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荣,大茶缸子都能无条件接受。
这个圈子里俊男美女见了那么多,早就免疫了。
可是那个小家伙嘴硬。网上调戏与被调戏了那么多次,死活不承认是恋爱关系,还傲娇的一副——“哎呀我们学校好多女生追我好苦恼”的傻样,让人又爱又恨。
期望与失望向来是跷跷板的两端,期望落空的时候失望就会被顶到最高处,迟迟坠不下来。
胥罡特意留给流川枫的位置,vip第三排居中的那个地方,从头到尾一直空着。
胥罡站在台上,唱的声嘶力竭激情万丈,其实心都空了。
特别难受特别失望。
流川枫没来,也没在q上给他任何消息。
胥罡后来想,他们之间的关系热络的太过镜花水月,一点都不脚踏实地。
他不知道流川枫在哪所学校读书,没见过他的样子,甚至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一旦流川枫铁了心不跟他联系,他其实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你瞧,热恋中的男人就是这么蠢。
后来演唱会散了场,几个乐队玩的比较好的约着去喝酒。刘洋看他不对劲,非要拽着他一起,说是热闹热闹。
那天包秋秋和红姐都在,一行二十几个人从三里屯一个圈里人开的酒吧开始疯玩疯闹狂喝,到后来再度转战簋街继续宵夜。
胥罡借酒浇愁,一斤多的白酒差点喝的人事不省。
从簋街出来已经后半夜三点多了,冷清的街头,只有他孤零零一个,影子都歪歪倒倒的。
胥罡在路边狂吐,那个少年就是这个时候跑过来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足足比自己矮半头。
看不清他的样子,胥罡只记得少年声音好听,带着焦急,是真心实意担心自己的流露。
胥罡当时就破罐子破摔的想,流川枫你他妈的不稀罕老子,稀罕老子的人大把大把有的是。
酒都吐了,难受还是难受,可是在少年小心翼翼扶着他去酒店的路上,胥罡就醒了几分,比起醉酒,更多的是心伤。
年轻时候的无畏,矜持和傲气,被酒精放大并扭曲。闷了一晚上的憋屈发酵着,在隔着卫生间的落地玻璃隔断看到少年弯着腰翘着臀洗毛巾的时候,彻底爆发了。
他甚至没问那孩子的名字,强势的把人压在了身下。
他记得少年一直哭一直哭,声音软软的,拳头也是软软的,他骂胥罡是混蛋王八蛋。
可是胥罡停不下来。憋屈很快散去,他抱着对方又白又嫩的身体,掐着对方紧致小巧的腰臀,折着对方颀长笔直的双腿,癫狂的像个永不满足的暴君。
胥罡从梦里醒过来之前,耳朵里无比真实的回荡着他在工体最后一首歌。
“……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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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罡子,”红姐叉着腰站在房间正中,头疼的摁着太阳穴,大床上扔着一堆衣服和配饰:“我知道你看不上现在男艺人化妆喷香水穿着比女人还精致的样子,我也没要求你那样啊。可是你也不能拿不修边幅当个性吧?稍微尊重一下你的歌迷,拿出些职业素养呢?”
胥罡抱着双臂对峙的站着,像个发脾气的小男孩:“红姐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前面三站不都是好好的吗?我那些歌迷早就习惯我t恤牛仔裤球鞋的打扮了,再说你什么时候看唱摇滚的要描眉画眼翘个兰花指的?又不是唱昆曲。”
红姐给气笑了:“行我说不过你,可你想没想过,除了唱歌,现在的歌友会本身就是全方位展示你自己?哪怕是娘家人,他们也喜欢更好的你。何况我刚刚不是就说过了吗,这里是s市,是魔都,是全中国时尚的前沿。我不想你被人叫土鳖!”
“土鳖就土鳖吧,”胥罡慢吞吞的:“红姐我理解你为我好的意思。行,这一站,我会认真对待着装的,你信我行吗?”
红姐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他:“罡子,你别胡闹啊。”
好脾气的摊摊手,胥罡很无辜:“红姐,我都三十五了,我胡闹什么啊还能。”
长长舒口气,红姐出门前突然想起来了:“对了,你上次让我帮你查查岳彦笠。还真查出点有意思的事情。”
胥罡精神一振:“什么?”
红姐狡黠的笑笑,仪态万千的拉开门走出去:“看你着装好好表现,我再决定给你讲多少。罡子你别想糊弄我啊。”
于是,整个s市所有话痨与哑巴乐队的歌迷们,除了享受了一场让耳朵怀孕的音乐饕餮盛宴之外,还收获了一个惊世骇俗无从定义的淡定帝胥罡。
s市交大体育馆,胥罡出场的瞬间,首次突破两百号人的场地一片口哨尖叫声。
红姐眼前一黑,直往地上出溜。
这小子戴了顶军帽,中间缝了个大红五角星的那种。长袖海魂衫的领口那圈亮蓝色的罗纹棉剪了,剪的跟狗啃的有一拼也就算了,那圈罗纹棉堂皇的拆开成了一条细绳,被胥罡当成红领巾一样系在了脖子上。至于裤子,那就是一条货真价实的草绿色军裤,肥大的没版型,被胥罡卷了三道一直到膝盖,武装皮带扣了扣针,没塞到固定的皮圈里,就那么半吊着,一半的海魂衫下摆被胡乱的掖进去,剩下一半随意的晃荡着。再往下的鞋,是中国穿的人最多最有名气最经济实惠的解放鞋,最晃眼的,还有斜挎着挂在男人外侧大腿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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