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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用你牵制我,今日是试探。”
哑巴倒不惊讶,反问,“你既知道他的用意,干嘛单独带我来书房?”
这个问题若牵扯到利弊关系,自然他不该这么做。
可他能怎样,熬着老死不见?
矫情的话,可一可二,再三便落了俗套,这份心人家不相信,他奈何?戾南城话哽在喉中发不出音调。
哑巴见他不发声,收起折扇转正身子,调笑般说道,“你的意思是也许将来,他会拿刀比着我的脖子要挟你?”
戾南城只盯着他看,没有接话的意思。
哑巴侧了侧身,望天上绵白的浮云,“我想你是不会受要挟的。两人相比,倒是李麟更有可能,若真有那一刻,我会很高兴,距离这么近,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说完扭头看了看戾南城,明显不及往日的神采,他别开眼拿扇叶有一下没一下地划门,“你有病当尽早寻医,再说,李麟不值得你帮。”
戾南城忽然笑起来,无限凄楚,病后的他,可没得到哑巴半句缱绻之言,戾南城不觉向前迈进两步,问得诚挚,“你还关心我的生死?”
哑巴扇子一转握紧,哼笑道,“戾王爷对我有恩,他老人家戎马一生,肯定不希望戾家断后,你该为他想想。”
说完也不管戾南城那瞬间灰败的模样,步履轻盈走人。
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此刻枝头空空,满目萧条,唯有叹不完的惆怅,难再复的良夜。
那边客厅三人,等足了半个时辰,喝干了三壶龙井,主人家一去无影便罢,偏来了个不招待见的人。
青晏坐不住,四处走动,也不敢走远,只在客厅附近溜达。
眼睛自然也闲不住,瞟来瞟去,却瞟见那头拐着弯过来一人竟是李麟,他立马撒开腿跑进客厅,仿佛掌掴的情景还是昨日,整个人局促不安。
这头两人以为戾南城转回,方站起,便看见李麟往门口走来。
林成风陡然握紧手中剑,眼神也冷下,势要朝来人拔剑。
李麟面目不善得瞥视二人,抱拳行了个常礼,“大哥。”
气氛忽如乌云遮日。
“二弟。”李徽看了看一旁两人,甚觉奇怪,“你们认识?”
李麟不屑道,“我哪有空认识他们。不过大哥的人,果真是狗仗人势,见了本王居然不施礼。”
李徽依旧和颜悦色,“江湖中人,落拓不羁,二弟勿怪。”
林成风压下拔剑的冲动,草草抱拳一送,头也不曾低半分,径直从他身边走过,青晏忙照做之后跟上林成风。
小厮奉茶退出,兄弟二人无话。李徽从来是个耐得住的,李麟也不是真没脑子,严霍贬职吕铎上位,耍手段的除了他大哥不会有别人如此胆大。
哑巴打先走在前头,此刻也不顾什么尊卑之礼了,手中潇湘翩翩起舞。
二人神色无大变化,只额间的碎发潮湿粘在一起,而哑巴半立的领子里,隐约可见一点令人遐想的晕红。
“你两怎么站在门口?”
哑巴拾阶而上,稍抬了头颈间的红晕一览无余。
林成风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非礼勿视地扭开眼,却和跟进的戾南城对个正着。
那股不可明状的眼神,赤条条的醋意,戾南城心自苦味嘴角反勾起不着痕迹的得意。
惹得落拓的江湖侠客,不禁翻转眼珠蔑了一眼。
青晏恼李麟,心思不在哑巴身上,没能看见那羞人脸的吻痕,他迎下石阶,“别进去了,回家吧。”
哑巴奇怪得看他,脚步还是往上。
听见说话声,客厅里的两人不约而同走到门口。
哑巴脚步一滞,旋即转身退到一边,目视台阶眼泛冷光。
戾南城未及发话,李徽抢先说道,“南城,既交代完,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李麟有所顾忌,站在一旁默默不言。
戾南城展眉,不做挽留,让出一条路,“大皇子请。”
一干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林大侠也认识二弟?”李徽问。
李麟指使严霍当众羞辱哑巴,这两人认得他不奇怪。
林成风闭口不言,一味地看地走路。
哑巴回头瞧了一眼,替他作答,“那日刺客,不就是二皇子指派的么,可费了他不少劲,见到主使,他心里有怨气。”
李徽笑笑,“我会派人暗中留意你们周围,明里的,就有劳林大侠了。”
林成风垂着头嗯了一声。
“大皇子还得给我们派个厨子,林成风做的饭,没法吃。”离开戾王府,青晏活泼了,立刻提要求。
李徽应承下。
哑巴却发现,时不时地,那林成风总送他一眼,蓦地记起乔青一事,摸了摸鼻尖偷瞄青晏,期期艾艾开口道,“可否请大皇子再帮个忙?”
“你说。”
“那个……查一查京中官员府里是否有个叫乔青的男子。”
青晏立赏一记手肘子。
“乔青是谁?”
哑巴硬着头皮继续道,“林大侠的故人,他此行就是为寻乔青而来。”
“好,不过得给我些时间。”
“多谢!”
谁也没想到,五日之后,京城发生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
据传暮都首屈一指的青楼庭兰苑暗藏查国奸细。
抚安王亲自带京卫兵,将庭兰苑搜了个底朝天,并将所有娼妓甚至后厨的伙计全数押回御察司审讯。
庭兰高楼一夜倾塌。
审讯的结果大出意料,奸细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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