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用一遍刑,他就被问一遍,可他从来没有改变他的回答。
在数次的清醒和昏迷中徘徊,要不是狱卒不断地给他喂各种药物吊住他的生命,怕是他早在前几次用刑时就撑不住了。
在狱卒准备再一次用刑时,被旁边的伙伴阻止了。
“别再用刑了,再用人可就真死了。”
“可他还没承认。”狱卒不解,他平时就是这么审问过来的。
“你看他这样子会承认吗,主子没说让他死,我们不能擅自做主。”
狱卒放下了手中的刑具,将人解下来,丢进最近的一间牢房。
论红颜薄命的养成
白宇在地牢外站了一个晚上,隔着厚厚的人墙壁,他听不见里面的惨叫,但他能想象得到那会是怎样的疼痛。步白是个怕疼的人,一点小伤就能让他冒出眼泪来,一定受不住这样的痛楚,应该早就屈服了。
也好,那样便不会受太多苦。
白宇这么想着,脚步却没能挪动一下,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在门外站了一个晚上。
抓住了第一个出门的狱卒,问道:“他承认了吗?”
狱卒遇见白宇,很是惊讶,行了一礼后才说道:“没有,直到昏死过去都没有承认。”
白宇的心狠狠地疼了下,他清楚不承认的后果,急忙推开狱卒,快步奔向地牢之内。
昏暗的牢房里,满身伤痕的男子死死地昏迷着,轻如蝉翼的睫毛温顺地低垂着,好似任何动静都不能让它轻颤开来。
白宇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步白,从伤痕的数量来看,他受了不少刑罚,即使是如此,他依然没有松口。他比他想像中还要坚韧,明明是那么弱小的存在,却甘心为了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坚持,承受数不清的折磨与伤害。
白宇想像以前一样抱住他,细细安慰,可那满身的痛楚让他不知道从何下手。男子的墨发静静淌落,脸色苍白如纸,原本柔软的唇瓣上也裂开了丝丝缕缕的血口。每一处都在告诉他,他们回不去了,无论是身体,还是情感,都回不去了。
白宇用手指感受他微弱的鼻息,那断断续续呼出的热气让他有一瞬间的安心,他就这样在阴冷的牢房里待了一天,也照顾了步白一天。
临走时吩咐不准再对他用刑,让他好好养伤。
他发现自己竟不知怎么处置步白,不忍杀害,不想放走,也无法如以前一般对待,步白他终究是个未确定的隐患。
没过几日,白修然就迫不及待地来拜访白宇了,事情正如他当初所想那般发展着,白宇不信步白。唯一出乎他意料的大概是,白宇真舍得对步白下如此狠手,这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白宇当真是在乎那人吗。
“你来干什么?”
一见他的面,白宇就是明晃晃的逐客之意。
“我来接我家步白回去,你不是已经知道他是我的人了吗?”
白宇猛然看面前的人,似是意外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你以为他做出这样的事,我会让他活着回去。”
白修然用折扇支着下巴,神态好像一只慵懒的狐狸,他说:“我可听说,他还活着。”
“我身边还有你的人?”白宇这话算是默认了。
“所以对这样一个无价值的弃子,不知你可否还给我,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某些棋子都安插在哪里。”
这已经是白修然能给出的最高价码,而他也自信步白低于这个价值。
“步白我不会给你。”
白修然不由正视了白宇一眼,却依然没从他眼中看出什么别的内容。
“为何对他如此执着?”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
说完,便让人将白修然扔出了王府,自己将桌案上的东西砸个粉碎,白宇想起那天步白回来时身上的痕迹,一双眸子红得吓人。
他唤来下属说:“将步白送到水牢里去,但别把他弄死了。”
就这样伤重昏迷才刚刚醒转的步白被送进了水牢,为了防止他倒下去淹死还特地用绳子绑住他的双手,吊挂在水牢中。
冰冷的水一次次地将他淹没,可每到他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水面又降下去,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步白觉得很难受,他在等,等着这具瘦弱不堪的躯体耗尽最后一点生机,他知道那一刻不会太远。
此刻在皇宫里,年轻的帝王罕见地召见了一个官职不怎么大的官员,那个人名叫云卿。
云卿收到消息时,也很不解,但皇命不可违,他还是收拾好自己,走进了宫殿。
年轻的男子坐在高座上,斜倚着扶手,淡淡地向他看过来,说道:“你可认识步白此人?”
察觉到下面男子一瞬间的僵硬,白修然接着说下去:“那么他快死了,你可知道?”
“他怎么了?”云卿惊呼出来,直视着高座上的那人,第一次,忘记了君臣之礼。
“他因为背叛摄政王被扔到地牢里去了,你该知道进去会是什么后果。我让你过来,是希望你协助我去救他,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目的,你只要清楚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护住他。”
“若我出事,陛下可会帮我保护住家人。”云卿问道,神色是满满的坚定。
“会。”白修然答应了。
第二日,白修然便又来找了白宇,这次他也不说什么激怒白宇的话。就只是缠着白宇陪他饮茶聊天,说是维系君臣之情,白宇不知他的意图,也就安静陪着,毕竟他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若非触到底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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