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里,随着历史这条大江东去,再也没了踪影。
经过再三的思考与斟酌,吴秦觉着,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第三十一回师弟知书察伤情
暖烟榭里又重新恢复往日的死寂,以往只有江边枯枝上的鸟叫与自己作伴,而这些日子来吴秦已经很久没能听到这声清静了,因为那些个清晨一定是和敖棠的拌嘴作为开场,然后开启一整日的匆忙和吵闹。
吴秦从半夜伊始呆坐在竹塌上望着地面出了好几个时辰的神,直到东边日出,竹帘外刮进来一股微风,他才窗外瞧见日出的场面,于是又在床边呆愣勒好半会儿,才从矮桌上拿来几本书籍,随意翻看着。
其实他有的不知所措,以往这会儿他早就起身给敖棠做早膳去了,眼下敖棠不在,他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吴秦觉得只有瞧见敖棠抱着大碗不停地朝嘴里送吃食,他才有胃口也吃下去饭。
于是吴秦又重新躺回到竹塌上,开始发呆。
他在想那家伙这会儿子应该还没起床呢吧,以往在他这儿吴秦三声内能喊醒敖棠简直就是奇迹,每回都是连喘带踢地将他给弄醒,再拽到江边洗漱,最后哈欠连天地坐在桌前吃饭。
有一回吴秦瞧见他穿了一半的衣裳,另一只爪子还露在外头,就这么倚着睡着了。
还有一回吴秦瞧见他坐在桌前一手抓着勺子,也睡着了。
最离谱的一回是他在江边拿爪子洗脸,一个瞌睡一头栽进水里头给冻醒了,一个起跳在岸上鬼哭狼嚎的叫了好半会儿。
还有每回还没到中午必定会跑到吴秦跟前,脚前脚后地说肚子饿了,直到喊到吴秦发火,先给他炒了饭喂饱,才能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后来吴秦学聪明了,摊了好多蛋饼放在桌上,只要敖棠饿了,就去桌上拿饼吃。
吴秦望着桌上那盘盛饼的碟子,心里头也跟那盘子一般空落落的。
他觉得必须让自己忙活起来,才不至于闲得去想那个谁。
洗漱完吴秦便上了山,八百年没给他师父请过早安,一时心血来潮吴秦居然还就站在了虚舟子的禅房外,清了清嗓子喊了句“师父在吗”。
没有回应。
吴秦很是耐心地敲了三次门,最终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并且虚舟子并不在里头。
既然找师父不成,那就其他师弟师妹们聊聊天也是不错的,吴秦这么想着一脚踹开了师妹般若的房门,垃圾场般的房间内,除了垃圾还是垃圾。
吴秦见到般若就会犯严重的洁癖,于是他挽起袖子很是勤劳地帮他的这位小师妹将房间里里外外刷洗一遍,直到房间内家具陈设整齐,并且散透着一股清新的芬芳,吴秦这才心满意足地关上了门。
虚舟子的好友遍布天下,他老人家偶尔出门踏个青拜个友也是说得过去的,而他的小师妹性子本来就野,三天两头便去外头闯祸,吴秦这也理解,而当他推开追风的房门时,发现里头照旧空荡荡一片,吴秦觉得,事情约莫有点严重了。
莫非是虚舟子带领弟子们组团踏青偏偏落下了他?
就连平时兢兢业业打扫清霞观上下的宋瑾和宋瑜也都没了踪影,吴秦心中一拎,难不成他真被孤立了?
为了保守起见,吴秦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他的八师弟李知书的房门外。
在终南山二把手吴秦的印象里,追风是最出色的那个弟子,而宋瑾宋瑜是从小乖到大,抛开那个列外般若不谈,吴秦最讨厌的便是这位知书师弟了。
虽然李知书对外自称是凤凰一族的后裔,但自打师父从山脚下将中箭的他给抱回家起,吴秦便觉得这小子绝对不是甚么凤凰,相反,他只是一只疯狂渴求□□的野山鸡。
这小子为了泡妞,还特地将原先的名字改为李知书,还说这样听起来一看就是个正派君子,姑娘们自然会乖乖投送怀抱的。而这家伙不学自通的泡妞技术,更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将外头的姑娘们带回了终南山,日夜春宵一刻,为了隔音,还将原先的屋子搬到了后山,这样一到夜里,谁都无法阻止他进行跨物种□□的实验了。
吴秦觉着自己一定是闲疯了才会来到李知书的院落里,不管怎么说,他被箭中伤得那段时日里是吴秦照顾的,总算还是有点交集,但吴秦对这位师弟并不是很了解。
院落里李知书的小跟班正在树底下捏泥巴,吴秦先是同他打了招呼,得知李知书就在屋子里,高高兴兴地也没多想便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也许吴秦真的不是很了解这只野山鸡,就算野山鸡浪荡轻佻的美名播天下,但也不用这么大白天就跟小姑娘在床上抵死缠绵吧。
那姑娘,不知是哪家的仙女光着身子见着吴秦吓得“砰”地一声便散作一团,卷起地上的衣物飞速从吴秦身侧离开,剩得光着身得李知书一手将薄被盖住下半身,气不打一处来:“我去,四师兄,你进门前不晓得打招呼啊。”
吴秦先是环顾屋子里一团浊气,接着将扇子敲在手心淡定道:“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敲门。”
“还下次,我天,煮熟的鸭子都让你给弄飞了,知道我为了泡这妞儿花了多长时间和精力么?”
吴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是李知书不甘心呐,整个瘫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露出上半身的肌肉线条来,哼道:“咱俩都几百年没见面了怎么你今儿个上我这儿来了?”
吴秦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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