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阿四说去给我买个双层的牛肉汉堡包,结果看阿四嘟哝了几句,结果还是记漏了个字。想着英文怕他记不得,直接说了中文,告诉他大约摸就是那面包中间加肉的东西。
“汗宝宝?”
阿四重复了一边,依然一脸疑惑的样子。跃春无奈地叹口气,凭他的了解,他已经猜到了阿四脑里想到的是哪三个字。
“好了,管它汗宝宝还是水宝宝的,能吃饱最重要了。你快吃。”
跃春利落地剥开了包着的纸,将汉堡塞到阿四嘴边,逼着他咬了一口。
“还是你吃吧。”
慢慢咀嚼着,虽然味道不算太奇怪,不过这里面黏稠稠的酱汁,还有酸唧唧的黄瓜,还是让头一次尝到这种口味的阿四皱了皱眉头,牛肉饼虽然很鲜嫩,可他还是习惯那种浓油赤酱的红烧炖法。
“吃吃就习惯了。你又不喜欢喝牛奶,heeze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他们来国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平日里除了偶尔出去吃饭,阿四都尽可能地在家做着些吃得惯的中国菜。
一来跃春平日里也很忙,很少有时间管吃些啥,反正每日阿四都会热饭热菜热汤端到他面前。二来果然吃惯了多样的中国菜色,洋人的面包奶油确实也没什么多吃的。
这不是美国的汉堡很出名,于是他特意让阿四去买的。
“好了,还是你吃吧。”咬了几口,阿四把跃春送在自己口边的汉堡推了回去。
跃春笑笑,没有推辞,自己吃了起来,他们还真的已经习惯了,好像无论吃什么,都会一起吃。他不禁又想起了以前的场景,吃个饭都需要试毒的危险年代,居然把他们两个推到了一起。而他们也真的这样依偎着,相伴着,那么多年了。
想着想着人就容易走神,脚下一个没踏稳,整个人就向后倒去。阿四慌忙伸手一揽,还是禁不住向后倒的那股趋势,就搂着跃春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一个意外的举动让两个人靠得更近,阿四被跃春望来的眼神看得不自在,立马撇过头去。
“阿四,看着我。”
跃春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扭回来。
“怎么?”
“我突然想问,如果有人逼你离开我,你会怎么办?”
“不会的。”
阿四回答得很果断。
“如果是韩局长呢?”
跃春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他承认,这几天因为阿初的事情,他的心也变得很乱,就好像一些从来没有去考虑过的问题都突然冒了出来一样。
“他已经死了。”
阿四比他想像的还要冷静。
“万一给你托梦么?”
跃春反问,他也知道这种问题有些无理取闹,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那……我们给他烧点纸钱好了……”
“噗……”原本严肃的问题,因为阿四的回答,变得好笑起来,跃春摇了摇头,真是拿他没办法。
“跃春,我小时候听大人说过,死了大人托梦,一定是有愿望没有满足。在那里过得不好,没有钱。”
阿四眼里很认真,就好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在给孩子讲传说一样。
“那要是这个没有满足的愿望,就是让你我分开呢?”
“不会的。”
“你回答我……”
“我……他没有这个权力,我在跟老板之前听韩局长的,现在我听你的。跃春,你说过,不会赶我走。”
是啊,每当阿四用这样乞怜眼神望着他,就真的好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这个“赶”字真的让人好心疼。当年他也做过傻事,仅仅两天的分别,他就知道,这一辈子,他再也离不开他,怎么可能把他赶走,让他一个人流落,漂泊。
有依靠的地方,才是温暖的家。
跃春不再问下去,伸手抱着那熟悉的宽阔肩膀,靠了上去,便能感觉到自己混乱的心情,在被那熟悉的安心感慢慢取代。
“阿四……我不会让你走的……”
“我信。我信你,跃春。”
挤出了一丝笑容,跃春点点头,再一次靠了过去,紧拥着,让冰冷的心暖和起来。
“一会我想去下医院。”
结束这个拥抱,跃春坐起身来,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了的西装和领带。
“怎么?你不舒服?”
阿四显然很紧张,就恨不得想要伸手摸跃春的额头。
“不是,阿次病了,阿初已经送他去医院了,刚才我接到电话说因为肺炎要住院。我想他走得匆忙没带多少东西,给他送点去。”
“二爷怎么样?严重么?”阿四问了一句,便已经去拿装行李的包准备东西了。
“还不都是你们这些抽烟的人,真是的,不省心,你也给我小心着点。”
跃春瞥了阿四一眼,一副责令戒烟的眼神。
“我……我身体好……”
“好?阿次也说他身体好!我是医生,好不好,我说了算。走了,回来再跟你算账。”
“哦……”
阿四提着包,默默跟在后头,这烟啊,可是陪了他一辈子的好兄弟,真的要是让他戒了,还不太舍得呢。看着跃春的脸色,又不敢反驳什么,总之先跟着走得了。
心中不停念叨,希望二爷不要太严重,否则跃春又得借题发挥,接着倒霉的人就该是自己了。
躺在床上的人,只觉得浑身的酸乏还未退去,可他早已醒了,他浑浑噩噩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强行要把他和大哥分开,看着大哥越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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