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琛再不接言,倒像是默认了这话,黑石一般的眸子似在说:“知道就好。”
可我这人偏偏就不识趣,背过手去与他并肩站着,摆出一副不打算走的姿态,郁展在身后扯我的袖子,我比了个手势让他稍安勿躁,他这才安静下来。
台下众人足下飞溅的碎雪营造出正下雪的假象,枪头割破疾风的声响夹杂在一致的喊声中,犹如布帛被撕裂的声音。精铁制成的□□在夜色中散发着凛冽的绿光,他们动作一致,时而原地回转,时而直破长空。
看过才知,父皇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直到了亥时穆琛才喊停,这几十号人解散后穆凝就迎了上来,这时她梳的是最简便的男子发式,脸上也未施半粒脂粉,汗水沿着鬓角一路下划至下颚,她毫不作态的用袖子擦汗,接着便向我行了礼。
她有些气喘的问:“大哥,我今日练得如何?”
穆琛脸上难得有了笑意,带着些许的宠溺:“自然是一日胜过一日。”
“那下次再有战事,大哥可要记得带上我。”
这样的交谈想必是常有的,穆琛有些不耐的说:“夸你一句就又开始胡闹,快点回屋去,不然一会儿该着凉了。”
穆凝努了努嘴,似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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