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的难耐。陆小凤道:哦?花满楼道:先将这一关过了,我有一个法子,可以助你稍稍压制药性。陆小凤道:那你方才为何不说?花满楼道:方才,并没想过,你这般难以忍耐。
陆小凤笑嘻嘻道:我只是,从未在这样的场合看过你,现在细细看去,颇有些诱人。花满楼轻笑一声并不接话,道:还有两张,先讲吧。这剩下的两张对于花满楼来说,也没有丝毫的难度,一句来自灵隐寺僧韬光的白云乍可来青嶂,明月难教下碧天,一句来自安国寺僧广宣的眼看龙化门前水,手放莺飞谷口春。待花满楼将这两句说完,陆小凤颇有些心痒难耐的拽住他的一只手,也不顾江轻霞是否还有别的后招,径直沿着小路跑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写了这么多为毛还没到第八个岔口,摔!
☆、情深难绣之二十一
待二人停下脚步,六娘已站在第五个巷口等着他们。虽说她与江轻霞同为出家人,这其中的冷傲却各有不同,江轻霞就像是那遥远雪山上的冰雪,寒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而六娘的冷中,却透露出几分对人世的失望,究竟还是沾了些人间气息。她见二人到来,略一施礼,玲珑清爽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有些铮铮琮琮大珠小珠之感:此处不用武斗。陆小凤挑眉道:莫非是文斗?六娘目不斜视的看着花满楼道:只猜三样的东西的用途。花满楼微微一笑:可否请姑娘说的再具体一些?六娘轻轻点点头,仍是对花满楼身旁的陆小凤睬也不睬:这三样东西,只在鬼市里出现。花满楼道:我且试试吧。他说完正欲上前,却被陆小凤稍稍按住肩头,道:老花,你可机灵些,若是猜不出来,咱们就换个法子过关。花满楼笑道:什么法子?陆小凤瞟了一眼六娘道:想她一人也拦不住我二人,不如……花满楼轻轻按住他的手道:这鬼市的风俗,我倒是略知一二。陆小凤疑惑道:哦?花满楼并未答他,走到六娘面前道:姑娘,请。
六娘双手合十,轻念一声阿弥陀佛,一只干瘦发黄的手便从宽大的青衣袖中探了出来。
这似乎是动物的利爪,而不像是人的手,细长的手指长着黑色的尖利指甲,皱缩发黄的皮肤上黏着稀疏灰白的毛发,而拿着这只手的六娘,却用袖子掩去了自己的手掌,只能将将从袖缝中窥见莹润饱满的指尖。花满楼接过那只古怪的手,手指在干瘪的皮肤上摩挲了片刻,道:这是鬼市恋人间传递的信物,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意。六娘点了点头:正是。说罢,她将那支干枯的手收入袖中,又缓缓掏出一个乌黑皱缩的肉块,可能是由于放置的时间过久,肉块上的血丝已经干涸的遍布在表面,乌糟糟的颜色中夹带着一两丝暗红的血腥,竟有一种奇妙的神秘感。陆小凤见到那拳头大小的肉块,眉头一皱:这东西,恐怕不洁吧。花满楼轻拍了他一下,上前接过肉块,微笑道:无妨。陆小凤一听这句话,笑出了声:无妨无妨,老花你总说无妨,何时能听得你说一个不字?花满楼微微一笑:你想听?那便说给你听,也无妨。陆小凤道:这言语要是不出自人的本心,少了许多情味。花满楼道:在这位居士面前,何必谈人间情味?六娘听到此话,平静的面容上不起一丝波澜,又合十轻声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手指略一收缩,轻轻的触到肉块的表面便迅速展开,乌红色的肉块躺在花满楼修长白皙的手中,显的有些突兀。这是鬼市情杀后的标志。鬼市杀人向来只讲手段不讲理法,不过为了表示所作的合理,杀人后会留下不同的标志来表明为何而杀。情杀后的标志,就是这躺在我手心中的东西,花满楼轻叹了一声,人心。六娘将肉块接过,冷淡道:不错。她将肉块自然的放入袖中,就像是在贴身处放入了一个极其寻常的东西,不悲不喜,不怨不哀。花满楼听到衣袖的窸窣声,温声道:不知姑娘,为何要选这两种东西作为考题,正是芳华时节,郁结深处,恐怕会有损姑娘的内气。六娘探入袖中的手似乎略微颤了颤,但很快又回复了平静,没有说话。一阵沉默,陆小凤看着眼前的这个出家人,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遇到霍天青的时候,天地之间,茕茕孑立,一人一影,孤舟相随,那时的他,似乎也在经历着眼前人正在经历的这种,他认为是大寂寞的东西。
分神间,六娘已将第三样东西取了出来,这最后一样,是一块红艳艳的布料,只是上面已布满了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污点,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生长在布料上的霉点,令人生恶。花满楼接过布料,手指沿着布料上的纹理逡巡,略有凹凸的表面,细致的勾线,繁复的花纹,他笑了笑:这是殿前欢送给被赎姑娘的礼物。殿前欢是鬼市中的青楼,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确实是修建在大殿前面,这殿就是鬼市有名的十王殿。花满楼见六娘并未说话便又继续道:这布料以前都是从姑娘们所穿的衣服上取来的,不过现在,似乎都是买的上好缎子做了些处理,与之前的模样无二。是群血色罗裙翻酒污之意。陆小凤低声道:血色罗裙翻酒污,老大嫁作商人妇。这殿前欢的老板,倒是个有趣的人物。花满楼轻轻皱了皱眉头:将此物赠给被赎的姑娘,我却觉得,颇有些不合时宜。陆小凤道:也许老板就想就此诗讨个闲情罢了。花满楼微微摇头:鬼市的殿前欢,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这老板……陆小凤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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