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椅上靠坐看闲书。他很自在,不知道沈徽会不会工作时走神。
深夜时宗珣回甘露殿就寝,留沈徽在勤政殿住,早晨时,会唤沈徽一起上朝。
沈徽的神情一直很沉着。他生得精致,人聪慧,修养好,内敛沉稳,气质如松若梅,高逸清远,宗珣喜欢这样的。
林奕的单纯与沈徽的深邃比,那是一杯白水与海的差别。而云绯呢,宗珣想,云绯是清泉,是云,是银河。沈徽总归是比云绯还差那么一些,那就是,云绯让宗珣爱,让宗珣放松。云绯可以将宗珣所有美好的情绪唤出来,爱到心底爱到痴迷忘记一切尘俗自我,沈徽却不行,沈徽生得再美,宗珣也总得端着,在沈徽面前时刻提醒自己是皇上,别真有了放松逾越。
终于云绯的消息来了,是口讯,求见皇上。
宗珣明白,林奕在流放途中自杀未遂的消息到了云府,所以云绯求见。
宗珣有些落寞。若不是因林奕,云绯此生会主动找自己来吗?他就不想见自己吗?
可他实在是想云绯了,一想着可以见到,心都盈然欢喜。
他不忍让云绯来,亲自去云府接,到的时候,云绯已跪在地上叩首相迎。
看到那个熟悉的衣着华美的俊雅身影,宗珣鼻子有些发酸,眼圈莫名的红了,他耽搁了那么些时光,他原本早就可以来见他的!
宗珣双手扶起云绯。眼前的云绯容颜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对上他的目光,瞳仁清澈,唇边微弯,现出笑。
一如既往的温暖、真挚、包容。
云绯还在,心没有变!
霎那间,宗珣什么也记不得了,携云绯进了正厅。一挥手,意思是旁人都不要跟着了。自后门离了正厅便去书房,待天黑出来时,已换了装束打扮,穿的是云绯以往的衣服,夜幕里两人相依微笑而来,神情欢爱喜悦。云绯一手提着灯,一手揽着宗珣的腰,宗珣握着云绯的手,步子很慢,有些迟滞,但灯光晃处,眉眼间都是妩媚春`色。
宗珣淡淡说了句“回宫。”就依偎着云绯出了云府,云绯扶了他上车,车辇就回宫了。
他们没有说林奕的事,他们只是□□。
宗珣知道云绯很为难,云绯原是为了給林奕求情才求见他的,可他一见面就投怀送抱,恩爱缠绵,云绯无法开口了。
那便拖着。每多一日,林奕的苦便增上一分。
这日下朝,云绯准备好了茶具等他,穿了一身湖青色精雅飘逸绸衫,这模样的云绯是真好看。
宗珣微笑,坐在云绯对面。他喜欢看云绯烹茶,因为美,因为云绯的一举一动都不落凡尘。
云绯将茶奉给他,微有歉然:“阿珣,我有事求你。”
宗珣便等着。
云绯说:“我知我很过分,可我若不求你此生难安。——林奕在受苦——他看着亲人在他面前受难大约只有自尽。你只罚他一个,将他的家人赦免了吧。”
宗珣静静看了云绯好一会儿,道:“好。为了免得你以后再求我,我把林奕一道赦回来,贬为你的家奴,终身不得出云府。”
那晚宗珣奈着性子对云绯,一遍遍的,耗云绯的精神,云绯被逼迫的试图主动,宗珣就很凶猛的将他按住,云绯只好求:“阿珣,求求你。”
宗珣不顾云绯的求恳,尽情恣意地占有、控制、掠夺,云绯不高兴了,但什么也没说,过后宗珣再小心体贴的照顾,云绯也没露出温存笑容来。
宗珣知道,云绯受不了这些,觉得被虐待,耻辱。的确这些行为超过了云绯忍耐的底线。云绯只是好性子在爱的习惯下顺从,但是过后,心理承受不了。
宗珣有些羞愧,可是云绯的冷淡封了他的口,就安慰了两句上朝去了。
这天,杜谨任左丞相接替一直病中卧床的王仑,王仑的儿子王致从户部尚书任右丞相,沈徽擢升户部尚书。也别说群臣看沈徽不顺眼,他升的太快了。虽然他是状元出身,但二十二岁的户部尚书,还是太年轻了。而且,他还生得太好了。勤政殿中住着,大家也就不用多想了。
下朝后,宗珣与杜谨、王致、沈徽分别谈话,到沈徽的时候,税制改革的事务方说了一半,宗珣忽中止谈话,命赵全去唤章御医照看一下云绯。然后与沈徽接着说。沈徽见此情景,草草总结两句便欲告退,宗珣却命沈徽留下来用膳,然后将奏章处理了。宗珣还是会偷懒,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
用罢午膳,宗珣心神不宁的,沈徽说:“云侍中有恙,臣想看望一下云侍中,不知可否有幸陪伴万岁一起去?”
宗珣笑了,难得沈徽如此知情识趣,便起身与沈徽一道去会心阁。有沈徽在,云绯不好意思摆脸色,就可较为容易的与云绯和好了。哪知会心阁门口的卫士说:“云侍中午前去云府了,尚未回归。”
宗珣当即怒了:“他离宫为什么不禀告朕?”
“云侍中说章御医带来的万岁口谕,立即回云府。”卫士恐慌跪回。
宗珣眼前发黑,云绯怎么可以!而且云府还将有林奕,他们的不快不就是因为林奕吗?
云绯这是发脾气了。
出宫追云绯去吗?只怕见了云绯,也不会给自己好声色。
而且沈徽在这里,云绯这么假传圣谕欺君,宗珣真是面子上过不去。对沈徽道:“你去勤政殿代朕处理奏章。”转身离去。
心里终是放不下云绯,七上八下的,知道云绯此去难以回转了,直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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