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影响。
如果说彗星滑落,上天预警的背后,是人心的变动,那么压垮大清朝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天灾雨患。
清朝最后三年,大雨浸国,颗粒无收,更为诡异的是,偏偏到了帝国的尽头,偏偏都没有什么子嗣。
三代皇帝,同治帝十九岁染上了天花,光绪帝三十八岁无一子女,而光绪帝竟成了后世公认的阳痿。
一个朝代,三代无子,其命数,便实在到了尽头。
史料记载,一九零九年夏,雨水不断,淹没庄稼,一九一零年夏,水患成灾,河坝决堤,到了一九一一年,连年干旱的东北三省,都因雨成灾,江南水乡的南方可想而知。据说从湖北到湖南,洞庭湖水弥漫到了九嶷山,遍地可以划船。
所以,清朝末为何那么多难民?山上为何那么多匪患?为何那么多势力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拔地而起?
并不仅仅是朝代的更迭,而是那些年,确实天灾不断。
但实际上,虽然人民过的水深火热,而在一九一一年,大清朝完蛋的前夜,清朝所有掌权人,却还不知道自己要完了,虽然被八国联军强都强了好几遍了,但许多贵族依旧安于现状,载歌载舞。
如果我把历史告诉他,他不会相信的吧?如果现在有人写信给我,说明年就是世界末日,我也肯定不信。
江瑜揉了揉额角,心想他为什么要费心这些事?当做没看见不就好了?况且,历史是不可以改的,他不掺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信中情真意切,这种全心全意的信任,说没有丝毫触动是假的。只是,在烛光跳跃在白纸上,那一行行感人肺腑的黑字,忽然让江瑜感到一丝难以言明的怪异。
这个孩子对他,未免太过热切了吧?
他向来不是一个感性的人,真正的律师绝不会让感性凌驾于理性之上。但如果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他是鬼,他要给人写信,一定是他最思念的人。
可这个孩子不是,他的第一封信,看似有求于人,可第二封,第三封,怎么看都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了。
这个孩子,为何对鬼神如此执迷?
他口口声声说给鬼写信,但事实上,清朝的人才更应该是鬼吧?
江瑜的目光落在第三封信封上。
这信封跟前两封不同,是以鲜红的手印密封的。
江瑜在学校时,连口红唇印的情书都收到过,就是没收到过鲜红的手印,这种寄信方式,未免过于诡异了。
手指划过,他皱眉闻了一下,好似有一股铁腥味儿,江瑜目光陡然沉落下去。
桌上的红烛燃了大半,如果按照正常蜡烛燃烧的时间来算,应该过去三个小时了,但是他吃不准,因为他觉得自己进屋并没有这么长时间。
但是他不准备再玩下去了。
沉默半晌,江瑜终于落笔,写下最后一封‘特殊’的信。
将信寄出去的时候,江瑜感觉一阵恍惚,茫茫时光好似流光乍现,让他意识昏沉。
……
一九一零年,寒冬。
上天不佑,今年的冬天,似乎感觉上比往年来得更冷些,灰蒙蒙的天空,寒风凛冽,北风卷旗,在空中旌动旗摇。
都策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有人抓着他的身体,叫的鬼哭狼嚎,格外惨烈。
“怎么办,鬼,真的有鬼!鬼真的来了!”
他半醒不醒,也听不清对方喊了些什么,宿醉后脑子嗡嗡一片,越发觉得烦躁,一巴掌糊了过去,睁开眼喘着粗气,骂道:“周麟,闭嘴!”
周麟见他醒了,泪差点流下来,都策不过十三岁的年纪,阴阴盯着他取笑,“你怎么哭的跟见了鬼似的?”
可不是见了鬼了么!周麟哆嗦着道:“我,我,我不哭,怎,怎么体现我对你的关心?更,更何况,我早跟你说了,让你别,别……”
都策单手按着太阳穴,忍不住打断他,“我就醉个酒,一夜之间你就结巴了?结巴就少说两句。”
昨夜父亲教他喝酒,被母亲百般阻拦,却敌不过都策雄心壮志,非要一逞雄风,结果只喝了一杯就倒了,他仗着自己比周麟大一个月,向来以老大自居,昨夜那般丢人,实在没脸见周麟。
可现在周麟哪儿还有心思取笑他,他都快哭了,也不说话了,手指颤抖着拿出一封信,声音压得极低。
“你看,又来了!”
黄色信封,平凡无奇。
都策目光落在信上,挑了挑眉,看向周麟,“这次怎么来的?”
“在你床下发现的。”
“啧,这鬼还真爱上我了?”他接过信,慢慢的拆开信封,想了想拿出了信,又放回去,半晌又拿出来,又放回去,最后突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周麟,你看看你那眼神!”
周麟被他逗的恼火起来,催促道:“你快打开看看啊!”
“给我的信,你着什么急?”都策平静的将信收回怀中,整整衣衫,便仰头阔步的起床洗脸。
他虽然只有十三岁,这一番做派却很有贵族风采,他动作不急不慢,见周麟一直跟在他身后,都策一边擦脸一边不耐烦的说:“你先发现的信,你不看,非得我不让你看了,你才看,你说你是不是傻?”
“我就是傻,才会告诉你写上生辰八字可以给鬼写信!搞的现在我睡觉,都觉得有女鬼在床头看我!”
“春梦了无痕啊。”都策啧啧感叹。
“都少爷说的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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