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可能是粉丝心里也都有了底,所以欢呼声并没有减弱。“谢谢你们的支持与一路的陪伴,我很感谢你们,真的。”
“在你们没出现之前,他已经是我的资深歌迷了,目前为止我的大部分歌,他都是第一个听到的。”
“今天的最后一首歌,不是发行过的曲子。”
“是我给他唱的第一首歌。”
“你们想听吗?”
“好。”
台下震耳欲聋的尖叫与欢呼声慢慢平息下来后,何孟弹响了第一个和弦。
全场除了吉他和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杂音。大家都认真地听着这首歌,何孟也认真唱着,视线一直聚焦在舞台前方的某个位置上,眼睛弯成了月牙。
此时的甲与乙表示非常气愤:
甲:他都不看看其他镜头的吗?
乙:就是!这一个角度真的太难办了!
甲:我们找找他看的是哪个人吧?
于是他们开始从播放着不同角度的画面寻找那位家属。
还没找到,何孟的歌已经唱完了。
一阵持续的掌声蔓延了整个体育场,不时传来几声尖叫,大家都被这首简单的情歌所感动。
“歌唱完了。”
“但我还不想那么快的结束这个晚上。”
“所以我想把一个人介绍给你们。”
然后何孟将吉他取下交给工作人员,接着跳下了舞台,走向第一排观众席。
坐在演播室的甲与乙都惊呆了,对讲机里传来了顾导近乎咆哮的命令声:“赶紧切了那个跟踪镜头!调演职员滚动表!快!”
甲和乙立即服从命令,调出了一台晚会结束所需要的画面。
但那个跟踪镜头呈现的画面依旧在运动着,甲将它挪到主画面中,调大了耳麦的声音。
镜头里,何孟在一个男生的座位前停了下来,对他勾了勾手。那个男生长得很清秀,很白,头发有一点卷卷的,此时正满脸通红,非常震惊地看着何孟。
何孟狡黠一笑,牵起他的手,伏在他耳朵旁说了什么,那个男生便听话地跟着他,两人最后走到了舞台上。
台下一片混乱,大家都很吃惊,但有些人在仰头狂笑,有些人在捶胸顿足,不过他们的情绪并没有影响台上的两个人。
何孟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牵着男生。
“我不想他谈恋爱还得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他对象是谁,不想他认为自己耽误了我的事业,不想他觉得听我歌的朋友们都会讨厌他唾弃他。”
“我想让全世界知道,何孟,是沈译的男朋友。”
估计今晚何孟沈译这两个名字会上热搜,然后被不知名的神秘力量给撤下来。
不过那也跟他们没关系了。
他们过自己的就好。
嗯,当然,需要向家长解释一下。
第十三章
尽管昨天的演唱会没有播出最后的片段,但这种劲爆的消息,哪能挡得住?流言第二天就传遍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包括沈译何孟住了二十多年的工厂家属区。
“听说了吗?何工和徐老师的那个儿子,何孟,当歌星的那个,是个同性恋,还是和隔壁沈主任家的儿子搞的,啧啧啧。”
“一早起来就听我闺女说了,她还开心,说祝他们幸福。哼,我是不懂现在年轻人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本来就有违常理,要下地狱的!”
“就是就是,两个男的怎么能在一起啊?以前全厂子还都在夸,两个人一个歌手,一个设计师,多好!上着赶着的想把自己家女儿介绍给他们,那两家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不推拒的!什么人啊!要是真把谁家女儿嫁过去了,那要倒霉一辈子!”
“早就看他们两家不是什么好人了!出这种事也正常,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从上世纪留存到现在的工厂,历经三代人,老一辈人的生活范围也就那么一点,很大一部分连省门都未跨出一步。他们看的是电视里放的正式新闻,听的是工厂的集体广播,家里还供着红本本,要让他们接受这样的事实,确实很难。他们不接受,完全可以理解,但多事的人嚼着舌根,出着口头上的气,循着老祖宗最看重的三纲五常,拿着那一套陈腐的说辞给两家人判了刑。殊不知,世上本无对错,只不过为了使这世界运转有序,才添了是非。若真要有所评判,那判官不会是法官一人,也不是那由人制定的法律,“公道自在人心”这句话,已经揭示了——素来饱含善意的人心才是判断善与伪善的标准。
有伪善之人,就有真善之人。他们都是与沈何有着数十年交往的朋友或同事,听到消息后,他们也震惊,也不愿相信。但他们不会擅自评论,在周围的人骂出难以入耳的话语时,正色阻止。而交情更深的老友,即便有事在外,不能直接上门,便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询问情况。
“老沈啊!译子和孟孟的事是真的吗?”
电话那头的老沈,手中转着核桃,微微叹气。
“真的。”
老友沉默,准备说出打了好多遍腹稿的那句话,不料被老沈抢先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明白。”
“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们过得好就行,我们,没意见。”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句话,该是天下父母对儿女最好的祝福:
孩子啊,希望你们能用自己的力量活出自己的人生。
第十四章
番外(四)
沈译觉得自己上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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