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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楷趁热抿了两口茶,是毛尖,看来敬业的义战队长走到哪都是以职业电竞选手的习惯来自律,不喝酒,多喝绿茶。
周泽楷从来不爱看大部分板块满嘴跑火车的电竞杂志,他拆开了桌上的那副扑克牌,闲来无事,打算练练手。
叶修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识到这个被称作潘多拉的花式切牌法。
周泽楷说过,花切可以最大限度的练习如何灵活精准的用手,还说过,为了学精它专门去拜访了当魔术师的亲戚。
叶修和楼冠宁谈完事从里间走出来,看到的就是扑克牌嵌在周泽楷的手中,上下快速得翻飞。
叶修看得不很分明,甚至有些眼花缭乱,他只是看到原本印着死气沉沉的各色花式和图案的扑克,霎时间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活物,忽而被一只手成套箍起来,手指一拖一叠,分成两段、三段,忽而被周泽楷敛住一抖,弹出几张来,在指间打了个旋儿,像被黏在了他的手指头上一样听话稳当。
楼冠宁作为主人家,当即捧场,哗哗鼓掌,“很帅啊,周队。”
周泽楷一笑,把扑克收起来,放回原地,“……还好。”
叶修和周泽楷回到酒店,隔壁的战斗还在继续。周泽楷先去洗澡,叶修则踱到隔壁去看看有没有给鼻涕虫撒把盐的机会。
答案是否定的,黄少天今晚手气最旺,一家吃三家。
叶修进屋时他正在掷骰子开暗杠,数着点数摸起牌一看,果断杠底开花,顿时兴奋得直乐,“哎呀呀真不好意思一直赢停不下来今晚的庄都让我坐了这样下去都没人敢跟我玩了哇哈哈哈。”
麻将桌上围着坐、干得热火朝天的四个人分别是黄少天、唐昊、张佳乐和肖时钦。想想也是,南方人最常见的室内休闲活动就是打麻将,通街都是棋牌室,动辄全家老小齐上阵,自然牌瘾更大一些。
以四个人目前的表情来看,谁输输赢一目了然,黄少天喜上眉梢,唐昊面色不善,张佳乐神情凝重,肖时钦脸色如常——这时也不忘战术大师本色。
喻文州和张新杰坐在窗边,围着茶几边喝茶边聊天,不知道是不是在等着轮换。
叶修走到张佳乐背后,看了眼他的牌面,啧啧啧,“哎,老张这把又是陪练的事,来让哥站这给你沾点冠军气。”
张佳乐回身瞪了他一眼,“老叶走开走开,你一来就没好事,要什么不来什么,你有本事煞我对家去。”
张佳乐的对家正是黄少天,黄少天接过话茬,“我才不惧他呢哎你们谁给老叶让个位呗看我今天不把他练得只剩一条裤衩出门。”
“那你行行好把我的裤衩也收了呗。”
叶修又挪到黄少天背后看他的牌,黄少天坐西风的位置,他右手边的桌角上叠了一小摞扑克牌,用来代替筹码记账,散场时再清帐。
扑克牌。
叶修看着那一小摞扑克牌,伸手拿起来,划了个扇面展开。
他想起刚才,同样的扑克,在周泽楷修长灵活的手指间,在他的掌心中,零化整,整归零,交叉变换出各色形状,像一朵爱娇的花,在叶修眼前含苞欲放、初绽花枝,又在顶点徐徐盛开。最后钉在周泽楷横向张开的双手上,从左手拇指延展到右手尾指,扑克被平均分成八段,牌尾顶点相接依次排开。
叶修像是大梦初醒一样,蓦然惊觉,他那时的心情,也跟这扑克似的,掌控在周泽楷的手里,匿藏在潘多拉的盒子里,他不敢打开。
他的手一滑一抖,手中的扑克牌纷纷扬扬地散落开,掉在地毯上。
叶修吸了吸鼻子,看来我是真的年纪大了,心会软,杂念也多了,不该想的也去想。
黄少天正好摸了张牌,胡了,他边推倒麻将边说,“四条哎哟我去这可是绝章也能摸上瞧瞧我今晚这手!”,听到声音歪头一看,满地都是扑克,接着又大呼小叫上了,“哎老叶你干嘛呢玩排火车么这可都是我今晚的成果你悠着点别给我弄丢了。”
张新杰插了句话进来,“叶队,这是在练花式切牌?”
叶修弯下腰把扑克一一捡起来,收拢好,放到黄少天眼前,“没,随便耍两下而已。”
☆、18
叶修心不在焉地和黄少天瞎扯了几句,回去自己的房间。周泽楷已经穿着白色跨栏背心短裤,吹好头发坐那玩荣耀了。
他登陆的是欧服的小号,刚在竞技场pk了一打人。欧服玩家基数比不过国服,顶尖高手肯定还是有些的,白庶就是最好的例子,据闻白庶还算不上英国职业选手拔尖的人物。
周泽楷一直等着叶修回来,好搭着伙去做任务,他怕自己先做了对不上叶修的进度。
xxdiyi和kriu现在都是39级。那次两人搅风搅雨后,外国友人又集体出街找过他们几次麻烦,照例又集体扑街,没讨到便宜。加上和叶修周泽楷结下梁子的公会也不是啥大公会,不愿把精力牵扯到这种事上,装模作样地对外宣称了一番,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云云,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外国小公会友人压根不知道,哪怕外国大公会友人来了,结局也差不了哪去。
由于扰乱外国网游秩序的行为雷声大雨点小,当初叶修半开玩笑说的勾来个把职业选手练练手,也没能实现。
叶修闻到空气中飘散着一缕香味,看到电脑旁放着一杯绿茶。雾气袅袅,打着转升腾,在桌灯聚出的光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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