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求你……”
他越是软绵绵被吓得求饶,顾碧城心里糟糕的yù_wàng越是汹涌,都快忍不住了,既受不了他叫爸爸,又想让他多叫两声。
进去的时候明川趴在床上拱起后背,灯影下的脊椎一节一节浮出来,十分鲜明。顾碧城十分变态的一节一节啃过去,明川带着哭腔打颤,叫爸爸。
随后屁股就被拍了两巴掌,耳边传来湿热气流:“不许叫爸爸。”
身体处于高潮之中,大脑意识也随之模糊不清,明川无力的翘着屁股,被他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后颈又被咬住了,既觉得危险又觉得舒服,舒服的都要化掉了,哽噎一声,瞪大眼睛回头看着他,眼神因为含着泪水清亮照人,轻轻游移不定的再叫了一声:“……爸爸?”
顾碧城心里就知道自己栽了,这辈子改不了这个恶癖了。
居然觉得也不亏。
第二天明川醒来时发现和他共睡一床,差点滚下去,还惊醒了昨晚劳累一宿的顾碧城,随后还没缓过来就被要求交往了,两个月没有缓过神。
最后吗,最后就是甜腻腻在一起一辈子了啊。
墓碑上刻着两个名字,一个在前面,一个紧随其后。
第二十九章
上课和去健身房成了明川新的日常。
表演专业的课程一般都学什么呢?从不同角度来说的总结肯定不一样,对于现在的明川来说最重要的只有一点,就是在镜头前放松,打破自己的界限,表现出适度的“自我”。
所谓的演技是一种精巧的艺术,但同时也是可以经过训练和学习掌握的一门技术,除此之外作为一个演员想要表现人物,一定要做到的也就是放开自己,在和镜头保持互动吸引观众注意力的同时,遗忘镜头的存在,自然舒展。
这正是他如今最难做到的东西。
为了保护自己,他把自己封闭在一个自己也无法轻易打破的地方,透明而坚固的围墙难以突破,即使现在已经几乎没有必要这样封闭,但他也不能轻易走出来了,因此这方面的进展非常缓慢,甚至令人沮丧。
明川早有预料,只是免不了感到失败。
随着表演课上进行的片段越多,他的梦境就越丰富,一晚上都睡不安稳,梦里总是混杂着白天的剧本和所见所闻,还有一些散乱的记忆。
薛医生跟着调整过药方,但是见效不大,心理医生那边也跟着干预,试图通过催眠来解决这个困境。好在明川已经和医生建立起了不错的信任关系,催眠进程还算理想。
明川向来对自己的痛苦没有什么感触,其实并不觉得难熬,但看顾碧城每次都会在他醒来之后警醒,即使还没彻底清醒也会把他抱进怀里抚摸,也不愿意情况这样恶化下去,配合的很积极。
倒是健身房起了一点作用,让他慢慢不再那么怕人了。
这一切都仰赖健身房形形色色的热情阿姨。
这个小区是新做起来的中产小区,附近都是十分稳定的住户,这些阿姨家里的儿女大概也就是二十岁到三十岁,正是身体还结实精力还算旺盛的时候,但孩子却普遍比较忙,甚至常年不在家。
现在的孩子结婚生孩子越来越迟,阿姨们就是想抱孙子也难,只能来健身房打发打发时间。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和自己家孩子差不多大的明川,简直十分醒目。
看也知道他好像身体不太好,怕是天生底子虚,阿姨们没等见到明川就知道了他的锻炼项目,于是越发心疼他,见到他真人了更是对他好得不得了,头一回面生还好些,从第二回开始就给他疯狂投喂,做好了腊肠饭排骨汤牛肉面(?)带来给他吃也就算了,有一次顾碧城来接他还碰到一个阿姨硬塞给他们一大把的腊肠熏肉,再一回还有不少竹笋鸡脚,甚至家里阳台试验田里种的水嫩小青菜,一个阿姨从女儿种的观赏蘑菇上薅下来的一大把白生生云朵一样的蘑菇,硬是让他们带回去了。
偶尔顾碧城来不及接他,阿姨还带他回去吃饭。
明川长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进到烟火人间,每一刻都目不暇接,甚至觉得对方热情的让他根本无法拒绝,不仅无法拒绝,还忍不住陷进去。
他以前走在大街上看到形形色色的人,从来没有兴起过了解之心,可是阿姨带他回家的时候给他看家庭相册,他居然也看的津津有味,甚至十分愉快。
阿姨在厨房熟练的摘菜切肉展示刀工,冻好的五花肉被切成薄片白水煮过又回锅放豆瓣酱青蒜苗炒,刺啦一声他也觉得动听。
人世间的声音从未如此清晰的传入他的耳朵里,给他一种接着所有土壤的力量。
连顾碧城都没想到这个计划对他的正面作用居然这么多,甚至在家的时候明川也喜欢去厨房看着,热菜下锅的声音,切菜的声音,汤小声咕嘟咕嘟慢慢炖出鲜香的声音,都悦耳极了。
有时候明川吃着阿姨们投喂的饭菜,小声感叹好吃,阿姨们会十分得意的传授自己的经验:诶,是吧,我跟你说啊,小川,做饭呢,一家有一家的诀窍,你比如说我的这个豆瓣酱就是自制的,我跟你说,特别简单,你就把……”
甚至还要给他找张纸写下来让他拿回去实验。
明川也就真的好好地收着了。
慢慢的,他对镜头的恐惧终于消磨的差不多了,课程逐渐步入正轨,人也总算是忙碌了一点,有时候竟然会和顾碧城的生活作息对不上。
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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