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青感觉到额头上稍纵即逝的柔软,他慢慢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在说什么?”
齐娇看着他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就淡下去了。
她捏着他的手指,慢吞吞的道:“怎么,不高兴吗?明日就是我们大婚之日啊。”
江落青用力把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拿开,这一个动作就让他筋疲力尽,他喘着气看齐娇,皱眉道:“齐庄主莫要胡闹!赶紧把解药给我吧!”
齐娇不笑了,她也不去拉江落青的手了,她冷着脸站起来,在床边目光冰冷的看了江落青一会儿,忽然柔和表情笑了一下,她道:“别胡闹,等明日大婚之后,你再闹也不是不行。”
大婚之后,这个就彻底和她绑在一块儿,生死不离了。齐娇想到这个,轻笑了两下,她给床上的人掖了下被角,从从容容的转身离开。
独留江落青一个人面色难看的躺在床上。
他就躺在床上运行自己的内力,却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空空如也!
江落青心里一阵阵发冷,他不敢想齐娇是不是用药直接全部毁掉了他的内力,还只是在他身上动手。
今晚没人来这个房间,江落青就一直躺在那里,等到第二日凌晨的时候,屋子里才来了人。
来的是几个年轻的镖师,他们神色严肃的把东西准备好,这才掀开床幔看向里面的人。
江落青疲惫的睁开眼睛看过去,外面燃着灯火,让他一直在黑暗中的眼睛被刺了下,他皱眉闭了下眼睛,一点湿意从眼中弥漫出去,沾湿了眼尾的睫毛。
他缓了缓,朝床边看过去,就见两个年轻人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他,像是被蛊惑一样,伸出手,轻轻碰了下他的脸颊。
是温热的,像是被吓到一样,镖师收回自己的手。
江落青疲惫的看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回答他,又一只手伸过来,从湿润的眼尾摸过去,手指上带了湿润,但那手并没挪开。
江落青歪过头,神色冰冷,“滚!”
声音像是摔碎的寒冰一般,冷的人心神一紧,那只手终于收回去了。
刚才鬼迷心窍般的两个镖师惊疑不定的看着垂下来的半边墨青色床幔,像是里面有择人而噬的怪物,他们惊疑不定,又带着些许贪婪的看着那里,但却没人动作。
等会儿要换的喜服还在一旁放着,金灿灿镶着红玉的头冠在灯火下烁烁生辉,映着这一室诡异的安静。
江落青狠狠闭着眼睛平息自己的内息,他刚才看了一下,屋子里有四五个人,他现在根本连动都艰难,更别提打倒这几人匆匆离开了。
他只能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齐娇静静坐在屋子里看着天边,那里还是漆黑的,连往日的明星都没了,明天天气估计并不好,她想。
事情该来的总会来,江落青被人揽着坐起来,靠在了床栏上,他看着这些人,但对上他目光的人却无一不瞥开目光。
后来他被匆匆洗漱,有人给他套上了暗红色的喜服,有人给他束发。
原本沐浴用的水从热气腾腾变成了冰凉,那水还是没人用,干干净净的。
江落青的头发被束起一次又一次,然后有人小心翼翼的散开他的发。
长发被人编成了一股长辫,有人拿了喜字用的红纸,红纸被沾了水,然后慢慢往他的唇上擦,像是在给即将出嫁的姑娘上妆一样。
江落青厌烦的看着这群人,眼睛里全是抵触,他好不容易积起一点力气,用力转开脸,薄薄的红纸在他的脸上擦过去。
周围是很安静的,只有渐渐粗重的呼吸声。
他面前被挪过了刚才束发用的镜子,他看着镜子里那个如同女人的人,不堪忍受的闭上了眼睛。
“吱——哐——!”
镖师们看着他闭上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门就被推开了,木门反撞在门墙上,然后吱呀呀的往回返。
齐娇站在门口,她转头看着这些人,目光落在倚靠在别人怀里的江落青身上,目光凝成一瞬。
“你们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冷的像是含着冰渣子。
几个镖师刚才强势全然不见,慌张的低头行里,只留那个被江落青靠着的镖师一脸尴尬无措的站在原地。
齐娇抽出随身的鞭子,长辫一甩,几人闷哼出声,她像是被激怒的毒蛇一般,嘶嘶叫着要毁掉让自己不开心的东西。
“我说,你们,在干什么?”她阴狠扫了眼匆匆跪在地上的几人,最终目光停在了还揽着江落青的人身上。
漂亮的暗红色喜服,这时候看起来却十分刺眼。
她对上了一双眼睛,一双满是厌恶和疲惫的眼睛。
齐娇愣了愣,顾不得追究,匆匆上前接过江落青,她扫了眼跪倒在周围的镖师,她是想杀了这些人的,她真的想杀了他们。
她舍不得碰一下的人,却被他们这样作贱。
齐娇低头对上江落青的眼睛,干净的眼睛里面现在是对她毫不掩饰的不喜。
她不想看,就移开目光,用手把编好的辫子拆开,她抿着嘴用干净的帕子擦着他鲜红的唇。
擦着擦着,她看着这人眉间不知何时笼上的郁色,毫无预兆的眼睛一热,她咬了下唇,冷声道:“去刑房自己领罚,然后你们去出镖吧。”
几个年轻镖师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庆幸,他们抱拳感谢齐娇手下留情之后匆匆离开。
齐娇咬牙站在原地,她把额头轻轻挨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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