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分明是利刃挽伤,又怎作被妖兽抓伤,分明是说了慌话,算了,他不想我知道,我便不好开口询问,也只得作罢!面上疑虑片刻,悄然消失。
元卿整了整衣袖,抬首看我,“客房内没给你整理出来,你也一宿没合眼,就对付着去我床上躺躺吧!”
我道:“被困迷离之境,睡了数十万年之久,一日两日不合眼,也无妨,”我拉他回榻边,将他摁在床上,“你这伤口才刚好那么一点儿,在躺躺去,有什么要紧的事,等伤好了再做也不迟!”他一直盯着我看,眼神里尽显,那应该是深情?我被看的很不自然,方觉自己的双手摁在他双肩,而且离他容颜不过近尺,两方呼出的气息交错在一起,吓的我一哆嗦,双手放开他肩,往后回了回身,“你先歇息,我去给你做些易消食的粥来!”不等他应声,疾步出了内室。
闻声,呈欢慌忙站直了身子,我只略略飘了他一眼,没细想原委。
半柱香时间过后,我端着碗粥进了内室,却见呈欢半跪着在云石软锦榻边守着元卿,想是在谈什么,我后退到门槛外听着。
我先声明,我不是故意听的,实在是呈欢他讲的不是时候啊!
他道:“太白与荧浊的谈话,我听到了些许。”呃!原来他跟去偷听了我和太白的谈话。
元卿合上双目,容颜较为平静,稳声问道:“太白都说了些什么?”
第7章第七章
他接着道:“听不真切,好像,太白问他,你真的是荧浊!然后太白一直说不对头,太不对头了……之后我听他问太白,跟明舒很熟,太白也只是说跟明舒不熟,只一面之缘。不曾相识!”
我听元卿嗯了一声没在接着问他,就叫他先出去了,听闻,我忙装作刚来的道上与他相撞,“呀!呈欢……”呈欢神情古怪,嗤鼻了我一眼,从我身边略过。我也没那闲功夫搭理他,直径进了内室,走至榻边,我知道元卿在装睡,明目的看了片刻,就唤:“元卿,起来吃些粥在睡吧!”嘿,他动了动身子,并没有睁眼,明明就没睡着,却非要在我面前装作睡了不成,端着粥,就站在榻边,离他面容近些,在近些,然后转去他耳旁,细语道:“你明明就没睡,为何不睁眼呢!”他动了动眼皮,忽的睁开,我抽身立直,“起来吧!喝了粥在睡,可行!”然后坐软锦榻边,扶起他,他预要从我手中接去碗,我说:“你身有伤,还是别乱动了,我来喂你。”见他一点儿一点儿的把粥吃完,伸手用袖子将他嘴角边的粥汤渣擦去,又重新将他放下,起身把碗放那方桌子上,又帮他整整锦被,盖好,然后端着空荡荡的碗出了内室。
到了晚上,他也没有出内室,想必是真的睡着了!我立在院子中,望着头顶上方的星星,似是触手可及,朝那方伸了伸手,又给缩了回来,许久没见到星星了,甚是想念,方想到月亮呢!怎没瞧见?
“月亮在广寒宫。”身后的声音落定,已站在我身侧,离的有一仗远,我只动了下面容,元卿翘首盼去广寒宫的方向,“可是想月亮了罢?”
我道:“你不是睡了,怎又起来了?”
元卿道:“想着你没屋子睡,就起来看看,见你在这里,就想问问,你还真打算站在院子里一宿?”
我随口道:“没这打算!”
其实我压根没什么打算,只想着站在院子中,许多年没见过星星,月亮,就望去看看得了。
元卿忽然问我,“那你准备作何打算?”
一时间又不知如何作答,只稍稍顿了顿,想来他是要我回内室睡一宿,那也好,反正他伤还没好利索,我就当是监督他养伤吧,“没有空的偏室可供我露宿,也就作打搅你之举了。”
上了榻,他往里挪了挪,我也跟着上了榻,我眼睛瞧了一瞧,为何只有一张锦被?他没有准备多一条被子来!我伸手将他里面的锦被拉过来,帮他盖好,他测了侧身,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我就躺好,面朝外。锦被往我身上盖了过来,想必是元卿把他锦被往我这边拉了拉吧!
须臾,他问:“可是睡着了?”
废话,我能睡的着才是见鬼嘞!数十万年,迷离只我一个,从没与谁接触过,好家伙,出迷离与人接触的就只他,我能说我已经睡着了嘛,我能说只当他是作一股空气否?
不答腔他嘛!
我看可行!
元卿许是认为我睡着了!他向里翻了个身,没有任何动静,只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想来是睡着了,他倒是能睡的着,我就难了,一宿没睡,闭目养神到天蒙蒙亮,方困的不行,就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近晌午,一个约莫是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我见过他,就是在小仙童领我去司命府,见灵华君时见过,他愣头愣脑的尊在我榻边,亮着双目,盯着我瞧,我呀一声坐了起来,这室内几时多了个少年?怎么我就没觉出?
他憨笑着瞧我,我道:“你认识我?”
他摇头道:“不认识,我叫长平,他们都说你叫荧浊?”歪着头思索片刻,“你不是凡人修炼成仙,也不是仙者身躯,是魂者仙魂了?可是你魂魄也没在阎罗那里入名,怎么会自动飞升了?”
我心想,这孩子问题怎这般多,比我都啰嗦,下榻,穿好靴子,他也跟着我身边,一同出了内室,院子里竟还站着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他喊道:“长素,你看,他们说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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