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安琪还给我,又比如切下他一只耳朵让他体会一下切肤之痛,甚至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绑架他家那个怪胎,作为交换换回我的弟弟。
很遗憾,在我踏入奥德里奇收容院的时候,安检仪上的金属探测器打碎了我所有未成形的计划,安保扑上来夺走了我怀里揣着的刀,并把我按在地上,接着走出一个管事的,笑着说要报警取消我的探视权。
这个该死的白大褂显然认识我,或者说,他在专程等着我的到来。我恨恨地盯着他,心想只要保安一松手我就冲上去踹碎他的下巴。
“我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白大褂拿鞋尖碰我的脸,“以你家那条胖虫虫的状况,一个月后我就能把它送去红塔安乐死——啊,那好像正好是你的单位,你要是被调到‘焚化部’说不定还能见它一面,哦?”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不敢再挣扎,任由他拿脚底轻轻碾我的脸。
察觉到我的妥协,白大褂挥了挥手,两个保安松开了我,他假惺惺地伸手想搀我起来,我避开他的手,支着地慢慢爬起来。
“我叫林路。”他不介意地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办公室,“进来聊聊吧,孟先生,趁现在事情还有转机。”
他都这样开口了,我自然不能拒绝,有些不情愿地走进他的办公间,一进门我就瞧见了正对面的墙上的巨大显示屏,以及宽阔的办公桌上摆放着的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仪器和一份文件。
我揉了揉眼睛,那份文件既不是什么卖身卖肾的黑条款,也不是关于安琪监视权的协议书,红白条纹的档案袋上七个大字:“婚姻关系登记书”。
林路察觉到我的视线,用一种极为恶劣的眼神看着我:“这就是你的转机,孟先生。”
我猛地抬起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文件袋有三种颜色,红的代表两性婚姻,蓝的代表同性婚姻,白的则是“从属关系登记”,即为没有生育能力或生育意愿的家庭配备雌性时需要签署的文件,而最常见的这种红白条纹的,则是男性与雌性进行婚姻登记时,由红白玫瑰联合签发的文件袋。
“你要逼我娶一个雌性?”我冷冷地问他。
他笑了笑,没有理会我,而是伸手敲了敲桌上的键盘,只见桌面上的两个黄灯闪了闪,转而变绿,紧接着我的眼前缓慢地升起一道手掌大小的光屏。
“请将您的右手放在上面,”他吩咐道,“如果您还想接回您的安琪,就配合我。”
我只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捏住了七寸的蛇,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却不得不照着他说的去做。
我将手放上光屏的那一刻,一旁的仪器开始运转,显示屏上出现逐渐增长的数字,数字的颜色则由绿变黄再变橙,片刻后变化停止了,最终显示的结果是浅红色的“381”。
“再高就真的没救了,”林路呵呵一笑,“精神波动值要是超过400你现在就要被关进精神病院,也不用管你家那条胖虫子了。”
我皱了皱眉。
“我来给你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林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交叠着腿,动作很随意,“法律对安琪监护权的规定是成年男性的精神波动值不得超过150,你要知道这可不是为了安琪的安全着想,那个可怜的胖虫虫才没有人权,这项规定是怕照料安琪会把你们这些监护人逼疯。数据显示,百分之八十的安琪监护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精神问题,其中百分之五十问题还相当的严重,而这些毛病,大多是抚养怪物的过程中被逼出来的,除此之外,哪怕精神波动值没有明显异常,很大一部分监护人都因为抚养过安琪而对雌性分配产生抵制情绪——这也很好理解,怕自己再生下一个怪物么。只是这样的恶性循环会给体制带来很多麻烦。”
“我不想听你讲道理。”我有点不耐烦。
“我就是非要给你讲道理不可,你不听,我就叫保安把你赶出去,一个月后寄给你骨灰盒。”林路看向我的目光中带有一丝嘲弄,他踢了踢一旁的小板凳,拿着一根教鞭模样的东西点了点:“坐下,乖学生。”
我恨得牙痒,捏紧了拳头蹲坐在那张窄小低矮的凳子上,这个视角让我觉得自己像一条坐在地上对主人摇尾乞怜的狗,只是以我们现在的利害关系,哪怕这个该死的白大褂要拿教鞭抽我,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受着。
林路很满意,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你现在的波动值是381,如果它降回150以下,就有权利提出申请,要求领回你的安琪,虽然这对于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但好歹也是个转机,对不对?”
我觉得眼前微微一亮。
“别高兴得太早,”林路拿教鞭戳了戳我的肩膀,“首先,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们就可以把你家安琪送到红玫瑰的地下厂里;其次,你刚才的行为足够让我报警要求剥夺你的这项权利,你不如现在跪下来磕头求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咬了咬嘴唇:“你说话算话不?”
“哈哈哈哈,不算,我雇主说得才算。我雇主的要求就是你得签了桌上那份文件。”
“你的雇主就是豪金斯?”我冷冷地问,同时伸手把桌上的文件拿过来,打开翻看,只见婚配那一栏正空着等我签字,而婚配对象一栏则已经打印好了名字,并且盖上了红玫瑰的公章,显而易见,只要我把我的名字签下,这份文件就生效了。
我有些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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