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殿的众人有好些时候都没见着双城了,一时间都围了过去,喜笑颜开的问来问去。
李泽佑轻咳了几声,众人这才往边上散了散,只听他道,“叶双城,你怎么又回来了?”
双城道:“昂,我若是不回来,谁给殿下当伴读?殿下若是犯了错,谁替殿下扛?我这么大公无私,殿下就没点表示?”
七皇子插了一句,“哎,此言差矣,五哥素来是我们这些人当中,课业最好的,又不是小十二李承光,三天两头的挨太傅训斥!”
十二皇子李承光本站在角落,闻言默默的抿了抿唇,却不发一言。
李泽佑偏过头,眉头微皱的看了一眼七皇子,七皇子这才扯开话题,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起来,只道过些时候有考试啊,叶双城许久未来,课业是否能跟上之类的。
对此,双城表示,大家都多虑了,以他哥叶祯的独断作风,早在养伤的这些日子,就强行让双城跟上课业。不仅如此,但凡双城偷懒耍滑,还要罚抄书。最最过分的是,还丢给他一本比华旭脸皮还要厚的家规,动辄就是抄家规,弄的双城苦不堪言。
双城心里苦啊,但他不说。
季明淮又从人群里挤过来,拉着双城的衣袖,挤眉弄眼一番,双城立马会意,刚想同李泽佑商量商量考试的事,这时马太傅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一众人这才回了位置上,双城四下扫了一圈,没看见聂庭风的影子,这才压低声音问季明淮,“哎,聂尚书的败家傻狗儿子怎的没来?”
季明淮小声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约莫是被聂尚书打狠了,一时半会不许他出门吧。”
如此,双城点了点头,回过头去,老老实实的听了片刻,只觉得马太傅讲课当真没点长进,还是一如既往的啰嗦冗长。因此双城便走了神,百无聊赖的四下观望,一时又觉得困的很,便微垂着头,眯着眼睛暗戳戳的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头马太傅拿着镇纸往桌案上连连敲了几下,怒道,“你们是不是对老夫有意见?一个个哈欠连天的,口水都快流到桌面上了,天凉了要不要再配上一床棉被?”
双城朦胧着眼睛,一听要配棉被,立马精神一抖擞,听了片刻,这才发现马太傅只是说气话。因此他又垂了垂头,余光忽见李泽佑往这边看来,他便做了个鬼脸。
李泽佑有片刻的晃神,神色不太自然的回过脸去,以双城的角度,恰好能瞧见他绷紧的侧脸。
双城心想,李泽佑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怎可能?也忒小心眼了些。
这时季明淮侧过身来,小声道,“双城,马太傅近日不知怎么了,火气大的很,我们别管他,往后坐一坐,横竖他老眼昏花,什么也看不清。我们尽管玩我们的,我可打听清楚了,你哥今日公务繁忙,不会过来了。”
这话不知怎么就被马太傅听见了,双城一见马太傅来者不善,立马肃然道,“季二公子,你也太不长进了些!太傅们讲的都是灼见真知,我等应该虚心求教才是!怎可像你这般不思进取?”
季明淮立马瞪圆了眼睛,因见马太傅就在跟前站着,他又猛的倒吸口凉气,畏畏道,“太……太傅……我……我不是在说您老人家……我……我……我……”
马太傅冷哼两声,眼睛扫过双城,见他满脸痛心疾首的神色,这才饶过他,拎着季明淮上去罚站了。
双城摸了摸鼻子,暗暗替季明淮捏了把汗,又有些庆幸马太傅放过了自己。
待马太傅走后,季明淮这才垂头丧气的从台上下来,一见双城立马愤愤道,“叶双城,你太过分了!太傅走过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就我一个被罚,这不公平!”
双城这真是很无辜了,当时谁也没留意,但他也不说旁的,只拍了拍季明淮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你看啊,你我天生就是做二公子的命,上头都有个处处压我们一头的长兄。这就叫公平了?你莫怕,马太傅绝对不会向季大人打小报告的。我保证!”
季明淮苦着脸道,“可……可是……”
“没有可是,你相信我。”
季明淮无可奈何,横竖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索性就信双城一回,算是心里有点安慰。他埋头整理整理东西,同双城一道儿出宫去了。
他们二人才走至星玄门,恰好遇见了叶祯和季如臣。
季明淮身上犯了事,一见他哥立马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畏畏缩缩的要往双城身后躲。
双城暗叹了口气,人生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又拉过季明淮,小声道,“你又没做坏事,怕什么呢?”
季明淮苦笑,不语。
因见叶祯和季如臣已经走了过来,季明淮抿紧了唇见礼,双城见状,也跟着拱手见礼,抬头时笑呵呵的唤了一声,“哥哥。”
叶祯点了点头,却听季如臣冷脸斥道,“下了学还不赶紧回去,在外头磨磨蹭蹭,可是课业都学会了?过几日弘文殿的考核,你要是再敢垫底,你试试看!”
双城偏过脸,心里觉得季明淮好生可怜。
四人遂告别,各回各府。
作者有话要说: 双城:我现在说我哥宠我,根本就没人相信了!我哥这人真的没救了。京城哪家不把我当楷模标杆,我可是妥妥的根正苗红五好有为小青年!哥你还不赶紧过来夸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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