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旁边打斗的声音便小了一些。
最终旁边站着的那男子也出了手,三人围攻之下,那黑衣人终究不敌,捂着受伤的地方转身就逃,临走之时趁其余人高度防备,便一袖子甩出了十几枚发黑的飞镖,被斐思若几人解决掉几个,剩下的全都没进了坐在侧厅门口那里的人的身体中。
剩下几位没中毒之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皱了眉头,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
老翁闭上眼睛,他专心致志的运着功,忽的浑身一震,嘴角一动,一口浓黑的鲜血从口中出来掉在地上。站在一旁的人露出担忧的表情,只有鸩书见他这样,点点头道:“好了。”
江落青听他说好了,就知道是在说这毒治好了。他在鸩书身旁开口道:“能不能劳烦鸩公子先给我师兄看看?他比其他人毒发都要早些,我这实在是有些有忧心。”
鸩书点点头道:“他先毒发最快,本就该先给他医治的。”言罢,抬手下针。
针下好以后,斐济总算有了点力气,他坐端正抬手运功。
江落青旁边站着刚刚走过来的斐思若,上次匆匆分离还挺尴尬的,江落青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不过斐思若倒是挺坦然,她对江落青点点头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江落青道:“斐表姐你今天怎么忽然过来了?”
斐思若道:“我是追着他来的。”
江落青一惊,斐思若一直追的人不就是那个携着新郎离开的黑衣青年?刚才那个就是那黑衣青年?
他视线挪到斐思若身后,看着那一男一女两人,道:“那这两位是?”
斐思若提到这个,面上紧绷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她道:“这两位帮过我大忙!”
她侧身介绍,“这位姑娘古道热肠,帮了我不少忙,名叫月上,使得一手好长鞭。”
“这位公子是月上的同门师兄,名叫秋瑟。”
她对这位公子了解并不多,所以只单单说了两句。
江落青对那二人点点头,道:“在下姓江,名落青。”
伸手不打笑脸人,月上虽然对江落青这个桃信之主热络不起来,但也不会给他脸色看,毕竟之后还要把人带回去,如果关系太差估计就只有动手把人绑回去了,到时候肯定会更麻烦。
她点点头,眉心坠着的铃铛叮铃作响,“月上。”
秋瑟一笑,细细的眼睛顿时就快没了,他报了自己名字,站在旁边打量着江落青这人。
江落青被他看的不舒服,总感觉这人在算计他一样,他脚步稍挪,借着斐思若帮自己挡了挡。
斐思若觉得有人在看她,回头一看,就见那位公子正看着她,对上她的视线还冲她微微一笑,脸上有些发烫,她点点头挪开视线。
月上自然注意到这几人的动作,她警告的看了眼秋瑟,对方却对她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干脆撇过脸不再去看。
鸩书起完针,斐济沉着气运功,忽的周身内力一停,他不急不忙的拿出两个帕子捂在嘴上,毒血全被他吐在了帕子上,他把帕子一收,干干净净的,毫无老翁那般狼狈的模样。
在自家师弟面前,刚才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就算了毕竟他那时候实在动不了,现在能动了,自然是不能再狼狈了,要不然这些样子都放在他眼里,他以前塑造的形象就全没了。
他这么想,江落青和他的想法却全然不同,他看着斐济收起的帕子,憋笑想,自家师兄什么时候这么龟毛了,真不知是跟谁学的。
第一百零四章 思考
晚宴出了这种事情,只能匆匆收场,斐思若几人再怎么说也帮上忙了,肯定不能让他们半夜里再出庄子,只能先匆忙的安置在了北边的厢房里。
江落青和斐济则给鸩书打着下手,一直忙到天色将明,这才算是把其他人救下来了。
而那几个早就死透的人,则被侍从小心的收拾了肢体整理了衣冠,告知了他们在场熟悉的好友之后,就匆匆入葬了,毕竟现在天气还是秋老虎,尸体不宜久放,只能先下葬再说。
下葬时是第二日天色半黑不白之时,鸩书一行人都去了,江落青与斐济也跟上,到场的人并不多,来的多是这些死去之人的熟人好友。
沉默的竖起一块块石碑,自有人去拿着长剑刻出字迹来。
江落青轻皱着眉看着远方,这里是山脚下一个有着坡度的平原,地势处阴向阳,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里不远处便是繁茂的树林,树林正对面往上,是拔地而起的石山,山上也是郁郁葱葱的一片。山风躺过,偶尔露出几块嶙峋怪石又被遮住。
江落青看着高山,斐济看着他。忽的,只听他道:“师兄,其实我以前的时候就想过一个问题,一直断断续续的想,想到了现在。”他的目光落在斐济温和的面上,“这世上有鬼神吗?”
他的眼神迷茫,像是迷路的孩子一样。风吹起他鬓角的散发,凌乱的发打在脸颊上,跟抚摸一样。
斐济道:“我以为你在当年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这个问题了。”
“未曾。”江落青道:“只是那人是恶人,我便杀了。”
斐济轻声道:“那如何才是恶人呢?”
江落青想了想,道:“杀人之人,作恶之人,欺人之人。”
斐济无奈的看着自家师弟,他道:“杀人之人为何是恶人,为何该杀?”
“因为他们杀人了,一命抵一命。”
斐济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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