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许久未见,近来可还安好?”
泰恒摆摆手,“族里出了些事,前几日已结了,劳你挂心。”
两人寒暄过几句,檀微右手化回虎爪,按在了结界上,“当心。”
此时夫殷已没了踪迹,泰恒四处看了眼,问:“陛下好像不太对劲。”
檀微没回答,他翘着唇角破了结界,泰恒见他不上钩,拱手道了声谢,正要去追夫殷,身子却被檀微定了住。
“陛下托我带你回蓬梧岛。”檀微道。
泰恒无奈,往夫殷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心中一动,对檀微道:“既是如此,便麻烦你了。”
另一侧,夫殷喝过药汤,君兮又携了只纸鹤进来。
夫殷按着留有余痛的额角,展开纸鹤,看过内容后,自桌边小屉里拿出了块令牌,递给了君兮。
“送去瀛洲界。”
君兮一愣,“通行令——陛下,这是……”
“凤族之事仍有端倪,”夫殷沉着脸,“来人许是冲着我或仙尊而来。”
闻言,君兮与木兮脸色齐齐一变。
“此事不可传与他人知晓,尤其不可让泰恒仙君知晓。”夫殷叮嘱道。
木兮问:“陛下吩咐檀微仙君将泰恒仙君留在蓬梧岛上,可是担心仙界中有那人耳目?”
夫殷颔首,“只怕是仙界亦或瀛洲界中,出了个通晓瀛洲界往事的叛徒。”
不多时,君兮领着长褚驾鹤直直飞入了仙宫后部,落在了夫殷往日消暑的一个水上亭阁前,夫殷站在阶上,迎了表情微沉的长褚。
兄弟二人在石桌边落座,长褚先是抓了夫殷的手诊脉,随后又仔细看了眼夫殷的神色,见夫殷又是担心又是凝重的看着自己,长褚掂量了阵言语,还是微微叹了口气。
他道:“被我囚禁于交界峡谷中的恶徒,应是逃出来了。”
夫殷问:“那恶徒可是想报复哥哥?”
长褚神色复杂的看着夫殷,“殷儿,你也要当心。”
夫殷察觉他话中有话,便问:“哥哥此话何意?”
长褚扯扯唇角,伸手拍了拍夫殷的脑袋。
“那恶徒名唤潮吟,你可还有印象?”
夫殷想过了想,脑海里隐隐约约描摹出一个人的模样来,却是一惊,道:“哥哥从前身边的护卫?”
长褚点点头,斟酌过语言,道:“潮吟知晓你我之间感情甚深,他借凤族之事对你下手,以溯时镜一事让我察觉他尚且存活的消息,必然是有意借你来威胁我去寻他。”
唯有潮吟,心思缜密到层层布局,先引泰恒,让泰恒在凡间苦苦追寻无所获,再引夫殷,夫殷百思不得其解,自然会寻求长褚指引。秦氏族人死得仅剩几人,又不一定对幕后之人知情,最稳妥的莫过于死人记忆,故长褚必会想起溯时镜。
夫殷去峡谷取溯时镜,被特意留下的巨蛇魔气影响心智,心有怀疑的夫殷便会通知长褚,长褚疼惜夫殷入骨,只消他还记得想起潮吟一事,就必然会出瀛洲界追寻潮吟。
夫殷理清脉络,心生无奈,“哥哥准备亲自去寻他?”
“自然。”长褚语气严肃了些,“殷儿,潮吟思维偏激,他经历过帝子檀之乱,若我不亲自去寻他,我怕他将事情散布出来,对你不利。”
帝子檀之乱便是盈冉强夺帝子檀,使夫殷成为下一任帝王的往事,此事唯有夫殷长褚几名心腹知晓,仙界暂无人知,若是传开,后果不堪设想。
夫殷还想再作争取,问:“我命其他人伪装哥哥的模样散布消息,引他出现?”
长褚摇头,“殷儿,潮吟非同一般人,只怕伪装装不过一炷香便要被识破。”
夫殷皱眉。
他不愿长褚涉险。
可是潮吟知晓太多事,他亦无法轻举妄动。
长褚要离开时,夫殷忽然想起一事。
他问:“哥哥肯定潮吟是为哥哥而来?”
长褚一愣,笑过一笑,“自然。”
夫殷定定看着他。“我却觉得,潮吟似乎对我也有恨意。”
长褚摇摇头,“殷儿,你想得过多了。”
“若非如此,秦轧为何要在我取镜时,多此一举谎称他为泰恒而来,借此故意挑拨我与泰恒之间的关系?”
长褚想过一想,答:“秦轧虽受人指使,但行事难免掺杂私情。”
“我却不如此认为。”
“再或者是潮吟指示,只是为了刺激你,让魔气提前发作?”长褚猜测。
夫殷看他认真神情,似是真未察觉潮吟对自己的针对性恶意,只得作罢。
他换了其他言语:“我会吩咐人在哥哥身边守护。”
长褚不甚在意,“也好。”
长褚骑上仙鹤离得远了,夫殷才从亭中出来。
潮吟,潮吟。
他记得,此人从前极为尊重长褚,视长褚如生命,甚至到了瀛洲界中不跪他人,不护他人,只尊长褚为主的地步。
这样的人若是恨起长褚来,只怕难以估摸他会做到何种地步。
泰恒正在用膳。
一只纸鹤落在了他的窗前,踏云山猫纵身一跃,直接将纸鹤叼在了嘴里。
“猫儿!”泰恒惊了一跳。
他连忙上前去,将纸鹤从猫嘴中夺了出来,那独属于长褚的仙鹤摇晃着飞起,霞光自纸缝中落出,凝成了三个字。
随我来。
泰恒心底一沉,虽有心想反抗,奈何现实摆在面前,仙尊大过天帝,又不似天帝喜欢他,只得听令跟着纸鹤出了门去。
长褚站在一处瀑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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