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回忆罢,懒洋洋地坐起了身,拳头死死抵在粗糙的墙上,磨出了血来印在墙上。他这样静静地杵了许久,最后长吁了一口气,捧来一捆蒿草,三十根作一股系起来,充当一月,十二股作一年,他想知道那日至今到底过了多少天。他算术极差,是真的差。
忽有人捂住他的嘴,偷偷摸摸道:“听我说,我打发了人走,趁这会儿没人我们赶紧把衣裳换了,你逃出去,没人敢拦你。你到陈南渡口,会看到一艘挂有五个红色灯笼的客船。你上了船,沿着运河入海,想去哪去哪,别回大周了。”
是孟鸢。
安逸愣了一瞬:“好端端的驸马不当,跟我作奸犯科?”
“这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孟鸢没接安逸的话,径直拔开安逸的衣裳。“你快走,来不及解释了。”
安逸护住自己的衣领,目定孟鸢后方,示意他一个眼神:“已经来不及了。”
孟鸢定住了,蠕咽了一下喉咙,悻悻回头看去,郁泱的贴身侍从就站在他身后。
“驸马,陛下请你去喝茶。”
安逸清晰的感到孟鸢的手在发抖,依孟鸢的胆子,敢私放罪囚已是日出西方的盛况了。不负那几年跟他同床共枕,每天替他叠被铺床。
孟鸢双手紧张地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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