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足够好,我就能赢到他。现在……我想,我是真的爱他。”
顾玄不觉动容。
“那,国家呢?”顾玄感觉十分复杂。
“如果你一定要问我,那我给你说实话。我觉得谈不上。”徐知着正色道:“国家太大,千秋大义,你们去说,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站在这里,我看见,我能做,所以我要做。其实我在缅甸呆这么久,我觉得缅甸人也都挺好的,人和气,没什么坏心,也肯干活,凭什么过得那么苦?种大烟都过不上好日子,这世道不应该是这样。”
“也对。”顾玄诚恳道:“你这么想也对。”
送走顾玄,徐知着去枪房挑枪,他现在有五把枪,两短三长,不同口径,不同用途,但都是精挑细选的名枪。徐知着保养得十分精细,时时校调,每周都要打一次,却不会打多,像养孩子那样养护着膛线和枪机。
顾玄不放心徐知着,临走之前又找左战军关照了一番。军哥一个屋子一个屋子问过去,最后才在靶场找到徐知着。
徐知着坐在漫漫黄沙上,抽着烟凝视手中的靶纸,一杆长枪靠在他怀里,看起来苍凉而肃穆,却又有种不怒自威的慑人压力。
左战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忽然变得很酸,他走过去蹲下,拿过徐知着手里的靶纸说道:“老大,你不用这么逼自己。”
徐知着扬眉看他,似乎有些困惑。
“你不用什么事儿都自己干,你已经够牛b了,大家都这么说,够了。”左战军口拙,急得抓耳挠腮的:“顾玄那是干大事的人,咱能跟他比吗?他往后爬着爬着就上去了,哪会管我们这种人。就像咱们部队里,那些政委的话能听吗?说得都惊天动地的,可谁把那些话当真了?”
“可是我没有时间。”徐知着摸了摸颈上的链子,喃喃自语:“我没有时间。”
一块钢牌一个圆圆的指环,都穿在这条细珠链上,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标记,一个给了他能力与勇气,一个教会他爱与责任……可有没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它们不相冲突?
徐知着闭上眼睛,总觉得想做的事还有那么多,缅北风云变幻,暗潮涌动,他不想错过;可,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抽身,还那个人一个清静?
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没有时间。
不久,白先被人发现死在果敢老街边上一个极窄小的吊脚小楼里。徐知着没留下任何证据和痕迹,但所有人都相信是他干的。
眉心一枪,干净利落。
少有人知道蓝田差点被绑架的事,但之前徐知着在ktv被人下毒的案子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以为徐知着这是在给自己报仇。白家与他仇深如海,如此怨怨相报,有如天道轮回,最后强者以实力说话,在缅北,这也算是说得过去的规矩。只是局外人都很好奇,徐知着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锁定了凶手,而且准确的把人挖了出来,片血不沾身的夺命而去。
人要杀他,千难万难,他要杀人,轻而易举;这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心理震慑。
徐知着有钱有权有兵有后台,这都不算什么,这些都可以复制,在缅北拥有这些东西就能当大佬,霸着一方收利,但真正的神话只有徐知着一个,因为他神出鬼没,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神坛总在九天之上,飘渺云烟中。
一时间,除了根深叶茂的世代军头,所有制毒贩毒,绑票骗赌,走私军火的小贩子们,都噤若寒蝉的匿了起来,生怕当了那个出头鸟,又被徐先生抓着开练,成为他进身的阶梯。
一生的故事之鹰鹫150
分类:一生的故事
入冬以后,在罂粟花开得最繁华的时节,徐知着清点了手下所有人,进山清毒。先用木棍把花枝打断,聚拢,晒干,最后用火烧。罂粟艳丽的花瓣像纸一样薄,大片大片的伏倒在地上,混杂着泥土与茎叶,好像血染火烧,美得惊心动魄。
徐知着站在花田旁边静静凝望,掸邦高原湿润的阴凉的风吹起风衣的下摆。
近处,一个老农哭喊着冲进花田里,被几名壮汉像拎小鸡一样拎出来,按倒在地。老农倒地咒骂,哭得撕心裂肺,徐知着神色漠然地走过去,老头顺着军靴往上,看到那个传说中可怕然而英俊的男人,蓦然噤声。
上次邓峰对徐知着说,您老现在的名头在缅北可止小儿啼哭!
徐知着不自觉笑了笑,抬手示意手下把人带走。
云南方面派过来协助的官员正站在村头挨家挨户的发放过冬的小麦和盐,老人哭天抹泪地拎走了自己的那份,转回头在徐知着背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徐知着是狙击手,此刻身处险境,本能发作,四面八方都笼在自己脑子里,他在眼角的余光中捕捉到那怨毒的眼神,感觉到淡淡的无奈,这世间所有以恶为名的善,又有多少人能理解?
徐知着虽然不是什么富裕出身,但也是到了缅北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穷。那种穷到家徒四壁、一无所有的穷,穷到终年劳作,不得一顿饱食,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十一、二岁的孩子从村子里出来当童工,在餐饮店里做事,没有工钱,只管食宿。
徐知着有时也会想,为什么会这样?所谓人生而平等,这话听起来根本就是可笑。
鲍明忠一面差使着手下亲随赶紧拍照录像,将来好向国际禁毒组织表功赚钱,一面向徐知着走近。
鲍家现在主要做冰,种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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