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衣一听,指着唳风的鼻子,你了半天也没下文,他当然知道,他学医的时候还煮过药,他刚刚只是在…只是在想唳风的事情,所以给忘了。
江鹤衣看到了自己的新碗筷了,和他之前在家用的肯定是比不了,虽然样子不大好看,可是唳风做的很精细,生怕江鹤衣用着用着又弄伤自己,自己吃的东西也和唳风不一样,原来刚刚唳风磨的细米,是给他煮的米糊糊,鸡蛋羹也是给他的,自己啃着剩馍馍,江鹤衣吃了两口就把碗推到唳风面前,要和唳风换,唳风哄到,“馍馍比馒头还粗,你吃不了。”江鹤衣不信邪,就是要换,唳风只能把馍馍给他,江鹤衣捏着馍馍,好硬啊,怎么比馒头还硬,咬了一口,是挺糙的,有点甜,唳风等着江鹤衣把馍馍还给他,没想江鹤衣不换不说,还非把鸡蛋羹推给了他,江鹤衣心想,烦死了,你能吃我也能吃。
过年比想象中来的还要快,唳风存的钱只够给江鹤衣买套新衣裳的,三十这几天,趁着还早,想要去山上打点野味。江鹤衣知道今天就是三十啦,唳风整天打猎也只够江鹤衣一个人吃的,江鹤衣在想都到过年了,还不够吃顿好的,偷偷的出了家门,到隔壁邻居家去敲门。
张婶看到一个白衣少年站在她家门口张望,问道,“谁呀。”江鹤衣回答,“我是隔壁的。”张婶出来给他开门,“是唳风的表弟吧,我听说啦,你暂时住在他家里,你喊我张婶就行。”江鹤衣也没反驳,把脖子上的玉牌摘了下来,“张婶,你能不能教我做饺子啊,我没面也没馅儿,我可以用这个跟你换。”张婶没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忙不迭的就答应了。
江鹤衣就一点点舍不得,这可是爹爹留给他的,可是自己在唳风家白吃白住这么久,唳风还百般迁就,自己舍不得也要舍得。
唳风又给江鹤衣置办了套衣裳,还抓了好几只兔子拿到镇上给江鹤衣换了狐狸毛的披肩,剩下的钱都买了吃的,带着东西回家去了。江鹤衣端着做好的饺子回来,一身都白噗噗的面粉,脸上都是,见唳风回家,像邀功一样贴到唳风脸上,“你看,我跟张婶学的。”大约都是江鹤衣包的,横七竖八的躺着,有些馅儿都露出来了,唳风伸手去擦他脸上的面粉说道,“太麻烦张婶了。”江鹤衣回答道,“我给钱了。”唳风一愣,江鹤衣哪来的钱,问道,“给钱了?”江鹤衣没说话,目光都有点闪躲,唳风心下一沉,伸手去翻江鹤衣的衣领,没了,江鹤衣全身上下就只有这块玉牌,唳风猜不到都难。
唳风赶紧从他买的东西中,把披肩拿了出来,朝着张婶家奔去,江鹤衣傻站在家里,又不敢坐下,直到唳风又拿着玉牌回来,江鹤衣偷偷去看唳风的脸色,好像没有生气,小心翼翼的说,“你干嘛去了。”唳风摸出玉牌又给江鹤衣戴上,“找张婶给你要回来了,这不是你爹爹留给你的吗?随便就给别人。”才不是随便就给别人,这不是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吗?
“本来是买来给你的,只能拿披肩跟张婶换你的玉牌了。”明明是他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怕唳风生气啊,江鹤衣还是心虚的哦了一声,他的小披肩没了,又有点不高兴,小声嘟囔,“小披肩没了,太亏了。”唳风觉得好笑,一边煮着他做的饺子,一边说,“那你用玉牌换就不亏了。”烦人,江鹤衣在背后白了唳风一眼,有听到唳风说,“给你买了新衣裳。”
以前江鹤衣要多少新衣裳就能有多少,年年过年爹爹也给他做,做的都是最好的,他没觉得有多喜欢,只是唳风一说,他就像小孩一样,趴到桌子上,去翻桌子上的东西,水蓝色的衣裳,和之前唳风买的差不多,他也就一点点喜欢吧。
饺子又白又香,虽然样子不怎么样,吃着还是挺好的,唳风又给他买了零嘴,还在小炉子里给他煨了几个地瓜,地瓜烤熟了之后,江鹤衣就迫不及待的要吃,他没吃过这种东西,只是闻着好香好甜,唳风怕他烫着,替他剥好了,又捏在手里喂江鹤衣,地瓜又软又香,炉子也烧的旺旺的,今年过年,还不算太差。
天还是没暖和起来,比先前还要冷,江鹤衣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走路也不瘸了,这会他刚从浴桶里出来,坐到床上,唳风也跟过去,要给他再涂点药,撩起江鹤衣的裤腿,箭伤的印子还很明显,在江鹤衣白净的小腿上特别显眼,其实给江鹤衣擦的伤药,唳风老是觉得多擦几次,疤也会好,刚涂完药,捏着江鹤衣的脚踝放下他的裤腿,唳风一愣。
江鹤衣脚趾上起了亮晶晶的冻疮,只有一个,唳风轻轻按了一下,江鹤衣就喊疼,唳风握着江鹤衣的脚揣到怀里,问道,“晚上睡觉冷吗?”脚这么敏感的地方,被唳风捂着,江鹤衣脸上顿时像火烧一样,要是之前,江鹤衣早就踹人了,可是现在唳风捂着,江鹤衣却不敢动,小声说,“就一点冷。”江鹤衣之前都觉得有些冷了,特别是脚冷,可是他不敢随便跟唳风抱怨了,家里太穷了,自己就别再添麻烦了,唳风把他另一只脚也抓住了,捏在手里来回揉搓着,唳风哈着气在江鹤衣的脚背上,江鹤衣下意识躲了躲,江鹤衣的脚又白又嫩,冻疮很扎眼,这么娇气的人,居然不喊冷了,唳风蹲在江鹤衣的床边,一脸认真的看着江鹤衣的脚,脸上一点轻浮的表情都没有,江鹤衣被他看的腰都软了,在唳风怀里的脚动了动脚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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