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没喷出来。
虽然没喷也鼓成了包子脸的梁丹艰难地咽下去:“是吗。”
他没追问也没更大的反应让侍应反而好奇了:“你不介意?”
“那是林琅的私事吧?我和他也不是太熟。”
…不太熟不太熟不太熟……………侍应暗笑到掐了一下自己才维持住脸面上的和谐,用一种微微扭曲的声调说:“老板会伤心的。”
回头通报楚先生看他不晚上去做死你。
侍应如此兴灾乐祸状。
“…………”梁丹有些疑惑不过因为某种危险的意味没再追问,转到了另一个话题:“林琅呢?上班去了?”
“是的,老板上班的地方有点远,而且今早他有一位病人预约。”
“精神病人呢…他也很辛苦吧。”
“……很少有人这麽想的。”
通常十之八/九都会觉得在精神病院里工作不太吉利,为了各种原因厚著脸皮贴上来的那些也不喜欢提到老板的病人…毕竟那些人通常和疯子是同义词,离正常人的社会越远越好,都是些应该被隔离遗忘的存在……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再者认识老板的人也少有替他担心的——没有人会觉得那个男人也需要别人的照顾或安慰之类,他是如此的事事周到却拒人於千里之外,至於另一位更是冰冷坚硬,他不去砸破别人的小心灵就不错了。
“不是吗?”梁丹皱起眉:“精神疾病比身体上的病痛更需要细心医治吧,国内的精神科又经常被兼当心理导师,一不好运又会被当作神棍…总之我觉得那些看不见的病痛要比看得见的难搞得多。”
真是可爱的发言。
侍应给他递上一杯刚榨出来的豆浆,没有参与评论:“梁先生去过老板的医院参观吗?”
长相知性,性格却大咧咧的男人接过豆浆吹了一口,戴著金丝眼镜的侧脸很适合坐在西式古董沙发上看著四五寸厚的精美读本,而不是拿著豆浆吃粥。
“还没有…其实我们昨天才认识。还有,你叫我梁丹好了,一直这麽客气不辛苦吗?听你一直叫林琅老板感觉倒好像古时的奴隶叫主人似的。”他们喊那位小气刻薄肥头大耳的上司私下都是直接叫猪头董,听他一直尊敬地老板老板地叫感觉十分微妙。
“…………”糟点多到无处吐起,侍应花了五秒思考应该反驳他「昨天才认识」这句话好呢还是赞同後半句呢,最後决定少说少错从善如流地改口:“那我叫你梁丹,也请你叫我林暮河。”
反正之後的谈话录音交给楚先生就好了,干死他。
“和林琅同姓?你是他家亲戚吗?”
“不…当然不是。”不过确实有一定关系,只是不说也罢。林暮河同志笑著端走他空掉的碗顺便提醒道:“现在已经九点十分了如果先生你再不起程…”
“糟了!迟到了!!!”
笑眯眯的褪发侍应目送他离开店门,把半拉闸的店门重新关好,等收拾完後厨那些锅碗後他还能睡四五个小时然後做些先生交待他的…「副职」,例如去订购足以淹死一个人的福尔马林溶液还有把一些包裹送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躲避y
等回到公司一边开工一边被上司暗射冷箭喷毒时梁丹才想起那位侍应还是没叫他名字。而且他又忘了结帐…都是他们对客人招呼的太好了,昨晚醉了就直接抬进房睡了一晚,今早又给吃给喝陪聊的…算了回头晚上交给林琅就好了。
说来他还真的很少这麽受一个见面没几次的人恩惠,通常刚和人认识他都习惯客套一番送礼回礼啊因为怕人情还不起的好处也不太会接受,不像熟了後都是抢著拿…大概是林琅为人太治愈向了,又或者是在他面前醉过一次的缘故,梁丹觉得自己意外地跟他放的开……那是一种较真起来有些怪异的,彷佛可以尽情在长辈面前撒娇的小孩子心态。
因为会被包容、会被喜爱、会被容许、会被善性对待,所以不用去顾忌自己的行为和心情…不过为什麽是林琅?
他苦思片刻,得出一个答案——大概因为是医生吧。
还有…为什麽「他」会出现在吧里?
梁丹沉下脸…他正经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住人的。男人伸出两根手指,从上衣口袋掏出几根头发看了看…黑色偏长,不会是侍应的,那麽还可能是谁?
他早上起来四处检查过,不光床上有人睡过,浴室也有人用过梳洗用品的痕迹,下水口有些胡渣的黑点,几条毛巾的其中一条还是湿的,身上的衣服气味也很熟悉恐怕不是林琅的而是那个人的吧……还有…虽然很不想说,但是那位林暮河推门进来时对他露出半身被人蹂躏过的痕迹也没反应,甚至没有责怪床单被弄脏了的行为,要说他不知道内情真是够勉强的。
所以,他们两人会有某种关系吗?林琅也知道吗?还是只是单纯地林暮河瞒著他帮了那个人一把?……总不会是那个人妖吗?!!
……那个人和narci啊。
可惜dna验出来上面又不会写名字,没有对比样品也无法知道到底是谁,梁丹只能捏住头发把它们好好放回口袋中,坚定了最近要常去narcissus看看的决心。
真当他是笨蛋吗?呸。
许明志刚好就在隔壁,梁丹眼睛转了转,瞅见老板走开了椅子一滑靠了过去:“老弟,晚上去泡吧吗?安静一点的,就隔壁两条街那一家…”
“不行啊不行,晚上约了女朋友,要去也是和女友去谁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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