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上!”
随着他一声令下,方才还犹豫不止的侍卫们又重新朝阵法袭去,可惜,他们一靠近,就会被阵法外围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弹开,怎么也无法进入阵法捉拿两名嫌犯。
阵法内,严鸿叹了口气,主动朝外走了一步,阿言一把将他拦住,紧张道:“将军!”
严鸿看向他,目光有些复杂,好半晌才道:“阿言,让开!”
“我不!”此时的阿言像个赌气的孩子,“他们会杀了你的。”
“那也是我咎由自取!”严鸿神色略带悲戚道。
“将军!”阿言沉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能把鹤拓人的死全部归结到自己身上,这对你是不公平的!”
严鸿苦笑道:“阿言,这世上很多事情是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的。鹤拓一族的死虽然不是我谋划的,但林知里说得对,是我受降的鹤拓,是我麾下的士兵屠杀的鹤拓人,我是导致六千多鹤拓人死亡的最直接因素。这一点永远也改变不了!我欠下了这么多条无辜的生命,就算真的要我千刀万剐,我也无话可说,而且,说不定这样还能让我心里舒服一点。”
阿言:“将军……”
“别说了,我意已决!一会儿,我被他们抓回去,你找个机会脱身,这些事与你无关,你没必要跟着我丧命,记住,好好活着!”严鸿目光有些动容的看着阿言,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抚上阿言的脸,但又意识到什么,手伸到一半改为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出去,将军……”
阵法外,林知里还在叫嚣,二三十个侍卫对着法阵轮番进攻,还是没能攻破,反倒是侍卫躺倒了一大片。忽然,林知里指着角落里的一个侍卫道:“你,愣着干嘛,还不给我上!一群饭桶!几张符纸就把你们都难住了,哎,你怎么还不上?说的就是你,你个饭桶……”
他骂得很凶,然而角落里的那个侍卫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被骂了好几句后,才跟着其他人一起对着法阵冲去,但又像没吃饭似的,整个人软绵绵的,很快就被弹开了。
张承宇作为局外人,都察觉到了那侍卫的不对劲,更不用说林知里了。
林知里怒道:“混账东西,怎么做事的?”他狐疑道:“你给我过来!”
闻言,那侍卫的头低得更下了,磨蹭了半天就是没有过去!
终于,林知里彻底发现不对劲了,疾步上前要去抓那名侍卫,侍卫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作势欲走。林知里喝道:“抓住他!”他话一出口,原本在攻击法阵的侍卫立即改变目标,将人逮了个结实!
那侍卫被强行按倒在地上,也不言语,只奋力的挣扎了几下,奈何按住他的都是些人高马大的人,他一个小个子根本无法挣开!
“把他的头给我抬起来!”林知里道。
按住他的侍卫强行把他的头提了上来。看到这张脸,张承宇一个激灵,登时说不出话来!
这张和研究所古尸一模一样的脸,这个侍卫竟然是那天晚上前来严鸿营帐中打探消息的鹤拓女子。
等等,林知里不就是在寻找仅剩的一名鹤拓公主吗——也就是方才严鸿扛进来的昏迷之人,她是鹤拓国的公主?这一下,张承宇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除了惊讶还是惊讶,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和严鸿合葬在一起的女子是她,魂魄被符咒锁在肉身里百年的是她,百年后幻化成女鬼占据方萍身体的也是她,她的身份竟然是鹤拓国公主。
往事随风
此时,法阵里的严鸿和阿言也都注意到了外面的情况,严鸿神色微变,再不顾阿言的阻拦,冲出法阵,眯着眼看着林知里。
林知里愣怔了片刻,随即喜笑颜开,一副嘚瑟样儿,装模作样道:“啊呀!原来鹤拓公主藏在我的这些侍卫当中。唉!可让我好找,你可真是不听话。”他面带笑容,语气亲切,仿佛是在责怪某个不懂事的孩子,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不寒而栗。
鹤拓公主怒目看着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害怕,浑身颤抖不已。
林知里丝毫不理会她的反应,转而笑嘻嘻的看着刚走出法阵的严鸿,叹道:“怎么办?严将军,一不小心就让我找到了,你说这是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可真是让人惊喜呢!”
严鸿道:“放了她!”
“哦?”林知里故作惊讶,“严将军你可真是会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放了她?陛下用来医治辰妃娘娘的灵药都还没……”
“呸!”那被按倒在地的鹤拓公主突然说话了,“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了,你们先是骗我们投诚,而后杀我父皇,灭我族人,毁我家园,如今连我也落到你们手里,要杀便杀,待我死后化作厉鬼再去找你们报仇!”
严鸿眸色闪了一下,重复道:“放了她!”
林知里笑得更欢了:“严将军,人家不领你的情呢?不过也对,你听听你听听,你的手下的军队杀了她的父皇、灭了她的族人、毁了她的部族,人家恨你也很正常嘛!既然她这么恨你,你又何必再装老好人,让我放了她呢?你说是吧?”
鹤拓公主转而将怒目对准了严鸿。
严鸿仿若未见,下一刻,他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带着强劲的罡风袭向按着鹤拓公主的那两名侍卫。屋内异变徒生,严鸿不愧是行军多年的老将,身手灵活,哪怕背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两名侍卫还是轻易的让他打开了。
鹤拓公主脱离两名侍卫的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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