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素本以为他约见这间茶楼,应当是辛元安暗中的私产,却没想到是萧烨藏下的私产,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看了看面前同病相怜的两人,拱手朝着萧烨行礼客气道:“那就多谢萧兄了。”
萧烨听他客气,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十分笃定拍了拍胸膛,很是有几分得意的说道:“长安是我兄弟,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
结果说到半截他觉得有些不对,不由侧过身来,看向正目光灼灼紧盯着他的辛元安,只觉背后有点冒冷汗:“呃,长安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顾之素扫了一眼他们两人,含笑放下了手臂猜测道:“我想他……只是想问萧公子的那句,‘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当然……”
萧烨想也没想下意识就要回答,可说道一半却猛然意识到什么,侧头看向方才开口问话的人,陡然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朋友妻不可戏啊!
因此面对着辛元安淡淡神色,萧烨顿时斩钉截铁接着道:“绝对不是!”
顾之素见他改口这样快,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走入地道,没有几步就瞧见不远处,正有一个身影躬身等待,唇角不由缓缓勾了起来。
来人瞧见他走到面前,立时低身行礼道:“寒阎见过主上。”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顾之素抬手示意他起身,一边朝着一得阁走去,一边敛目轻声说道,“一得阁乃是我的产业,以后由寒鸩来护着,顾氏那些死士刚死,你们在明都内小心一些,暂且避过这个风头,莫要让顾氏中人查到蛛丝马迹。”
第119章 已有端倪
就在顾之素出宫宴的那一日傍晚,寒鸩遇到了那些追杀而来的死士,以再度重伤的代价全歼死士,其中几人还吸取了死士功力,同是在那一晚陈名在明都内消失,皇帝新纳的妃嫔也被打入冷宫,几日之后才在郊外见陈名尸体,王公贵族中消息灵通的知晓了丑事,却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陈名抛尸荒野消失在朝堂。
一身黑衣的独孤俨念及此事,等跟着顾之素进了一得阁,方才骤然低身跪了下来:“寒阎还未谢过主上,为属下杀了陈名的恩德。”
“你既然唤我一声主上,我这个主上便不是白当的,不必再跪了。”
密道直接通往一得阁顶,只留给阁主的那间雅室,顾之素甫一走进门,就发现摆设是按照溶梨院内,那间他平时起居的屋子摆放的,可见定然是有人用了心,他唇角流露出一丝微笑,没问这间雅室是谁布置,接着谈起了正事。
“陈名已死,顾文英的死士不能造成威胁,那么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上书请朝廷为你父平反,且做出你已然死去的假象。”
“谨听主上吩咐。”
顾之素听他不带犹豫便肯定,有些讶异的回头看他,注视了他片刻后垂下头,手中的茶盏轻轻一磕,半边面容隐入黑暗之中:“寒阎,倘若你急着建功立业,此时用独孤将军嫡子之名,也并非不能入朝……我阻挡了你这条路,你可怪我么?”
独孤俨垂下头来,声音有些犹豫:“属下……属下其实不想入朝。”
“哦?”顾之素以为他当初答应,效力于自己的话,不光是为了复仇而已,没想到他对权利,却没有自己想象的野心,不由目光微闪放下茶盏,“说说看。”
独孤俨沉默了许久,握紧了手中长剑,手指攥的有些发白:“请主上恕属下冒犯,不识主上的好意,属下其实一开始,就没有过入朝的心思,答应主上也只为复仇……属下年幼便失去父母,此时好容易得母亲消息,母亲若被顾文英掳去,多年以来就算不死,也定然是痛不欲生,属下若隐藏在黑暗中,尚且可保全母亲,如若非要在阳光下,那么——”顾之素听他说是为了母亲,倒是多了几分若有所思,他念及前世那人阴森模样,对比于此刻表露的纯挚,不由眼神复杂起来:“自古文人口诛笔伐,你的母亲就算是被迫,也必然是非死不可了……你倒是十分孝顺,我知晓了,你起来罢。”
独孤俨低声应了站起身,想到方才顾之素的试探,心中隐约有了个想法,便再度开口道:“不过主上若想要朝堂之上,也有寒鸩之人,寒羽与寒霜两人都是将官,如若为他们洗冤令他们入朝,同样可行。”
顾之素听到这话,眼光闪了一闪,倒是想起了别的:“他们本都是八品小官,就算有了陈名之事,破格提拔也越不过京畿大营与禁卫,与其去做这样的事情,不如让他们俱都化整为零”独孤俨闻言,若有所思:“主上的意思是?”
顾之素转过头来,目光之中漩涡深深,薄红唇角微勾:“我要在这朝堂之中,嵌进去一些看不见的,足以影响全局的钉子。”
“属下必不负主上所望!”
说罢了这件事,顾之素又嘱咐几句,将袖中早已写好的名单,抬手交给了他之后,站起身来要走入密道时,最后含笑说了一句。
“再过两日你就入府来,你要的消息已有端倪了。”
独孤俨闻言神色一动,知道他有了自己母亲消息,顿时激动万分应道:“是,主上!”再度回到茶楼之中,顾之素见到屋中没人,便知晓那人已走了,不由呼出一口气来,抬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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