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在医院里,而且,皱皱眉头,脖子和胸口怎么这么痛,尤其是喉咙?身上也不好受,麻麻疼疼的。虽然知道喝醉酒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可他就喝了一杯,这么会这么难受?
他看着脸色不太好,好像在生气的韩沉,顶着还有点难受的嗓子,粗声粗气道:“我这是,怎么,了?”在韩沉愈加难看的脸色中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要听不见了。
至于吗?他连自己怎么莫名其妙进了医院都不能问问了?
韩沉黑着脸道:“你酒精过敏自己不知道吗?”
周潼:“……”听说我酒精过敏?
这句身体不光一杯倒,还过敏?
背了黑锅的周潼有点小委屈,但还是得毅然决然的背下去,“呃,我……大概知道一点点,没想到这么严重……”
韩沉都快被他气笑了,他也真的笑了出来,高大俊美的男子翘起腿优雅的坐在床头,侧身,俯视病床上靠在枕头上的精致少年,微微一笑,露出白亮的牙齿,温柔道:“知道一点?是吗?”
周潼缩了缩脖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顿觉疼痛,皱起了眉,却不敢接话,直溜溜的大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对上头上的那双眼睛,忍着喉口的刺痛支支吾吾道:“知,道,知道很,很多,我……”
看他痛得眉头紧锁,韩沉眼中的冰冷慢慢消散,却还是冷冷的盯了他一眼,冷道:“知道就别再废话,这几天给我好好养病!”
周潼重新缩回被窝里,两手揪着被边,盖住大半个脸,露出一双眼睛,还是没忍住问他:“老板,你这是来探我的病吗?”凶凶凶,凶什么凶,老资都倒霉成这样了,还想着要老资赶紧好利索了帮你挣钱呢?你咋不掉钱坑里去呢?
有他这样探病的吗?有他这样探病的大老板吗?
韩沉这时候真恨不得掐死周潼算了,省的他和这个人说了几句话,就感觉自己短寿了几年。
偏偏某人还在火上浇油,“老板,张哥呢?他知道我病了不?”
“醒了就问张翼柯,他是你娘吗?向他要奶喝?”冷冷的声音再次携冰而来。
周潼:“……”我去这人也太神经了!他问问都不行了?不愿意看见他赶紧的走啊,看这形容憔悴活像几天没睡的样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到他这的。
这话周潼可没胆子说出口,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人现在一看就是处于狂暴状态,他可不愿意撞上去。
少年刚刚醒来,眼角还泛着红晕,脸色却一如既往的苍白,这时候更是平添了病态,嘴唇干裂,颜色不复红润,配着这满眼的白色,像是他曾经在资料里见过的那个周潼——他曾经调查过少年,将少年之前的过往调查的一清二楚,那时候,他看见过少年的一张照片,在照片里,那个周潼阴沉,怪癖,毫无生机。
韩沉闭了闭眼,再睁开,抬手将少年一头乱毛弄得更乱,看少年睁大眼睛看着他,脸上染上预料中的红晕才松了手。
周潼脸红当然不是羞得,是气得!
他两手张开护在头上,像是一个被劫匪抓住拼命维护自己贞操的古代姑娘,试图留住自己脑袋上的最后一点贞洁。
从小就被家里人乱摸他的头发,没想到到了这里他还是保不住它。周潼生气,“黄胖”(黄导演)也就算了,毕竟是长辈,张哥也算了,毕竟叫他一声哥,可……韩沉不能算了,以后谁还都能摸他头发了?
“你别摸我头发,你还揉!”周潼大叫,两手抱头躲避韩沉伸过来的魔掌。
感觉到一直忽略的嗓子在强烈的抗议,痛苦的皱巴起一张脸。
韩沉见少年这样,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还是个病人,难得的无措了一瞬,随后快速拿起桌上的温水递了过去,他记得护士说过,病人醒来以后可能会感到喉间不适,如果感到疼痛,就不要多说话,多喝点温水。
他看少年接过水杯急忙喝起来,显然是疼渴到了一定地步,不由沉了沉眼,眉间也似乎染上了郁色,似是懊恼。
终于不再释放冷气,但脸色还是没变,说出的话也是硬邦邦的砸下来,“你昨天喝醉了,我发现你过敏,就将你送来了医院。”
周潼闻言,瞪圆了一双眼睛,差点没把口中的一口水吐出来!这人送他来的?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不是跟方晓宇去酒吧喝酒了吗?
本来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去的,他根本就不喜欢那种乱糟糟的地方,可架不住方晓宇一直在他耳边说他以前怎么怎么,怎么经常流连会所、舞厅、酒吧等等,凡是觉得好玩的都去!
他不想去,但他知道这段时间,方晓宇看似是将他那天的警告放在了心上,实际上却是一点也没有当回事,他不怕对方看出什么,反正他本来也不知真正的“周潼”,可是如果真的被人怀疑,从而惹出什么事来,也是件很麻烦的事。尤其是他至今不知道“周潼”下落,zh也丝毫找不到查找的头绪,方晓宇能应付过去自然还是好的。
所以他只好照“自己”以前的性子,跟着方晓宇去了一个张哥不到的酒吧。
可他哪里知道,这个身体居然是不能碰酒的!?那他他妈的天天去酒吧干嘛!看别人喝酒吗?
更让他没料到的是,方晓宇居然扔下他跑了!叫眼前这个顶头老板逮住了!
怪不得大老板一直阴沉着个脸,要他是老板,发现自己的员工这副样子也要生气。这样想想,他还得感谢他将他送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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