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破布一包了事。
几个小的看直了眼,在他们不长的生命里,最漂亮的东西就是山上开的花,可是这些比花还多了别的东西,他们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好看。
一共一百三十三件稍大的饰品,珠子另有一大堆。
苏迹仔细看这些东西,器型漂亮略带夸张,触手非常润泽,很接近他在现代看到的瓷器,颜色大多是褚红,褐色,和黑色,但每一个都有自己独有的色彩,褐色梅花簪上多两点黑斑,像极了花芯吐露,黑色的竹叶簪在叶尖的地方偏偏带了一抹淡淡的红,就像不小心染了胭脂,褚红的镯子隐约白丝浮绕,如雾似云。
漂亮,非常漂亮,他相信这些东西绝对能从女人手里套出钱!
当然,最漂亮的已经被他收进了怀了。
你难以相信,颜色最漂亮的竟然是他亲手做的平安牌。一水的天青色,或轻或重,有的勾白,有的流碧,有的点墨,有的带丹,总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
这应该是窑变吧?
反正他也不太懂这些东西。
大概值钱?
不过他准备送给家人,他的家乡有给亲人求平安牌的习俗,不论大人孩子人人都有,小时候一直希望有个人能送他一个,可最终还是没有,现在换他送给家人也不错。
“这么好的东西放这里糟蹋了。”苏林多抱着手里的麻布包,没忍住叹了一句。
苏迹揉揉僵了的手指:“是得有个好包装,现在姑且这样吧。”
档次都是包装出来的,这点世人都懂。
第二天又是一天忙碌,珠子穿成手串什么的不用他操心,他自己把兽皮裁剪成细细的小条,然后再搓成绳子,把平安牌一个个穿起来,打成结挂在脖子上刚刚好。
送给阿母的是一个上半边带着黄色的牌子,于氏在儿子怂恿下戴上时难得脸上有几分羞涩,看着儿子的眼神又是欣慰又是感叹。
给二弟苏丰的是一个有碧色纹路的,小丫头苏苏是带橘色的。
“大哥,你是什么样的?”苏苏兴奋的问。
他一愣,忘了给自己挑一个,随手拿起一个勾白的说:“这个,好看吗?”
苏苏重重的点头,“好看!”
手里还剩下三个牌子,他寻思着是不是包装包装卖个好价钱。
“你上山没有找我。”苏麻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迹下意识四处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走到了山脚下,四周寂静无声,好像连小虫子都不见了。
那个不知道是人是妖的美人就站在自己两步远的地方,直直的盯着他。
苏迹瞬间觉得自己做错了,上山怎么能不去找他呢?猛的回神又想,我为什么要找你?
“我,不知道去哪儿找你。”在盛世美颜的注视下,他的舌头又开始不听使唤。
男人难得的皱了皱眉,伸手一托,手上凭空多出来一个红色的珠子,手指一弹珠子飞到苏迹手上,在细骨棱棱的手腕上转一圈,稳稳地栓在手腕上。
这是什么意思?圈一块地?
“进山后珠子自会引路。”这样就不会找不到了。
“哦。”苏迹已经麻木,反正他会法术嘛,什么都不稀奇。
“你找我有事?”他试探的问。难道想我了?想到美人因为自己上山没去找他就不高兴了,心里开始小窃喜。
“饿了。”男人说的理所当然。
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估计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伙夫,还不要钱白送饭!还好最近家里食物充足,一顿饭还请得起。
“那去我家?我给你做。”反正家里现在也没人,都在二叔家忙活呢。
男人抬脚就走,好像知道他家在哪一样。
“等等。”他赶忙拦住人:“你换个行头?这样太招眼。”
“难看。”男人皱着眉,满脸的不愿意。
苏迹无语,他也知道不好看,可这不是权宜之计?可是美人的心他也得体谅,谁让他花痴呢,他的花痴病已经无药可救了,他放弃治疗。
突然,他有了主意,“要不然你隐身一下?就我能看得见你那种。”
“可。”男人随手一划,苏迹也没见着什么,美人就说走吧。
苏迹带着隐秘的兴奋往家走,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身旁的美人,看来他真的使用了游戏里只有男主可见功能。
到家他才觉得家里实在太简陋,虽然于氏已经尽量收拾干净,可还是破。
他正想着怎么安置美人,人家已经自带藤椅坐在了院子里。
大白鹅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小羊也安静的卧下,完全没有平日的吵闹。
苏迹看他自己挺自在,也就放下了心,琢磨做点儿什么吃。
上次做了小鸡顿蘑菇,这回就做个跳水兔好了,昨天打回来的兔子还没来得及收拾。
约莫着一只兔子肯定不够他吃,他直接拿了两只兔子去处理。处理干净回来切块,洗净血水,需要腌制一下却发现没有重要的料酒和淀粉。
“有酒吗?”苏迹问紧盯着他做饭的男人。
自然是有,手指一点,酒出现在灶台上。
“有淀粉吗?”
“什么?”男人看着他,明显不知道他在要什么。
看来是没有,不过他有办法。
端了半碗黍米到美人面前,不好意思的说:“你帮忙给弄成粉末行吗?”
男人没有表情的看他一眼,手一握一张,黍米变黍米粉。
“多谢多谢。”苏迹笑嘻嘻的,这个人工太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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