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眼里的模样,怒火中烧:“你找死?”
这话一出,周遭气氛瞬间凝固,重云听得只想笑:到底谁找死呢?
掌柜一看这架势顿时急了,连忙当起了和事老:“二位有话好好说,别生气。”
“你他妈闭嘴!”青年丝毫不给掌柜好脸色,一挥手,命令左右的人,“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好嚣张的人,重云被他这做派惊呆了,且不说这修真界藏龙卧虎,高手大拿无数,随便遇到的一个人可能就能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就是这出门在外,远无亲近无友的,也不该随意惹是生非,这青年怕是在家里被娇惯坏了,真是不知一点天高地厚。
段尘周身冷意更甚,古井无波的眼底里像是起了无声的巨风,将所有的情绪都吸了进去。他一字一顿,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教训我,就凭你?”
重云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他一直知道自己说话容易得罪人,但眼下见了才知道段尘拉仇恨的功力也不遑多让。
青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煞是好看,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给我上!”
话落,他身后那些人便朝段尘围了上来,只是这群人的脸色独有凶狠却不见轻松,他们可不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少爷,这些人都是真正的修士,被家主派出来保护自家的少爷的,对于修真界有哪些能人异士虽说不能如数家珍,但了解的也不少。
眼前的人面对这么多人的包围仍旧一副淡然处之的从容态度,如果不是心大那就真的是无所畏惧,众人看着段尘的模样,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青年一看他们畏缩不前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怕什么?给我上啊!”
终于有个修士承受不住压力,咽了咽口水,冲了上来。
段尘一抬手,正要动手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他顿住,转头看了一眼伸手阻止他的重云,只见重云弯起眼睛,笑道:“我来吧。”
段尘没意见,后退一步让重云代替自己出手。
重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解决后,目光森森地望着此刻一脸惊恐的青年:“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你!你别过来!”青年吓得脸色发白,看着重云的模样无异于在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颤着手指着重云,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你……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重云实话实说:“不知。”
青年嘴角一抽,咽了一口口水,扭曲着脸故作镇定:“我可是北疆皇族的人!”
“哦?”重云上前一步,“你是北疆皇城来的?”
青年以为自己的话起了震慑的效果,当下身子也不抖了,脸上又是得意又隐隐还留有对重云的惊惧:“那是,你可知我爹是谁?他是北疆当朝的国舅!现在北疆的皇帝可是我姑父!”
“你姑父是皇帝,你又不是皇帝,你在得意什么?”重云一脸不解。
青年一梗,像是被块石头堵在了喉咙,面色涨的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段尘看事情都解决了,也不想在此耽搁时间,催道:“吃饭了。”
“好。”重云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对早就呆若木鸡的掌柜说道,“那间房我还想继续住,就不留给这几位客人了。”
说罢,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就和段尘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都没吃晚饭,出了客栈随便找了家店填饱了肚子,吃完饭后,天色已晚,长街上却是灯火通明,只因明日便是鹊仙节,整条长街挂满了彩灯,行人来往无数,就连久居闺阁的少女都走了出来,整个镇上看起来热闹非凡。
重云提议逛一下夜市,段尘没什么意见,两人便沿着长街慢慢走着。
明明已经下山两年多,重云却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一会儿拿起陶瓷的小人左瞧右瞧,一会儿又对头顶上挂满的各式各样的彩灯东摸西摸,一刻都停不下来。
两人走在长街上,一静一动,又皆是生的面容俊雅,引得无数少女回头驻足。
重云在一个小摊上瞧见了一位熟人,正是那日卖面具的大婶,此时她没有卖面具,却卖起了花灯,她的花灯样式多样,又做得精致,周遭的客人倒也不少。大婶显然也认出了重云,脸色一抽,却依旧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小公子出来逛夜市啊?要不要买两盏花灯,前面河边有很多人在放的河灯,都是在我这儿买的。”
“大婶你生意这么好啊?”重云啧啧称奇,伸手拿起一盏莲花模样的花灯看了看,这花灯做得挺像真的,白里透红的花瓣一片片伸展,花的下面还有碧绿的叶子衬托着,重云有些爱不释手。
随即他发现花灯的中间还放了一张小纸条,刚好被花蕊中的蜡烛挡住了,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出来。重云指着纸条问道:“这东西做什么用?”
大婶解释道:“自然是用来写字的。你想写什么都可以,不过才子佳人们大都写的对心上人的爱慕之情。鹊仙节前放河灯已经是我们长雁镇的传统了,所谓心诚则灵,据说这花灯若是被鹊仙瞧上,就会来实现你的愿望了。”
重云自然是不信的,但还是跃跃欲试,买下两个花灯后递给了段尘一个。
段尘看着自己手中梅花样式的花灯,有些不解:“给我作甚?”
“自然是要你写下你的愿望啊。”
段尘冷然:“我没有愿望。”他无情无欲,没有“心上人”,更无谓什么宏大的理想抱负,给他也不知道要写些什么。
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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