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只是曾经和朋友约好想来这里看看,最近闲来无事就过来了。至于为何会昏倒也只是一个意外了。”
芸娘听罢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没有信。
这时外面的风已经开始刮了起来,风卷着沙子在外面咆哮,是不是还能听到它们撞在门板上的声音。在这个无人说话的客栈中显得更为刺耳。
芸娘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给白毓秀斟了一杯后问:“那白公子现在有什么打算。”
“不知。”白毓秀现在也陷入了迷茫,“当时和他说好要来着大漠看一眼,现在看到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了。”
“那白公子不如先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日,可好?”
“这不会太过叨扰吗?”白毓秀也没有想到芸娘会这样说。
芸娘掩唇笑了笑:“怎会,白公子安心住下就是。”
风沙慢慢的小了起来,这时听到了外面似乎有声音传来,有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下直接插进了沙子里去。刘二看了看大门说:“芸娘应该是那招牌掉了下来。”
芸娘听罢对此毫不在意:“掉就掉了,等着风沙过去了捡回来就是。”说完她停顿了一下,“不是,你们听,外面可还是有别的声音?”
芸娘神色紧张不似作假。说完刘二和白毓秀依言细细听了起来。
声音很模糊并不清楚,只听有很多人在呼喊着什么,其中还包括一些女人与孩子的哭闹声。声音越来越近,男子叫骂的声音也十分清晰。白毓秀有些想出门看看,却被芸娘拉住了袖子。
“这等闲事,白公子还是不要管了。”芸娘说着面色却如白纸一般。
白毓秀看这样子心中已经有了两三分计较:“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问完,芸娘咬着唇点了点头:“这应该是沙盗。”
第4章第三章
“洪武三十那场战乱,导致了太多人都家破人亡。像刘二他的父亲就丧生与那场战乱之中。但有些青壮年在征兵的时候侥幸躲了过去,聚集到了一起开始打家劫舍成为了沙盗。外面的那群应该就是了。听声音他们只是路过,不会对这里的人做什么的。”
听到芸娘这么说,白毓秀倒是有些好奇:“那朝廷的人就没有管过吗?”
芸娘眼睛半闭着苦笑了一下:“管自是管的,可那群沙盗狡猾如狐,朝廷派来的人连他们的藏身之地都找不到,怎么去管?”
白毓秀慢慢喝了口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此时外面的风沙已经停的差不多了,刘二打开了房门。堆积在门口的沙粒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涌了进来。刘二立刻往里走了几步,避开它们。外面还有些许风在慢慢吹着,轻轻拂过黄沙又消失不见,显得极为温柔。好似刚才黄沙漫天之时与它毫无关系。
大抵是因为沙盗来之时,风沙还不算太大,在前面依稀能看到有骆驼经过的痕迹,还能看到似乎有人在地面上被拖着行走挣扎的痕迹。
白毓秀看着外面又向门口走了几步,芸娘站在他的身后说:“白公子,在大漠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莫过在意。”芸娘明白自己应该是在大漠住久了,这心也仿佛是被这大漠千年不变的风沙洗过一般,早就变得冷硬如铁。同情柔软这种东西她早就忘了,在大漠开客栈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兄弟阋墙,情人反目是最不稀奇的了,更何况这是这打家劫舍的沙盗?
芸娘见白毓秀没反应,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话,也不想管了,就往站在一旁的刘二说:“刘二你先把那块招牌拿回来吧。”
就如同刘二所说,那块摇摇晃晃的招牌没有经住这场风沙的洗礼掉了下来,笔直的插入了这黄沙之中,从远处看就像被谁立在这里的,不知在祭奠谁的一块墓碑。
刘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去,慢慢把招牌拔了起来。招牌上的字迹早就磨损的看不见了十分的破旧。芸娘很清楚的知道这个情况,但她依旧让刘二慢一些,仿佛那上面沾着的是她全家人的性命。
招牌最终还是被拿了回来,被静静放置在客栈的一角。白毓秀看了看问:“芸娘,我在这反正也无大事,需不需要帮你提一次客栈的名字。”
白毓秀本是好意,没想到芸娘反而愣住了。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又随即说到:“不用麻烦了,这客栈本就无名。这招牌只是挂上去冲个样子,没什么太大用处。”
见她如此坚持,白毓秀只得作罢。
“白公子,这天色也渐晚了,您要不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儿让刘二把洗澡水和宵夜一起送上去。”
白毓秀细细打量了芸娘的脸色之后,才低声应好,慢慢转头就上楼去了。
刘二见他走后,才小声问:“芸娘,那招牌都那般破旧了,为何不重题字?白公子不是都问了吗?”
“我不是都说了吗?”芸娘用指头戳了一下刘二,过会儿又叹息:“你啊,小孩子不懂的。”
第5章第四章
白毓秀起身回了房间后躺在床上,不置一言。他很敏锐地觉察到这个客栈,芸娘背后估计都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可他却懒得探究。毕竟每个人生活在世上总有那么一两件不想被人知道的故事。
没过多久刘二端着晚饭就上来了,他先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才把头探了进来:“白公子,我端晚饭上来了。”
白毓秀闻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但刘二并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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