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士的声音与她刚才信息素的感觉南辕北辙,冰冷严肃的就像莫斯科的寒冬:“发火让你得到了什么呢?诚。”她的英语不标准,但足够清晰,清晰到了人大脑的最深处。“愤怒是弱者才会使用的武器,因为他们恐惧,并且根本没有理智和智商想到更加完满的解决方式。”她顿了顿,“而如果你想用你的刺重创敌人,直接进攻也是最愚蠢的办法。”
她用力拍了拍阿诚的肩膀:“管好你的信息素。现在,回座位上去。”
阿诚依旧有些浑浑噩噩,他呆立在原地一时间没有动弹,嗫嚅道:“……他不是我的敌人。”
女老师听到了,反问一句:“那你为何不信任你的战友?”
“……”
“好了,”她拍着手拉回一个班级的注意力,“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阿诚没有动,他站在讲台的边缘看着女教师:“我愿意加入你的班。”他死死的咬着嘴唇,“但你能让我参与侦察系的体能训练吗?”他不想示弱,他需要更强,更强……才……
少年尚且理不清自己纷乱的思绪,但仍旧执拗的提出了这个要求。
伏特加的气息骤然浓厚,压住了阿诚的肩膀——原来一个o也可以散发出如此强大的威压。女老师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冷肃:“如果你坚持,没什么不可以。”
阿诚成了全校最没人待见的学生。
对于班上的o们来说,他是个异类。身为全班唯一一个却要和o们一起学习情报,但每每在课堂演示时他又被拎上来当“武器”,不但得攻击同学,还被克鲁普斯卡娅女士要求——决不能采用过激手段。时间一久,几乎让所有被他“温柔的问候过”的o无一不对他牙痒痒。
而对于全校与beta来说,斯拉夫人与北欧的血统让他们看起来高大结实,一个相貌比不少o还要清隽的黄皮肤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笑柄。更何况阿诚隶属于“情报系”,1928年,情报还是个新兴科目,连伏龙芝军事学校也是第一批。这个系中绝大多数都是美艳的能让任何放松警惕的o,以及一扔到人堆里就让人忽略过去相貌平平的beta,阿诚这个成为了异数。而异数不要紧,最让那群看不起的是,情报系有一门专业课——如何利用身体与信息素的优势,色诱敌人获取情报。
色诱,放在身上听起来还像是为了革命的伟大献身。
而一个,猎奇之外,便是彻头彻尾的笑柄……
阿诚不是感受不到他每次去侦察兵班加训体能时,那些的挤兑;更不是体会不了班上那群o们绕开他走时,那些身体语言中流露出来的嫌弃。但,能怎么办?路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1930年的春节,阿诚没有回家。苏联没有“春节”这一说,又或者,他自己也并不想回去。
在半年的学习生涯中他没有给大哥写过一封信,于私情,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大哥;于兄弟,他自己亦觉一个被挤兑到情报系是耻辱;于家人,除了空泛的“您好么?”他想不出任何词句。
他抱着膝盖坐在大理石铺就的窗台上,望着莫斯科冬夜的雪。
呼啸的北风卷着砂砾,扑杀过操场,厮扯过教学楼,旷朗苍凉。他想念大哥温暖的手掌,倾慕大哥坚实的胸膛,甚至是那双被他视为港湾与安全感来源的修长的腿……他承认,他戒不了。就算他将自己安排的再怎么忙碌,再多么过度的损耗信息素,再怎样刻苦的投入进训练与学习,只要有片刻的闲工夫,明楼的影像就会窜入他的脑海。
恐怕是将他捆上电椅也治不好了。
然而,他又有什么资格?
他是个乾元啊,肖想自己的大哥就足够离经叛道;而爱着另一个乾元,根本是毫无结果的痴心妄想。更别提,时至今日,那些加注在他身上的训练,体能的、负重的、疼痛的、甚至源自的信息素攻击,无一不让他想起大哥,如果是大哥对他来做……如果是大哥在驱使他,使用他……
阿诚修长的手指攥紧了军裤,将脸埋入了膝盖中。
他是一个乾元,在经历过无数严苛的训练后,依然无药可救的想臣服在另一个乾元的腿下。
是的,从第二学期开始,情报系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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