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因为不知如何回答威尔夫而发难,他的眼神游离在这远远比上次洁净不少的房间里。起码这地板终于露出了木质的原色,新换过的床单甚至被主人细心熨过,床尾还铺一床新的毛毯,一棵被晕染在上面的不知名的树木被折叠得只袒露出光秃秃的枝桠,上面还立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鸟。
威尔夫见那青年打量着这间陋室,丝毫没有窘迫,他也不会让这青年知道这些相对的洁净来自于他的“料事如神”,他也不会提及这熨烫平整被单的用意,否则就有引诱和乞怜的意味。他不被财富眷顾,但起码不想自己看起来很可怜。
威尔夫抄起一瓶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酒,用牙齿咬开木塞吐到地上。看样子是准备将这些酒一滴不落的送入腹中。不过威尔夫还是试图客套一下:“这是瓶劣质酒,如果你不怕割得喉咙发疼,我可以给你来一小杯。”
话虽这么说,威尔夫似乎并不打算给他拿个酒杯。
青年摇了摇头,他发现威尔夫喜欢拿那些价值形容词来挖苦他,好像他是个被裹镶在绸布中央脆弱不堪的瓷娃娃。
酒精让威尔夫浑身发热,或者说,让他原本发热的身体沸腾起来。这些酒不足以让他醉倒,倒像春药似的。他望向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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