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早就料到的事,而是感叹什麽时候才能出现一个真正杀得了自己的人。
「别想太多了,小左,我当然是真心希望小白赶快回来啊。」疯狗笑嘻嘻的说道,一如当时杀了少年时那样的笑着,而後脸色一变,声音突然压低,冷冷道:「否则这一场游戏不就少了许多乐趣了吗。」
左夜早已看惯他的喜怒无常,也不说话,偏过头去不打算理会。
疯狗见状,立刻就像小孩子一般委屈似的绕着手指道:「小左好冷淡喔……」
左夜懒得理他,起身就要往楼上走去,身後传来一声击锤後扳到底的声响,他不用回头,也知道一把枪正对着自己的後脑勺,疯狗粗哑的声音慢慢传来,「虽然我已经猜到你的选择,但对於你愚忠的行为,仍是感到十分的可惜。你说我是要现在杀掉你好呢?还是要现在杀掉你好呢?啊……虽然我还有足够的耐心,但你说,如果小白提前看到你的尸体,不知道会有什麽反应呢,嗯……想想好像也是满有趣的,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现在开始觉得,你对他的兴趣已经比我大了。」左夜无所谓的一笑,彷佛并不把指在自己身上的枪当作一回事。
「你胡说,才没有这回事!」疯狗激动的拍着桌子反驳,「我明明就比较喜欢你。」
「既然这样,你不如等到白若暘回来,再亲口问问他的感想。」
「好主意,就这麽办!」疯狗拍桌定案,顺势放下手中的枪,全然像是已经忘记刚刚还想要杀左夜的事。
左夜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好像真的就只是想睡了,上楼回房休息。这一觉睡到了下午,连午饭都没起来吃,众人像是感受到两位首领之间奇怪的气氛,都不敢随意接近。
中午明明就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到了下午突然间乌云密布,看样子是要变天了。
傍晚时下起一阵大雨,雷声大作,疯狗早早吃了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正要关上房门时,就见左夜已经站在门後,拿着一把荒岛的改制□□对准自己的心脏,「今天是最後一天,我以为你会更有危机意识的。」
疯狗第一个反应不是惊慌讶异,而像是看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样,「小左,你想拿枪杀我,有意思哈哈哈哈哈………」
左夜并不理会他的嘲笑,只是摆起谈判的架势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就算没有白若暘,我也还是一个杀手。」
疯狗笑完,这时才缓过气来看着左夜,「所以你想提前动手了。」
左夜不置可否,「你早上的行为,确实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提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谁会知道今晚会发生什麽事呢。若说是执行任务时发生的意外,似乎也相当合情合理。」
疯狗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挑了挑眉,「你刻意选在白若暘不在的时候对付我,是你终於也知道要防范魔门了吗。」
左夜神色平静道:「如果你是打算挑拨离间的话,可能选错对象了。」
「我是在尽最後的努力挽留你,可惜仍旧徒劳无功。」疯狗耸了耸肩表示无奈,然而他的动作相当滑稽,口吻却一本正经,「但你不要忘了,这里还是我的地盘。」
随着语落,一颗子弹自屋外疾射入内,玻璃瞬间碎裂。同时间,左夜察觉危险闪避时,已本能的开枪回击,随後便听得屋外传来一声闷哼,似是已击中目标。这动作几乎不经思考,已经是一种习惯,即便他已经很久不再握枪,这反应却一点也没有生疏。
疯狗似乎比左夜更快的察觉到这一点,两人的距离不过几步,他猛一挥腿,就踢落左夜手中的枪。
左夜很快的回过神来,对上眼前的疯狗。就之前的经验看来,他以为对方只有蛮力而已,事实上确实也是如此,他无师自通,凭着蛮力以及经验上的技巧,就足以打遍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人,但对上真正的格斗技,似乎还就差了那麽一点,原本确实应该是这样的。然而最可怕的一点便是在於,疯狗天生的运动神经与反射神经异於常人,使他每每落於颓势时,便又能很快的反应过来。而这种人,却往往是擅於格斗的人所忌惮的,因为他们没有普通人会有的惯性动作,甚至预料不到对方招式的走向,就算是最老练的高手,也容易因此吃了大亏。
如果说疯狗是前者,那左夜必然是後者。
疯狗猛然朝左夜一挥,出拳就如同他本人作风一样,蛮横,狠厉且难以预测。他的拳头如此之重,甚至丝毫不输当初那四名被黑帝用药控制的人。左夜几乎要用双手才能格挡住,手腕以及才痊愈不久的肩伤隐隐有些作痛,他一边吃力的应对,一边去看刚才被疯狗踢掉的枪,思考着要多少距离才能够构得到。
疯狗同样查觉到他的视线,竟在打斗之中露出一抹揶揄的笑,「别想了,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去拿的。」
「是吗。我以为你应该要先担忧部下的伤势才对。」左夜指的是刚才被他开枪击中的人。
「喔,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疯狗猛然忆起好像有这麽一回事,而後无所谓的道:「放心,他死不了。就你刚才那个准头,顶多只能废他一只手臂而已。但如果是在以前,那可就难说了……这麽说,我还真怀念以前的你啊,既无情又残酷,简直太完美了。」
左夜无视於对方的挑衅,只是凉凉的说道:「好歹他也救了你的命,真是冷血。」
疯狗听闻,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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