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个称呼,只能给一个人。而且,那种位置,我也坐不来。”
楚琰宠溺地摸摸怀中人的脸颊,“好,你不喜欢就不要,安心准备婚礼就好。”
“可是……”林墨还是有点担心,“既然你能知道,那别人早晚也会知道,就算我不是秦先生的儿子,别人未必这么认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怕……”
“你知道如果秦怀旻没有后嗣,秦家的继承人是谁吗?”
林墨摇头,“我不了解秦家。”
楚琰:“……”本来以为林墨是知道齐策身份的,至少能对秦家有一点了解,合着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金主大人想了想,没有把齐策的名字报出来,只是将人抱进卧室,又把d递给他,“有我在,别怕,拿着玩,我去洗碗。”
本来前半句话安了林墨的心,结果听到后面,林墨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小声说:“要不我去洗吧,家里就那几个碗了。”
楚琰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是以偌大的宅子没有半个佣人,平日打扫都是请钟点工每周来打扫两次。后来林墨入住,常年闲置的厨房也总算有了几分烟火气息,于是洗碗一项工作随即被提上日程。为了讨好爱人,金主大人主动承担起洗碗重任,导致林墨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他,其实厨房有洗碗机。
家中用的白瓷餐具还是林墨来之后买的,结果没过三天,十多个碗碟,被楚琰cei了大半。看着一地白瓷尸体,林墨心疼得不得了,说什么也不让男人继续洗了。
但是如果林墨能拗得过楚琰,也不会被吃得死死的了。
除了叶清送得那两只骨瓷杯被林墨拼命护住,家里剩下的餐具,从碗碟到汤勺,无一幸免。
不意外地,两分钟后,林墨听到厨房里一声清脆的响声。去查看时,楚琰拿着个缺了个口的白瓷碗,尴尬地轻咳,“这个好像还能用。”
林墨生无可恋,只能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只剩两个碗了,很快就可以再换一套餐具了,我要换不锈钢的!
夜晚,一场激烈的床上运动自然是避免不了的。给一身疲惫的爱人轻轻盖好被子,楚琰走到阳台上,点起一根烟。烟草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压抑住主人莫名的躁动。
楚琰把玩着给林墨防身的那把蝴蝶/刀,在黑道太子爷手中,刀柄如同蝴蝶的双翼开合不止,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又稳稳落回男人手中。
林墨突然出现的身份另楚琰措手不及,如果有些东西本就是林墨该得的,那他一定会给爱人争取到。可是看林墨的样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秦家人。更何况,一个大家族的家主,在外人看来是一块大馅饼,只有他们这种真正坐到那个位置的人才知道,家主意味着多大的责任。
任邵钧刚刚接手任家的时候,一度因为压力过大而成为心理医生的常客;自己坐上父亲位置之后的几年里,几乎没有睡过安稳觉,时刻都要警惕会不会在睡梦中被人一枪爆头,自己的烟瘾大概也是那时染上的。
齐策说得没错,如果林墨当了秦家家主,自己可以就很轻易地掌控京城中的几大势力,可是……墨墨,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更何况,秦家继承人这个名头本就是块烫手山芋,不单单是齐策,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那个位置。
回到卧室,吻吻床上人的额,因为男人不在枕边而睡得不□□稳的林墨被烟味熏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男人硬朗的面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一把将金主大人拽到床上,嘟囔一句,抱住人形抱枕,翻身继续睡。
楚琰看着林墨的睡容,轻笑,现在这样就很好,爱人拍拍戏度度假,不论二十五岁还是三十五岁,自己都会让他活得像十五岁少年一样无忧无虑。至于林墨怀里那块璧玉,不论会引来什么罪,都让自己来替他挡住好了。
——
婚礼当日,古朴的宣武门教堂前车马骈阗、人声鼎沸,身着白色燕尾服的林墨站在一身黑色西服的楚琰旁边,一一接待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脸都笑得有些僵了。
虽然说好只请朋友,可金主大人的朋友也太多了,曾经一起玩乐的狐朋狗友就来了二三十人,还有道上的兄弟、白道上的朋友。而更多的是听闻太子爷结婚的消息,不请自来想要套近乎的,对于这种人,楚琰一律没什么好脸色,没看到我媳妇儿都笑累了吗?
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带着女伴从宝马上下来,满脸堆笑地跟两位新人道喜,“恭喜楚总,恭喜林先生。”
林墨不认识这个中年男子,瞟瞟一脸不耐的金主大人,就知道又是一个不请自来的主儿。楚琰脸上的厌烦快要化成实质,就差说一句“滚”了。
楚琰脾气不好是大家都知道的,近几个月因着林墨,笑容才多了起来,前些年不少人私下里叫他冷面阎王,不但冷面冷心,而且手段狠辣。
林墨悄悄拽拽金主大人的衣角,好歹别人是来祝贺的,能不能别冷着张脸,楚琰这才勉强点点头。
中年男子显然对楚琰的脾气有所了解,不知道自己哪里触了这位阎王爷的霉头,心惊胆战地走进礼堂。林墨在心里叹气,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再这样下去,楚琰西服的衣角都要被自己拽烂了。
任邵钧来的时候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毕竟比起楚琰,从政的任家少爷更加难以见到。任邵钧的身后还跟着一身笔挺军装的任家二少。
任邵珩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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