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到来。
九月中旬,折家军由宁远将军折久年领兵八千,渡河到白石城东面五百里处;九月十六日,神武军七千人齐集白石城南面六百里外大舀山。
白石城附近所有乡县农户全部迁移到了白石城及临近的坚城青岩县,田地里的庄稼也早已全部收割了,剩下的一些来不及收的则全部放火烧掉,方圆几百里边境不留一米一粟。
九月二十日,辽朝南院大王萧烩,领族兵六千、附属旁支族兵三千,共九千铁骑,破关入境。
九月二十五日,折家军八千兵力转移进白石城,原白石城驻兵威远军则只剩下二千人守城,其余人等不知去向。
同日,神武军进驻青岩城,领军的将军身侧的,赫然是威远军监军李窑。
十月十四日,被困关内平原的契丹人向白石、青岩两座坚城发起了攻城。
然,汉人善守,而萧烩军并无大型攻城器械,久攻不下。
十月二十日,契丹人开始断粮,斩马食之。
十月二十五日,威远军大将军柳定国前方书信终于送回,萧烩退路同寿关被炸,其治下三州,均已易主,报捷书信同日发往朝中;折家军于神武军二军将领皆喜,同时亦不甘人后,加快了对萧烩的围剿。
萧烩的兵马已不足五千,据守了小遥山附近一块险地,作困兽之斗;折家军与神武军不愿本部的兵马去跟这些杀红了眼的蛮夷拼命,多日来只是且围且打,倒让他寻着了喘息之机;只是如今柳定国已得手,战局不宜再拖,两军的将领便在十里坡大营主帐会晤,商议如何将其一举拿下。
虽是必胜之局,但正面与契丹人打,两家都不愿自己的兵马去消耗;会议胶着之际,威远军中一位旁听的本没有参言之权的陪戎校尉越级站出来进言:建议两军合围三面,留小遥山方向出口;辽人有可逃方向,必然不会尽力来拼,而小遥山占地数百里,山深林广,辽人若入山,便如瓮中之鳖。
折久年大喜,当即采纳,并容许进言的陪戎校尉参与到围剿之中。
这名陪戎校尉姓陈,名四喜。
十月二十六日,折家、神武两军,正式对萧烩开展合围。
十月三十日,两日没合眼的柳晋揉了下发黑的眼眶,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后,瘫坐到了椅中。
开战以来,他没有一日休息三个时辰以上;柳定国率军袭入辽境以来,大军补给全由他来支应,千里转运,虽早已做了几年准备,但私人行此事不若国家方便,将他折腾得够呛。
房玄安给他沏了茶,这两月忙下来,柳晋瘦了一圈,他也好不了多少,不过大事已成,他又不如柳晋般讲究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人虽憔悴,面上却是笑得花儿一样,喜滋滋的道:“老爷,收到季先生的传书了,只等那萧烩受擒,咱们便功成名就了。”
柳晋鼻子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仍如烂泥般瘫着不动,他实在是累极了,若不是要等卫夫的传书,此刻他恨不得趴到床上去睡他个三天三夜。
房玄安也知他累极,讨好地道:“对了,老爷,夫人来看您了,已在城中等待了两日。”
柳晋有气无力地道:“夫人?梅儿么?怎地来了?”
昔年陈玉儿与四喜走后,他遣散了院中其他的小妾,独留了怀孕的梅儿。
后来梅儿也没令他失望,生了个儿子,由柳老夫人亲自管教,如今已三岁了。
“许是半年多不见,想您了吧;还带了些扬州的补品来,您瘦了这么多,也该好好歇息一阵了。”
柳晋嗯了一声,算是知道。
房玄安此时心中兴奋,话也多了些:“那个陈陪戎,我原不知他原来也是柳府的,前日听说他跟着折将军上小遥山逮那辽王萧烩去了,要真是让他给逮着了,那真是不世奇功一件;真不愧是老爷手下出来的……”
柳晋好似给人用针扎了屁股一样的跳起来,布满血丝的双眼狠狠瞪着房玄安:“你说什么?”
小遥山是简称,这一片山区应称为小遥山山脉,占地近三百里,隔在辽汉之间,数百里地深广古林,渺无人烟。
四喜随手抓起盘在脚边一尾拇指粗细的小蛇,枪刃在其腰部一斩两断,将头部丢到口中咀嚼,另一半丢给了身后的李十三。
李十三接过断蛇,看也不看塞进口中,紧紧盯着远处山脚下一群黑点,目中的血丝显然也是几夜没睡了。
四喜擦了下枪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们,默默数了下人头,又别过头去,蹲到李十三旁边,注视着山下。
十六人。
这是四天来丁队的伤亡数字。
契丹人的勇猛是他们早就知道的,也做了充足的准备,然而还是算失了一筹。
萧烩的六千族兵中,居然有三千人是党项精骑。
在攻城战的消磨中,这批人几乎毫发无损。
四日前的合围,折家、神武两军的联军正面对抗契丹铁骑,实实在在地吃了个大硬仗,三千骑兵折损过半不说,连急于取攻冲得太前的神武军头领将军都被乱箭射于马下!
幸好李窑尚在神武军指挥营,他早年又是领过兵的,收拢了指挥营的兵士,继续保持合围阵势,才使合围之战没有败于自乱阵脚。
也幸好合围留了小遥山方向的缺口,萧烩意在逃跑,没有死抗;精锐骑兵护送他突破缺口逃入山中后,剩下的其它散兵皆被轻松吞吃,没有给联军带来更大的伤亡。
然而萧烩其人是万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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