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无比。
谢首辅看在眼里,心里不免暗自腹诽:瞧这没出息的模样,日后真要是娶了公主,只怕就是个粑耳朵!
不过,既是答应了傅修齐,谢首辅倒也不含糊,隔日便令人去请了平阳侯来,随口便道:“修齐的婚事且不必急,我这儿已替他看好了,只是女方年纪尚小,还得再等几年。”
有道是天地君亲师,世人多重师徒关系,谢首辅作为傅修齐的师父,对他的婚事自然也有发言权。
平阳侯现下正揣着一颗热腾腾的心惦记着吏部尚书家里的姑娘,听到这话不由一急,忙不迭的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谢首辅端出一张讳莫如深的神色,淡淡道:“你以后便知道了。”顿了顿,补充道,“总之,是门好亲事,万不会辱没了修齐。真论起来,反是他高攀了人家姑娘。”
平阳侯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打听过京中适龄姑娘,只是谢首辅也说了人家姑娘年纪小还要再等几年,这年龄范围一下子就被拉得很大了,他自然更不知说的是哪一家的姑娘。只是,他对着谢首辅颇有几分畏惧,又想着能叫谢首辅说出“高攀”二字,必是门第不低,倒也不亏。
这样一思量,平阳侯倒也不至于不愿意,点头道:“有大人为小儿筹谋,实是他的福气,我自然也没有意见。”
谢首辅见平阳侯点头应下,便又温声安抚了一下对方几句,然后才放下手中的茶盏。
平阳侯十分识趣,见谢首辅搁下茶盏,便知他有送客之意,于是主动起身告辞,回府后仔细思量了一回,还是厚着脸皮去寻了正卧床养病的许氏,将此事说了,省得许氏这无知妇人不知情况之下误了大事。
许氏本就懒得理会傅修齐的亲事,也乐得叫傅修齐多耽搁几年,如今听着平阳侯的话,她自然不会不依,只仍冷着脸,自嘲着说道:“那可是侯爷的宝贝儿子,侯爷做主便是了。我这个不贤不慧的妇人,哪里又敢管他的婚事?”
平阳侯与许氏也是多年夫妻了,虽早时呕着气,可如今瞧着许氏病容憔悴又听她说起自己之前怒极说过的浑话,心下也略略生了些愧疚,想着这些年许氏为她生儿育女,操持家事,没有辛劳也有苦劳。最重要的是,许氏到底是伯府嫡女,贵妃胞妹,实是不好真叫她生了怨。
故而,平阳侯倒也先平了气火,反放下身段,柔声细语的安慰了许氏一通。
因着平阳侯惯会花言巧语,许氏这些年又待他实在痴心,虽知不可信他,但听着听着,那本已冷硬的心肠还是忍不住跟着软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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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解决了迫在眉睫的婚姻大事,傅修齐终于能够稍稍放下心,将自己全部的心思放在眼前的工作上,说来也是奇怪:早些时候他一心科举入仕,恨不得立刻便考中状元去朝上当差做事;可如今真中了探花入了翰林反到隐隐有些可惜起来:他既是领了翰林编修一职,自然不好继续做姬月白的伴读,更不能似之前那般入宫去陪姬月白。
因着心觉可惜,月底见着出宫探他的姬月白时,傅修齐便也不禁与姬月白提了一句。
姬月白倒是被他的话逗得一乐,托腮看他,一双眸子乌黑晶亮,笑盈盈的模样:“我这般年纪,再过两年便要出宫建府了,原就快用不着伴读了.......”眨了下眼睛,又道,“现今,父皇许我出宫,实在不行我多来看看你便是了。对了,你如今入了朝,虽说翰林院清闲,可终究还是比我这闲人忙些的?”
傅修齐也觉自己那点儿想法有些无理取闹——哪有男人成天不想正事,就惦记着点儿小事的?
心里这样想着,他便把这些复杂的心绪压了压,只与姬月白说了一下自己在翰林院的主要工作:“其实,翰林院说清闲也的确清闲,就是修些文史,编编书录.........不过各人都有个人的差事,我这种新人现下还只是给前辈搭个手,具体工作得等掌院大学士分配下来......”
其实,状元探花什么的说起来确实好听,可京里六部这么多人哪个不是进士出身?翰林院里坐角落修书编史的老大人指不定就是哪一年的状元呢,所以傅修齐便是中了探花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入了翰林院也不过就是只小虾米。
当然,因为傅修齐有个做首辅的先生,某方面来说也还是很有前途的,便是掌院学士看在谢首辅的面上都对他颇有照顾。因为一般前辈轻易都不会使唤人,所以傅修齐上班这几天就是喝茶看书,听听京中八卦,与同僚交流感情什么的。若是换了一般的人,也许真就会喜欢上这样安乐清闲的日子,只是傅修齐素来有自己的想法,这样的清闲反倒有些不适应。
所以,傅修齐说着说着便不由叹了一口气:“我倒是盼着能忙一些呢。”
姬月白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话说全,只是道:“放心,总是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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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里便是太子册封礼。
虽说是从去岁起便开始准备的,可真到了要开始的时候,仍旧有些忙乱,六部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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