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雨道:“三皇子不可能,他虽然不赞同这事,但皇上定会防着他。太子嘛,也不可能,他是赞同的,排处这两个,其他皇子不是与皇上不亲,就是懒得插手这事,坐等渔翁之利。那还会是谁呢?”
八月喝完最后一口茶,给秋雨倒了一杯,道:“管他是谁,先说说你和方怜之那点破事。”
秋雨端起茶杯,道:“那小子真是越长大越厉害了,唉,我这个当哥的,管不住他了。”
八月“呵”了声道:“哥哥?你还嫌你们俩那孽缘造得不够多啊。秋雨不是我说你……”
话还没说完,秋雨就摇了摇头道:“太迟了,我和他谁也逃不掉对方。”
八月听了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看着他,秋雨笑道:“行了,该劝的你早几年就一直在劝,结果呢,我还是屁颠屁颠地过去了,所以,算了吧。”
八月叹道:“我只能说,方怜之和你只能活一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办?秋雨轻声笑了笑,能逃的话他也不会回来。
八月也没继续那话题,只是讲了讲别的。两人又断断续续的聊着,没话聊了就各自嗑瓜子,喝几口茶,末了,叫上徐余白,三人断断续续聊着。
其实子夜阁的里厅的装饰十分别致,单从这屋来说,说是里厅,实则脚踩泥土,头顶蓝天。一张圆盘石桌放于最中心,周围是四张石凳,厅内最右上角是几根翠绿的竹子笔直立于那儿,最左下角是几株亭亭玉立的兰花,而最右下角是几朵未开的菊花,自然最左上角种的是一棵梅花树。这些如此“好”的创意,来自于他们那满脑子不知道想什么的阁主——八月所做,还说什么“人与自然融为一体。”“四大君子立于我阁,可喜可贺。”
也不知道八月是不是真觉得自己做得太棒了,竟在墙上题字
“方内自有圆,
四君立四边。
任尔何处寻,
不知隐中阁。”诗意咱暂且不说,不过这字倒是有两下子,按徐余白的说法,就是“这真的是他的字?”
三人唠着唠着,天边的落霞就出来了,秋雨看了看,起身道:“不早了,我先走了。”
“嗯。”八月从杯子里抬头瞅了他一眼,继而将杯子放下,用胳膊肘碰了下徐余白,道:“余白,去,扫一下瓜子壳。”
“呵”徐余白冷漠的拿起扫把。
秋雨笑了笑,向后门走去。
“秋雨。”八月从后面叫住了他。
“干嘛?”秋雨放慢脚步,没有停下。
“你爱他吗?”
“爱?”秋雨顿了顿,继续走着,“如果我爱他是因为另有目的,那我算爱他吧。”
“唉,爱的目的就是爱……不多,也不少。”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秋雨,八月极轻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啊。
到了府中,方怜之正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怒气,看到秋雨,问:“你去哪了?”
秋雨看了眼方怜之,心道,这一生气就爱翘二郎腿的习惯还没改啊。
秋雨规规矩矩道:“去了子夜阁。”
“你是我花钱买的,”方怜之站起来,向秋雨靠近,“怎么,又去勾引别人?”
秋雨闻言,这小子是存心找他茬啊,皱眉道:“我是你哥!”
方怜之像是没听见一样,捏住秋雨的肩冷笑道:“你就这么饥渴难耐了?”
嗬,这小子咋了,吃□□了?,秋雨被他捏得生疼,急道:“方怜之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呵,我……”方怜之突然停下,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还没到时候。回来时看见他不见了,自己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他怕,怕秋雨又不告而别。听到小厮说他去子夜阁,自己竟鬼使神差地寻了过去。还没到里厅,就听到了秋雨的笑声,他们似乎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在那畅快地笑着,可方怜之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从未见过秋雨发自内心的笑。幼时,秋雨总是心事重重的,就算笑,也只是扯扯嘴角,疏离的笑容。那一瞬间,最先涌上心头的,是嫉妒,他不允许,不允许秋雨笑得那么开心。于是,威武的方将军在人家的里厅门口听了半个时辰墙角,后面的他什么也没听清,唯有一句,秋雨变相的说他不爱他,方怜之非常生气,方秋雨他凭什么敢这么说,他们俩个祸害谁也不能离开谁,如果秋雨想,那他就把秋雨关起来,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也逃不了。
“怜之?”秋雨伸出手碰了碰方怜之,刚刚还发疯呢,怎么现在呆起来了。
方怜之慢慢回过神,松开秋雨,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了口,道:“没吓着你吧,哥?”
满心呵呵的秋雨笑了笑:“没,没事。”
“那哥哥去洗澡吧。”方怜之指了指屏风后面。
“嗯。”秋雨顺着方向走了过去,伸手探了探水温,温的。便窸窸窣窣地解衣,前脚刚迈进浴盆,就听到方怜之向这来的脚步声。
方怜之站在屏风外道:“哥哥,需要我给你搓背吗?”
“不,不用……我擦!”秋雨本能地扭过身去答,可谁知前脚未踩踏实,后脚又抬起半步,这一扭,直接把秋雨摔到了浴盆中,“砰”的声炸出了水花。
方怜之听声不对,立马推开屏风。
☆、提醒
南城的清晨总是带着渗人的凉意。
“方将军,方将军。”小厮在门口轻声喊道。
“你这么喊他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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