”成安远在他烫到的第一时间夺过他手里的碗,不自觉的皱眉,他轻轻吹着医生被烫红的皮肤,眼里流露出自己也不知晓的关切和懊恼。
“怎么这么不小心!”拉着人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冲刷着烫红的皮肤,不时拿起来看看,“好像没那么红了,还疼?”
愣愣看着男人的唐宇帆半晌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
成安远瞪他,粗声道:“疼不疼?”
“不疼了。”医生温柔的笑,成安远瞅着他,好像没那么暴躁了。
把人拽到沙发上,拿来医药箱,细细给人涂药贴好创口贴,随后看着医生犹犹豫豫,扭扭捏捏,“你烫到了右手,我喂你吃。”不等唐宇帆回答,他飞快的端来粥,殷切的看着医生。
“啊,”带着笑意的眼睛,温和的看着他成安远,“真好吃。”
成安远脸红了,暴躁的说:“快点吃,我还要上班。”
“好啦,嗷呜。”一口含着勺子,一些粥从嘴角流出来了,成安远拿起纸巾嫌弃道:“恶心死了,你三岁吗!”
“呵呵,”盯着男人手里的纸巾,唐宇帆只顾上傻笑,笑着笑着他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不好意思的搔搔下巴,“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家ktv?我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你说生日礼物,呵呵,可能是我幻听了。”
“嗯,你幻听了。”成安远不假辞色。
本想套话的医生欲哭无泪,郁闷又委屈,心里暗骂自己,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往后几天,只要两个人呆一起,医生就总是眼巴巴的望着成安远。成安远还气着呢,小心眼的男人记恨医生跟野男人喝酒,迟迟不把礼物送出去,好几天了,对买来放置一边的礼物不理不睬,所以到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买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他总随身带着那小小的方盒。
今天医院忙,医生脱不开身,成安远先回家了。
八点不到的时候,医生来电话说等会就回来。
晚上八点开始,外面风嚎不止,不一会儿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心神不宁的成安远打开了电视,调到新闻台,电视上出现了城市内某一处建筑的断壁残垣,伴随着青年记者醇厚的嗓音,是外面的狂风暴雨。
成安远极其紧张的盯着电视,不放过任何细节,所以当他听到某医院附近受台风影响最严重,当他看到街道上,水淹到人的膝盖,公园里的百年大树拔地而起,马路边的停车破烂不堪,高楼大厦碎裂的玻璃,那一秒他的心脏骤停,空洞的眼睛痴痴的看着一点虚无,发呆。
家里的电话忽然的夺命连环call,把他从深渊拉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手将要碰到话筒时犹豫了。
如果是医院打来的,说是唐医生的病危通知怎么办?
他恐惧了,不安了,他不停地后退,疾步跑出家门。
快一点,再快一点,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惊慌害怕的男人,颤抖着手握着方向盘,极速冲出车库,往瓢泼大雨中冲去。这一路很是曲折,几次车轮子被困住,他焦急,暴躁,不安。中途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医生,关机,关机,还是关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小方盒,颤抖的苍白的唇不住的喃喃,“千万……千万要平安,我还没把你的生日礼物送出去,一定要平安。”
快要到医院的时候,前方的道路被一颗大树堵了,车辆过不去。成安远下车靠在车门上思考步行到医院的可能性,沉入思考的人并没有听到旁边商店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焦急的唐宇帆,不停的在商店们口踱步。他正要回家,车别拦住了,手机没电了,借别人的电话打回去结果家里没人接电话,真是愁死了。
眼睛不停飘向外面,陡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他整个人乐得快要跳起来了。他看到成安远下车,兴奋地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他,冲动之下他跑出商店,往水里淌,“成安远!成安远!我在这里!”
太近了,不过三米的距离,成安远当然听到了,惊喜的望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到他了。
那个瞬间,他觉得找回了久违的心跳声,全身虚软,只能依靠着车,等着唐宇帆的到来。
“傻啊你,跑出来干嘛?很危险你不知道吗!”医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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