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芜苻生怕阿酒又凑了上来,广袖里的拳头攥得死紧,却听身后阿酒字字沉稳,一个头叩下去:“弟子阿酒,叩见师尊。”
芜苻的心放了下去,也沉了下去。
“你很好。”芜苻说,“三百年来,可有所得?”
“有所得。”阿酒答道,“今日前来,除去恭贺师尊出关,正为此事?”
芜苻很喜欢这样被框在圈里的对话,因为这是他最习惯的样子。“何事?”他问。
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起,阿酒似乎站了起来:“弟子不肖,欲另辟山门,自寻大道去也。”
芜苻猛然回头,却只见阿酒渐远的背影,地上,团团青丝,尽皆斩落。
“阿酒!”芜苻急道。
阿酒背着手:“老祖切莫回头,好容易安定了,就别再看我,免得看我一眼,又入了红尘波。”顿了顿,他又说,“双化阁不内兵戈,区区三百年仪容未及修整,借老祖灯剪一用。区区不才,百无一用,地上烦恼丝,还劳老祖收拾。”
芜苻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急切:“你去哪里开山立派?你要如何开山立派?三结局是错综复杂,你如今境界尚浅,又……”
“芜苻老祖。”阿酒打断了他,“我话虽说得客气,你若不明白,我就不客气地再说一遍—我是要叛出师门了。”
芜苻讷言。
“我所修之道,与老祖所修之道,大相径庭。所谓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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