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嘴角因无语而抖得都快抽搐了。心里很想对顾绝说些什么,但顾及着自己已经惹火他了,也有些话就更不好说了。
叹了口气,背起大包小包,认命往船上走。
顾绝坐在船舱里,这里是整艘船最豪华的部分。倒不是说这地方装修得有多奢侈,只是比起外部破旧不堪的模样,里面要干净许多,而且舒适。来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倒没怎么好好享受,这回他高兴,大咧咧地躺下,瞧了一眼摆在桌上的各种小吃,挑了一样送到嘴里。
在灵溪岛附近海域存在海盗,这也是其他武林人士找不到灵溪总教的原因之一。武林人士来到某座岛上,根本分不清是攻入了灵溪教,还是捅了海盗的窝。
楚玄墨他爹还在世的时候,和那些海盗关系也还算不错,所以通往灵溪岛的船还没有一次被劫过。但为了掩人耳目,楚玄墨他爹还是选择了用一艘破旧渔船来运人。
姜蔑也过来了,顾绝抬起下巴指了指另一处地方,让姜蔑坐另一边去。
“老大……这航行得有几个时辰呢,让我坐你身边陪你聊聊天也好啊。”
“你这心已经向着洛琅了,我不信你。”
姜蔑又娇嗔了一句:“老大,在继位大典上,我的心可是向着你的,否则我也不会帮你……”
“继位大典?”楚玄墨的声音从姜蔑的背后传了过来,“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顾绝的眼睛都瞪圆了,他赶紧坐起身来,给了姜蔑一个眼神,让他不要多嘴。
“阿墨,我知道你不舍得我,但也不用特意到船上来送我吧?”
“我说了是来送你吗?”他坐到了顾绝身边。
很快船上上来了一帮穿着统一的人,里面有顾绝眼熟的和不眼熟的,他们以极快的速度收拾了船舱里的一切东西,一个接一个的递上新鲜食物,摆到桌上。又扔掉了稍作休息用的毯子、枕头,换上全新的,最后送上暖炉。做完一切后,那些人才退了出去。
顾绝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人:“阿墨,你是要跟我一起走吗?”
“我是去捉拿叛徒洛琅。”
“行行行。”顾绝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你不早说?你事务繁忙,我还以为你没空出岛。”
“以前灵溪教无掌教之人的时候也都那么过来了,有没有我也无所谓。”
“你活得倒清醒。”顾绝乐意楚玄墨陪他出行,所以也不会去说些什么“要以事务为重”这类的话。如果楚玄墨是皇帝的话,那估计他就是陪着皇帝玩乐的佞臣吧。
“你们刚才说的继位大典指的是什么?”
顾绝顿了一下,没想到楚玄墨还能记得这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事,以后无聊的时候再告诉你。”
楚玄墨“嗯”了一声,也没去强求。
变故
从船上换到马上,日夜奔波,一刻不停。然而即使做到了这种程度,却还是连洛琅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让顾绝不得不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抓着姜蔑就问:“喂,不会是你和洛琅合伙起来玩调虎离山之计吧?”
姜蔑赔笑道:“老大,我就敢骗你一次,哪还敢玩计中计啊。”
“暂且信你。”
天色也不早了,前方有个小镇,一伙人商量了下打算在这个小镇稍作休整,顺便睡个好觉。
然而顾绝经历了烟雨镇客栈闹鬼的事,就打死也不想住客栈了。那种地方凶杀案多,自杀案也不少。死在外面的往往都是心有执念的恶鬼。他只想晚上做个好梦,没有经历去应付那些面目可怕的鬼。
一行人就分了两批,姜蔑跟着其中一批去了客栈,剩下的和顾绝楚玄墨去了小镇外的寺庙。
寺庙里只有一大一小两和尚,对于顾绝这行人的到来既没有感到厌恶,也没有多少热情,引了一行人去了客房,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这儿只有两间客房,顾绝与楚玄墨占了一间,剩下一间就只能让那些部下挤挤将就了。
客房的纸窗有些破旧,风从破洞里钻进来,那呜呜作响的声音,活像是某人在哀鸣。
顾绝在半夜被惊醒后,就彻底睡不着觉了。他蹑手蹑脚地起床,绕过楚玄墨跳到床下,披了件外衣就出门了。
他想去找和尚要点纸和胶水,反正都睡不着觉了,还不如为这寺庙做点贡献,佛祖念着他的好,或许以后就能事事顺心了呢。
可还没往前走几步,就见着黑影从眼前一晃而过。他揉了揉双眼,怀疑是自己没睡醒产生了幻觉。
佛门重地,还不能压住那些鬼鬼怪怪吗?
在灵溪岛上唯有那么一点好,活人少且灵气充足,能让他的双眼和普通人一样。倒不是说他讨厌见鬼,他就是怕见到那些面目可怕还爱吓人的鬼,那个在黑夜里还要乱窜的黑影,明显就是个爱吓人的。
顾绝提心吊胆地原地转了一圈,生怕回过头就有一张恐怖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不过万幸,他在房顶上找到了那黑影的“原型”,是楚玄墨的护卫。若不是今晚月色正好,还真瞧不出那黑影。他瞪了那护卫一眼,直把他瞪得一脸莫名其妙。
招手让他下来,走近了才出声说道:“你干嘛吓我?”
那家伙一脸惊慌,赶紧低头抱拳道:“是属下惊扰了公子,还望公子赎罪。”
顾绝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但思及之前自己的窘迫,又有点觉得不好意思,就把这过怪到了那护卫头上:“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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