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黑眼睛因为刚睡醒有些湿润,仿佛盛着一碗水一般盯着我瞧。
我回想起他的名字,试探着喊了声:“桑桑?”
他显然能够理解,歪着头,好奇地冲我眨了眨眼睛。
他这个样子显得既乖又漂亮,一头柔软的长发服帖地披在身后,乍一看像一个从古代穿越而来的俊气少年,只是由于生得高长,俯身的时候几乎把我整个人罩在里面,强烈的压迫感让人觉得他俊美得有些邪气。
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变得有些快,大约是因为紧张,于是故作轻松地问他:“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维多利”。
他摇了摇头,忽然身体更为前倾了一些,几乎把我整个人压在了冰柜上,我呼吸一滞,感觉浑身一冷,也不只是因为身后打开的冰柜还是身前不着寸缕的安琪。
他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的不自在一般与我贴得更近,浅色的薄唇贴近我的脸,似乎是要吻我,只听见那冰冷的吐息拂过耳畔,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饺子。”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身前的压迫感消失了,高大的雌性后退了两步,手里拿着一袋刚从冰箱中取出的速冻饺子。
他看着我,再次眨了眨眼睛:“要吃饺子。”
第05章婚恋
我叫孟梁,从今天起,我与一名安琪正式结为夫妻关系,尽管我们只认识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确切地说,是我单方面认识他不到二十四小时。
桑桑没有询问我的名字,似乎也不在乎,他只是乖巧地坐在餐桌前,一边等饺子出锅,一边给自己编辫子,那一头雪色长发异常柔软顺滑,编不了几下就散了,他很耐心地不断重复着那几个动作,举止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我靠着灶台,心绪有些乱,这个时候我的终端响了,是个视讯请求,随意地点了确认后,我瞧见督导那张熟悉的脸。
“你今天打算旷工吗?”杨冷淡地瞧着我和我身后的那锅饺子,寒暄都没寒暄,单刀直入地问道。
“豪金斯先生没有给我请婚假吗?”我笑了笑,“我昨天刚结婚。”
杨的表情没什么波动,大概是早就知道了:“你得自己来办手续,顺便那只安琪快到发情期了,考虑到这方面你还得再打个申请。”
“恕我冒昧,他以前有顺利度过发情期的经验吗?”杨点醒了我,除了要调整好心态完成降值,我还得想办法顺利熬过桑桑的这个发情期。
“很遗憾,没有。”杨耸了耸肩膀,“连抑制剂都得吃双倍的,不然它会把人打残。不过,在发情期开始前会有那么几天的预警,如果你发现它已经表现出明显的暴力倾向的话,赶紧来红玫瑰把货退了吧,不然可能要出人命。”
“谢谢。”督导在专业方面表现出了令人意外的好心肠,只可惜这个建议不适用于我,从签下那份协议开始,我就没有后路了。
想来想去还是用抑制剂比较靠谱,但这里面又有一个难点——我不知道桑桑的特殊体质能适用哪种抑制剂,就像我的弟弟,一个极娇贵的天使胎,任何一种抑制剂都会伤害它的身体,而要是我的合法妻子因为抑制剂产生不良反应,我甚至不能带他去医院,因为婚内抑制发情是违法违伦的,造成的结果只会更糟。
杨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介于你这个婚假请得很突然,培训也没有办法继续了,等你回来以后到调解部去上班,从记录员做起,最近有空可以上网查查资料,看看经典个案。”
我并不意外,在红玫瑰里面,调解部算是风格最“温和”的,平时所接触的大都是有情感有意识的已婚雌性或她们的丈夫,主要帮他们解决一些严重婚姻问题,不必像其他部门一样长期近距离接触雌性的生产与销售,最糟糕的情况也可以通过记忆调整来处理。
“谢谢告知,我会的。”
“那就这样,新婚愉快。”杨点了点头,在我准备挂视讯的时候冷不防地来了一句,“饺子糊了。”
我连忙关了火,把早已皮肉分离的水饺夹到碗里,卖相惨不忍睹。
我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回头,却被吓了一跳,只见桑桑正像个背后灵似的站在我身后,与我贴的极近,我竟完全没发现。
“你走路怎么没声的……”我小声抱怨,“吓死人了。”
桑桑歪着头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端着的饺子,皱了皱眉。
我哆嗦了一下——他像拔萝卜一样拔豪金斯的人头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烫。”他轻轻地倚在我的耳边,接过我手里的盘子,我这才发现我的手指刚才揭锅的时候被烫的通红,指尖传来的一阵灼痛让我难受地甩了甩手。
桑桑将手里的饺子放到灶台上,突然把我打横抱起来,我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腾空了,不由得惊叫:“你做什么!”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抱着我出了厨房,把我放在长沙发上,用那条长毯裹住我的身体:“你受伤了,要休息。”
我哭笑不得:“只是烫了一下,小伤都不算,你也太夸张了。”
他固执地摇头,把我按在沙发里面,一动也不允许我动。
这都什么事儿啊。
我有点懵,随手扯了扯垂在眼前的白发。
桑桑不解地看着我。
职业病让我觉得我应该在他的脑子里植入一些基础的人体学医学知识,不过在此之前,我得让他放开我。
“已经不疼了,我不需要休息。”我放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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