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拥有强大异能和极高精神力的他们,骨头兴许比那些他偷偷挖回来的要好上许多。
然而即使头皮发麻,也必须应对这种情况,白肴强忍着不适,继续与大巫周旋寒暄,“哦?所以阁下……的研究是有什么新进展吗?”
大巫显然很喜欢这个话题,浑浊不清的老迈双眼中闪现出一道摄人的光芒,“有的……你有兴趣吗?”
“怎么敢……”白肴微笑摇头,“自然是我们上面那位大人有兴趣。”
大巫做了然状点点头,“自然,自然……”他的目光又落回到了白肴身上,就仿佛一只舔着蛇信的毒舌,想要将他的猎物盘绕起来,“那,就请两位跟我去看看吧……”
说完,大巫走到了净室的角落,将竖立在那里的柜子从中间轻轻向两边推去。
一道暗门出现在眼前,赫然竟是一条暗道。
“原来在这里。”榴青有些兴奋的声音在白肴耳边传来,“我找了很久,都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把东西藏到哪里去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
白肴看了一眼室内结构,又回想了一下室外结构,便很了然为何榴青找不到了。
这间净室应该已经是巫殿的边缘,而这道暗门却还在向外延伸,想必一般人即是觉得这净室内有暗门,也应该是在房间的另一边。
大巫的权杖微微发光,照亮了向下蜿蜒的台阶。
那台阶只向前延伸了很小的一段,便一个急转弯,直直往下,显然真正的空间是藏在地下的。
大巫走在前面,白肴也取出了一块复原矿,注入精神力将它点亮,小心翼翼的往前。
然而比起后面两个走的谨慎的年轻人,大巫的步子相当随意,仿佛他们不是在下幽深的地道,而是在逛后花园。
“这是要去哪里?”白肴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属于地下的潮湿而阴冷的气息让他感觉十分不耐,而且这里似乎比普通的地下室还要森冷上几分。
大巫的声音变得又轻又柔,“嘘,我带你们去看我最满意的作品。”
白肴不用猜就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东西。
而且不知道是因为地下太深,还是因为这里有什么其他的磁场或者东西存在,他与榴青的精神链接在进入地下不久后就被切断了。
与此相反的是,挂在白肴腰间的玉骨箫却反常的开始微微震颤,仿佛是在喜悦,又仿佛是在哀痛。
路已经绕到了白肴前面,将他往后拉了几步,小心护在身后。
白肴则干脆一把抓住了仍在微微震颤的玉骨箫,将它捏到手中。
旋即,一股温暖的力量自玉骨箫上传来,将白肴的全身包裹住,刚刚还萦绕在周身的寒冷和滞涩感一下子如潮水般褪去。
白肴十分惊讶的看了玉骨箫一眼,但现在显然他又不能向老者要个解释,于是便只能牢牢将玉骨箫捏在手中,至少驱散一点寒冷也是好的。
看着在前面小心护着自己的路,白肴心中一暖,主动伸出手去,将自己的手递到路手中。
路下意识的接过白肴的手,五指相扣握住,这才发现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两人交握的手传了过来,整个人都顿感轻松了不少。
不过最让他满意,还是白肴竟然会主动牵他的手了……
虽然自己并不知道“恋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在城镇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时髦妹妹却是清楚的很的。
路专门花了一个下午向莲打听什么是“恋爱”,并在一堆复杂又纠结的描述与讲解中,最终领悟了——牵手、抱抱、亲亲、爱爱等一系列步骤。
路当时就回想了一下——好像他们明明都做过了呀?
对于这种脑中没有“恋爱”这条神经的粗男人,莲是十分无语的。
然而白肴却很是有点受不了这样的直球——直球什么的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好吗!?
临时发生的小插曲似乎让这段原本有些枯燥又恐怖的甬道变得稍微温暖了些,白肴也觉得自己被这环境吓退的胆气也重新恢复了过来。
也就在这时候,前面大巫的脚步一停,口中发出了一阵粗哑又尖利的笑声——“呵呵,两位请看……这是不是很美?”
方才一不小心就沉寂在彼此粉红色泡泡中的两人这才赫然回神。
白肴颇有些唾弃沉溺温柔乡的自己,正准备找回气场,就立刻便眼前所见的景色给震撼了——那是一口巨大的锅。
说是锅也不对,应该更像是一座鼎,然而这口鼎,却既不是铜铁铸造,也不是泥土砌成。
那赫然竟是……一座由数不清的骸骨堆砌而成的骨鼎!
白肴一时间几乎失去了声音。
虽然眼前都只有白骨,并未见血肉,看起来不是多令人作呕的场面。
但是无数白骨堆砌而成的骨鼎,起苍凉与厚重,却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那骨鼎不仅仅只是由白骨堆砌成鼎的形状而已,更是骨鼎中央,仿佛还在熬煮着什么,不少骨头在其中浮浮沉沉,上下摆动,既可怖,又可怜。
白肴的呼吸一滞,几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看到的这一幕,而他手中的玉骨箫也更加强烈的颤抖了起来,仿佛是在哀嚎。
站在一旁的大巫却一脸沉醉兴味的看着那骨鼎,嘴角弯着放肆狂妄的笑容。
“多美的骨头啊,我即将炼成这世上最棒的骨器,一定是能让神山赞叹的骨器……然而现在我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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