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沿风眨巴着眼睛:“我就听听……”
“谁问你这个!”白雁行不同他废话,目光锐利非常,“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沿风眼珠转了转,突然一掌从侧面朝白雁行劈过去。白雁行大惊,但他反应也极快,立即抬起手臂阻挡。
却不料,沿风在快要劈上他手臂时,骤然撤了力度,掌心朝内,一把攥住了白雁行的手腕,然后欺身而上!
白雁行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劲道带着自己转了个身,然后被沿风压制在墙上。他瞪大了眼睛,看见沿风一张俏脸在眼前放大,双唇突然被柔软的东西堵住。
沿风重重亲了他一口,发出“啵”一声,令白雁行瞬间面红耳赤。
而作妖的男子心满意足地退后了些,笑靥如花:“我的目的,就是这样啊!”
“你……”白雁行抬手就要一拳砸过去,叫沿风轻轻松松地握住了,就在这时,身后的房中传来一声脆响,似是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两人俱是一怔,白雁行率先推开沿风,折身几个箭步冲回去,撞开了房门。
沿风紧随其后,一眼便看到地上一片狼藉,让他失声尖叫:
“我的花……”
“瓶”字被白雁行用手捂在了口中。
白雁行看着交叠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涨红了脸把呜呜挣扎的沿风往外拖:“不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凤二抬起头,仅是看二人一眼,起身整了整衣襟。白雁行看他似乎不像在做那档事的样子,不由放缓了脚步。
凤二又将路萧扶坐起来,然后他转身,声音冷静:“该说打扰了的,是我。”
白雁行松开沿风,两人都停止后退的动作,视线投到路萧身上。路萧低垂着眼没什么反应,只是两片薄唇分外嫣红,倒像遭人啃咬过一般。
凤二这时便回了身,走向房门。在他经过身边时,白雁行忍不住拉着沿风往一旁让了让。却听凤二的声音再度响起:“五日后,楚王都外郊会面,希望能与白将军再次会面。”
白雁行一怔,迅速回道:“那么我代敝君恭候陛下大驾。”
凤二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径自离开了。
房门合上,路萧抬起眼,似有些失神。
他不知怎的,便把那些他以为会永远压在心底的话,同凤二说了出来。
他本是不希望凤二再沉迷下去,他希望凤二能够明白他,希望凤二收手,不要再在他身上花费心思。
但……又或许是他压抑太久,太深,当那些话说出口时,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再没办法保持冷静疏离。凤二抱住他时,他竟……隐隐渴求着那种温暖。
他记得凤二抱着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细碎轻柔的吻落在他唇上,伴着凤二的呢喃。
“再等我一阵子……再等一等,我会叫所有人都好好的。”
“你要……怎样呢?”
凤二莞尔一笑:“我是你的人。什么罪过,都有我一半,就算要赎罪,也别想一个人扛着……别想丢下我。”
他目光炽热又坚定,吻再度落下时,带着噬咬般的凶狠,仿佛要把路萧吞吃入腹。舌头伸入路萧柔软的口腔中,汲取着他的气息,强势地与路萧交缠。路萧推他,他纹丝不动,反而将路萧压倒在床上,肆意亲吻。路萧完好的左腿一蹬,踢在床尾的柜子上,上面的花瓶摇晃几下,一声巨响摔了个粉碎。
白雁行和沿风这时闯了进来。凤二沉默地离开。
路萧看着那人的身影随着房门合上与他的视线隔绝。他呆呆地想,或许,有什么东西……真的不一样了。
白雁行很快通知了还在凤国寻找路萧的空青和白术,同时将路萧带回楚王宫后山去。
当时楚王决心废储时,便命令路萧永不得离开后山,如今出了这样的岔子,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幸好,空青和白术第一时间设法瞒住了在山下监视路萧的人,如今只消送路萧回去,便万事大吉。
而路萧出了房门才发现……他身处的地方,竟是一间倌馆。
沿风非常骄傲地说:“各国所有叫得上名的倌馆妓馆,都留有我的房间。我厉害吧~”
“……”白雁行想了半日,也没明白他在骄傲什么。
路萧满怀心事,面上有些郁色,没理会他说了什么。沿风趁着白雁行不注意时,忽然飞快地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一打开,掏出了什么东西送入路萧口中。
路萧只来得及看见那是一个蓝色的圆丸,还没反应过来,沿风用一种奇怪的手法便捏了一把他的下颌,他竟不自觉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嘘……”沿风凑在他耳边说,“呐,我连这个都给你吃了,别说我对你不好。”
一股腥甜的味道从喉咙里冲上来,路萧刚想询问那是什么,白雁行已经转过身来,而沿风也跳开一步,状似乖巧地站在一边。
白雁行狐疑地看了沿风一眼,看他没有异状,才收回目光,抱着路萧离开倌馆。
七月初,路萧开始着手另一件事。
他是极爱花的人,这片土地地大物博,花品繁多,他幸为王储,什么奇妍异朵都得以一见。然而这许多年,各国都没有一本像样的植物图鉴。他从前做王储时便惦念着这件事,如今得了空闲,编书的想法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开始凭着记忆编书,力求记载下生平能了解到的所有花卉的资料。图样、生长习性、莳花之道,无一不涵盖其中。
于是上午静坐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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