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治疗田薇,而是揪出那个害人的家伙、顺便让那个想要藉此达到目的的人——比如高伟——从此死心绝迹。
微生茉心里微微喟叹。
不管承诺了两性平等多少年,表面做的怎样公正公平,但这个社会,终归对女性还是不平等的。没有丈夫的女人(即便那个丈夫有和没有也差不多),在人们眼中就像贴上了可以随意欺凌的标签。换做是个离异的男人,会有哪个女人认为嫁给他就等同于吞并了产业家私?
……丈夫吗?
微生茉想起云川那个永远冰山脸的谈轩辰,摇了摇头;再看一眼把佣人指挥地团团转的高伟,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无意中,目光穿过窗户,飘到了大门口焦急等待的许安卓身上。
说起来,许安卓和田薇从小一起长大,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后来许安卓当了兵,几年后因病退伍。那时田薇自己公司还一般的时候聘请他为司机,颇有些要接济他们家的意思。有趣的是,这司机许安卓一当就当了十四年,没有结婚,除了司机外还兼职了管家保镖园丁,偶尔还客串一下秘书和营养师。
日日呼吸着空气,反而就当它不存在了么?
微生茉眼中闪过笑意,看着守在院门边的许安卓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说起来,钟彦在这里是有些尴尬的。高伟原以为他就是谈轩辰,言辞中冷嘲热讽。谈旭虽然没有心情为难钟彦,但乐得看到别人整他,自然是作壁上观。后来还是微生茉讲明了钟彦的身份才让两人消停下来,气氛也就此冷凝。
煎熬的等待中,魏天师终于到了。
驱“鬼”...
这位天师倒很有几分天师的样子,眉黑如墨,发白如雪,慈眉善目,银色长髯,身穿一件半旧整洁的青色古式长袍,脚蹬黑色软底布鞋,背着个朴素的旧褡裢,看着年纪很大了,行动之间倒显得很轻便。一见之下,许安卓等人都深信天师的本事,恭恭敬敬地请了进来,请他去看看田薇的病情,天师却说不忙不忙,你们先跟我说说情况。
这是在问报酬了。
关心则乱,许安卓也忘了生意场上不能轻易露出自己底牌的潜规则,开口就说“钱不是问题”,示意天师开价,天师表示:身外之物不算什么。
“五百万,治好楼上那位女士。”谈旭道。钟彦咂舌,偷偷看了一眼微生茉,见他不为所动,更是惊了一下。微生茉注意的却是高伟的脸色,果然这人笑容僵硬了一下,接着目光更加热切了——他在高家颇受限制,生意中千万以上的支出就要向上汇报,私人支出据说不能超过两百万,这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在高家皇太子眼中跟打发叫花子差不多。眼见着谈旭一个还不足十六岁的孩子张口就能许下五百万,嫉妒的眼睛红得都发紫了。
微生茉耳尖地听到天师的心脏停顿了一下,接着跳的更加欢快了。但他面上却是勃然大怒,起身欲走。许安卓急忙拦住,连连道歉,好不容易劝得他脸上怒气消失了,说声稍带就出了客厅。片刻后,许安卓捧着一个雕琢古朴的紫檀木盒子走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众人看到一串黑漆漆的、圆溜溜没什么特点的佛珠。
微生茉脸色大变。他能看到那佛珠表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离着还有三四步远,就让他感到微微刺痛——那并不是身体受到了损伤,而是灵魂被细针扎着一般的感觉。强自忍耐了一会儿,灵魂像是要被烧融一般,他霍地站起来,不顾其他人被吓了一跳的脸色,避到窗边才觉得好了些。
钟彦跟过来,低声问道:“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你脸色不大好。”他试了试微生茉额头的温度,触手一片冰凉。
钟彦愣了愣,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微生茉摇了摇头,深呼吸了几次,缓过了那一阵子将要消散般没有着落的感觉,看到那边围成一圈的人,隐隐觉得荒谬——既然收藏着这种佛珠,就没有人想起来把它给田薇戴上看看?有这样的宝物护身,别说小小的一个诅咒,就是厉鬼凶妖,等闲也是不敢靠近的。
“那是什么?”钟彦甩甩头丢开那种奇怪的感觉,见微生茉脸色好了很多,俯身小声问道。
微生茉想了想,从记忆的旮旯拐角中找到了需要的信息:“据说是牟罗迦随身的佛珠,许叔的家传。”
——牟罗迦是这个世界佛家的创始人,跟释迦牟尼一样曾经是个王子,但在传说中,他没有得道成佛,而是在战争中以身为祭了。
“牟罗迦?”钟彦一脸惊诧“真的假的?”
他分明就是不信的模样,微生茉也无意跟他多说。从佛珠上的佛光来看,其佩戴者就算不是牟罗迦,也必然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但“天师”却跟钟彦一样,满脸怀疑地盯着佛珠看了半晌,小心翼翼地拎起来看了看,越看越怀疑,他不动声色的瞥了高伟一眼。
高伟看那佛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于是天师很高风亮节地推辞了,两人推让半天,最后天师很无奈很随意地说:佛珠珍贵,实在不敢拿,不如收下这个盒子也就是了。
许安卓谈旭均是一愣,微生茉差点儿没被一口气呛着。
那“紫檀木盒子”上面雕饰华美繁复,绞丝棕眼孔内闪烁着金色星点。紫黑色的盒面细腻光润,似缎子般地闪着光,煞是好看。微生茉清楚魏天师是把这盒子当成金星紫檀的古董了——那玩意儿前段时间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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