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五块五毛钱一斤就是五块五呀?便宜点,行不?”那人蹲在摊子前,手在里面拨弄着问摊主。
“你说你出多少钱一斤?”摊主问。对方说了价,摊主抽了口气,白着眼道:“四块钱一斤,你叫我赔得没裤子穿!不行不行,太少了,五块!”
“五块就五块!”一个瘦高个老头爽快地说,“给我称这条!”
摊主满脸堆笑,拿称来称,叫十几岁的儿子搭着手儿。“七斤半,五七三十五,半斤两块五!看你老大哥爽快,我也爽快一点儿,零头抹掉,三十七块钱!”
“承了让啦!”老头儿笑眯眯的点着钱。摊主在蓝布工作服上擦把手,边接过钱边问:“刨不?”“刨刨,刨刨!”老头从兜里摸支烟,抽着。卖主操起刮鱼刀,刮起鳞片,嚓嚓嚓,直刮得鱼鳞飞溅,贴到摊主脑门上、鼻头上,亮晶晶的。其他人见了,也嚷嚷着,纷纷掏起荷包来挑鱼。摊主喜笑颜开,在鱼堆里这个一条,那个一尾,忙活起来。
人群渐渐松散了,买完鱼的走了,不买鱼的也走了。云良挑了一条胖头鱼,摊主要拿去刮鳞片,云良说不用。摊主就找一根草绳子,穿过鱼鳃,拉出来,打个结,又找了只黑塑料袋装起来,递给云良。
街道没怎么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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