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任允看着那道伤口,心疼得很,时不时问一句疼不疼,难不难受。
唐溯心情好就回一句没事,被问烦了就对人翻白眼。
现在伤口好了,唐溯最高兴的,莫过于再也不用喝那味道古怪得要死的药汁了,还有终于能吃点有味道的东西,喝些清酒了。
这一个多月,柳君则带着那群少年加紧了练剑,苏长留忙着处理苏家庄的事宜,两人时不时会来看看唐溯伤口愈合的怎么样,聊上那么一会儿便离开继续做自己的事。
墨迟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偷溜都能撞见他。
府里的侍女说墨迟生平日里骑着他那只巨鹰到处采药,唐溯都快怀疑自己每次溜出去是不是撞见鬼了。
任允每日都坐在床边,偶尔也会出去,每次回来都给唐溯讲今日有没有什么琐碎事。
例如今日有哪些人拜访苏长留,董渊又被罚了抄书,似乎是因为苏伊伊拉他去玩儿被柳君则逮着了,黎娘又做了新的糕点,墨迟生好像也插了一手,往那糕点里加了药材,尝来味道还尚可,似乎是专门给苏长留平日里吃的,能够压制他那旧疾,免得复发……
唐溯笑道:“黎娘手巧,墨迟生哪怕弄了再奇怪的药材,她也能做得很好吃。”
任允温和的笑着点了点头,把那削好的果子递到唐溯唇边。
这次唐溯倒是没怎么犯倔,张嘴便吃。
看着唐溯吃完了果子,任允道:“苏少爷似乎身子一直不太好,幼年便如此?”
“是啊。”唐溯自从上次知道任允是跟那死人渣作对的,俨然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清宴从小就这样,说起来还因为生病改过名字。”
“哦?”任允颇为好奇,看着唐溯。
唐溯道:“清宴以前的名字叫苏珮,十三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在床上躺了一年都不见好,苏老爷急了,有个云游道士告诉他,清宴命中有此一劫,让苏老爷给他改个名避开劫难,苏老爷就把清宴的名字改成了长留,意思是长长久久留在这人世间,莫要让牛鬼蛇神勾去了魂魄。
说来也怪,后面清宴竟然没过一个月就好了,只是留下了病根,一直就这样了。”
任允笑了起来:“这还真是神奇。”
“我也觉得挺神奇的。”唐溯眼梢弯起。
这些日子苏长留不知道让厨房做了什么东西,愣是把唐溯气血养得足足的,脸上都泛着红光。
唐溯又道:“不过,清宴人这么好,老天爷不会让他出事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善有善报嘛。”
任允失笑,也不反驳,若真是一切皆看老天爷,他可早就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了。
不过难得小祖宗心情好,多陪他聊一会儿,总是好的。
门扉被人轻轻的扣响,随后传来一个温婉女音:“唐公子?”
唐溯微微侧头看了任允一眼,随后道:“进来吧。”
柳眉杏目,粉面琼鼻,樱桃口色,一身淡红色衣衫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正是苏长留贴身侍女白淇。
白淇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施施然对着二人一礼:“少爷吩咐我送东西来。”
“是白淇姐姐呀。”唐溯眼梢弯起,“清宴送什么来了?”
白淇掩嘴轻笑,把那盒子放在了桌上,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唐公子自己看吧,少爷说你看完就知道了。”
“清宴什么时候也玩儿这一套了?”唐溯嘀咕着,那白淇送完了东西便离去了。
任允看着唐溯道:“去给你拿过来?”
唐溯摆摆手,自己下了床走到桌子那儿坐下,拿过那长条盒子好奇的看了看,随后解开了那铜扣,打开了盒子。
任允站在唐溯身后,看着盒子里的物什。
是一支长竹笛,通体翠绿像是碧玉一般,上面系着一条红穗,末端坠着个白玉珠子。
唐溯看见那竹笛,眼睛一亮,乐呵呵的拿起那竹笛在手里转了两圈,将那竹笛凑到唇边。
白玉长指曲起,轻按笛孔,几声轻快调子溢出,笛声清脆悠扬,但并不成曲,应当只是试音。
笛子很不错。
唐溯心满意足的放下笛子,笑嘻嘻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转着笛子便往外面走去,任允见状也不多问,只是跟了上去。
唐溯一路疾行,穿过假山怪石碎石路,绕过蜿蜒曲折回长廊,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地方。
直到绕过一棵参天大树,视野豁然开朗起来,一大片接天莲叶,中间点缀着亭亭玉立的莲花,正是苏家庄的莲湖。
石桥曲折似蛇形,引着人往那湖心的一座人造小岛亭子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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