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也看着舜元,发现舜元眼中不再是刚刚云`雨过后温言软语的调侃了,也跟着认真起来,仔细的想了想:“其实就算不是好人也没关系,天底下,也不是有那么多好人,也有很多坏人的……只要是你,便就没关系,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主动离开你,除非有一天你,你要赶我走了。”
“杀人放火、杀父奸母的那种也没关系?”舜元迫近了问道。
宛宛歪着头停了一会便道:“没关系。只要是你,就没关系。”
“那,爱妃是不是说……永远会……永远会相信我?”不知怎么了,舜元话里忽然有些迟疑和胆怯,这并不是宛宛平时熟悉的那个天子,宛宛有些讶异的看过不出的萎顿。
宛宛便笑着答道:“自然会相信你的……不管你做了什么坏事……我都会相信你的,大不了你做了那些坏事……我跟你一起受罚就好了,两个人一起还,就算是天大的错事,也会快上许多的。还上一辈子、两辈子,不管多少个轮回,总归是还的掉的。”
舜元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又抓着宛宛的手亲了亲,目光便越飘越远……朝堂之上说要诛狐妖,清君侧的声音大的快要把早朝朝殿顶都给掀掉了,无非就是嫌他膝下无子,还专宠一个注定生不出孩子的男宠罢了。他已经在早朝上装样子,发了两次火,结果每装作生一次气,杀狐妖的声音便就更大一分,大到他每天让丁昭在他面前拿火盆烧相关的奏折都要烧上半个时辰。他分明已经去跟皇后示好……忍气吞声,还是登基以来的第一次。
他叹了口气,回过神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到宛宛已经累的睡着了,发丝还沾着汗水,贴在脸上。舜元极细心的帮他拨了拨,又掀开床帏,伏在床上从地上拾起落在地上的被子,重新搂着宛宛,用一床被子将两人都裹紧了,舜元瞧着那被面,是五彩织锦织出来的一对鸳鸯,舜元想着,这鸳鸯可是绣错了,现在抱着的可是一对鸳鸳,如若有空,可得让丁昭跟针线局的宫人打个招呼,看看能不能改个新样子……
中秋刚过一月的时候,忽然传来了皇后身体不适的消息,原本宫内只是说皇后近来饮多了桑葚酒,脾胃反酸罢了,结果御医细细看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皇后有了身孕,这既是舜元的第一个孩子,又是今年诸多不祥中独一件的喜事。舜元对那个孩子的期待是写在脸上的,在宛宛这里待着的时间也少了许多,倒是在皇后那里留的多了,常在皇后那里留宿,霎时间,宫内的妖狐传闻也少了。
宫里不止舜元,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气洋洋,宛宛依旧喜欢凭栏远望,只是这目光牵的更远一些,看着舜元从前朝下朝归来,又看着舜元换了衣裳,再看着舜元从楼前绕过,最后看着舜元朝着皇后那里去了。舜元倒也不是没看过宛宛,宛宛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各种恭喜贺喜,说的嘴巴都干了,笑得脸都僵了,他眼中细细的看着舜元,只是发现他的眉眼也是一样笑着的,便不说话了。原来天底下的事情并非如自己所想,原来除了自己与他在一起之外,他遇着别的事情也是能如此高兴的。
宛宛忍者眼睛发红发热的酸楚,吸着气,强做镇定的替他整理衣衫道:“这衣裳倒是刮破了……换一件吧?”便挥手让春雨去取舜元的衣裳。
舜元这时候才从那种喜气中回过神来,瞧了一眼袖子,不在意道:“必定是刚刚在皇后那里刮的,朕在哪里和皇后商量着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皇后只是说时间还早,便看见有小宫女在玩手鞠,皇后想玩,便陪着皇后玩了一会儿,衣服刮着也没在意。”
宛宛低了低头,笑脸是撑不住了,他现在只能勉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明明没什么大事……明明不算什么……宛宛吸着气,此时只觉心上有石头压着,气也喘的不顺了。
舜元瞧了宛宛一眼,倒是发现了一些异样便笑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宛宛摇摇头,咬咬牙,强作精神道:“没有,你高兴,我就高兴。”
舜元笑着搂了搂宛宛:“还是爱妃好,爱妃高兴,朕也高兴。我听张太监说,最近膳房给爱妃送的菜色,爱妃不太满意?”
“没有呢,怕吃胖了。”宛宛笑着笑着,忙低下头来,他倒是觉得眼泪要掉下来了。
“爱妃要是觉得心里吃味……便也替朕生一个孩子?”舜元笑着揉了揉宛宛的头,宛宛也强笑着,却发现嗓子里的声音哑了,舜元原来也会取笑他的,他就算是只母狐狸,也与人有不了孩子,更何况他只是一只公狐狸呢?原来舜元高兴的时候是不能见到其他人不高兴的,他高兴便要天底下所有人都高兴,他不高兴,天底下所有人都要陪着他哭……
宛宛正想着,却发现舜元用一种犹疑的目光审视着他,宛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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