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周运才满脸憔悴的坐在角落一处,面前放着一杯温热的咖啡,他人目光无神看着。
蒙枫来的时候是跟陈晓星一块的,陈晓星的腿刚刚好了没多久,今天出来一边为了周运才一边为了带他人出来走走。
陈晓星坐着也不说话,静静的喝自己的咖啡,当然也有人认出了他,那些流言蜚语难免会让他觉得难堪,可能是比这更加难堪的日子都过了,也就没有久久在乎。
周运才说道:“周渡真不为他爸想想吗?这里面也有他爸的心血,他就真这么没心没肺眼睁睁看着周氏垮塌,如今,又深陷刑事责任之中。”
对于这样的抱怨和质问,蒙枫是不会回答的,他只说:“我今天找您,只是受魏董所托,告诉您周宁如月末动手术,医院的手术费他只会垫付周先生的,周宁如的医药费和手术费以及后期疗养费,你们周氏谁来支付?”
周运才面色蜡黄,明显露出绝望而又不信的目光,“难道还要我们支付这些费用吗?”
“周先生与周氏签过一份合同,断绝彼此间的关系,那么,这笔费用不该由周先生承担。”蒙枫说。
周运才觉得可笑,笑出来后有些狰狞,喝了一口咖啡,双眼四处乱看,显然无法接受他们的这个行为。
“那是周渡的亲弟弟,一个爹妈,管不管是周渡的事情,别再找我们要钱。”
说完,周运才完全不像继续跟他谈下去,起身准备走人,蒙枫说:“周先生名下的资产是否转移到另一人名下?”
要走的周运才背脊一僵,旋即冷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们查过,周宁如名下有一千万资金,另外有一套高级别墅,还有几辆名车。据统计,这并不是一个正确数据。依照周先生在周氏的份额,哦!因为周宁如生父早逝,他的份额也在你名下,加起来的话,还有三分之二的资产不翼而飞。如果,让检察院再次介入,深度的去调查您的资产,是否会有惊天发现?”
蒙枫的话像是咒语一样在周运才的脑子打转,内心的惶恐丝毫控制不住往外翻涌,简直是太可怕了!周氏已经垮塌,结算了所有资产才填补了缺口,并交了罚款和外债。
然而,在检察院检察时,他已经转移了资产,隐瞒了些许公司情况,如果再被调查出来,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走出咖啡厅,上了车子,他人许久都未回神,拿出手机给打电话,结果那边总是关机。
眼下,该怎么办?
既然如此,周运才觉得搏一搏。
在一周后,周宁如手术前把他约出来,叔侄见面,周宁如十分激动,还像个小孩依赖他。
周运才给他一个文件袋,说:“这里面有五张□□,分别是五个银|行,里面所有资金都是二伯费尽心机为你留的。还有三套别墅的房产证、钥匙以及车子的钥匙,我也给你买了几分保险,这辈子你都不用再愁。”
突然收到这样的惊吓,周宁如十分惊愕,片刻后质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二伯,爷爷他……还有小姨他们呢?他们怎么样?姑姑她们怎么不来看我?”
现在除了你爷爷,所有人都被拘留了。周运才很想对他说,但所剩无几的良心让他将这隐瞒下来,对他说:“没事,她们都很忙。宁如,你在哥哥那过得还好吗?”
“嗯。”周宁如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哽咽道:“二伯,你别骗我了,爷爷肯定出事了。”
周运才神色黯淡,“没有的事。将这些东西拿回去,另外,里面还有一张存折,那是周渡的,他应该有。”
周宁如把这些拿回去后,整个人心神不宁,他没去看里面的东西,全部给了周渡,并将周运才的话转告他,之后说:“哥哥,能不能让魏先生不要再找二伯他们的麻烦了?”
周渡冷冰冰的说:“你二伯在收买你,知不知道?他对你好,你就过来让我难堪。你妈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我对你很坏吗?你帮他也不帮我?我被软禁的时候,连床都下不了,跟狗一样活着,那时候你有没有哭着求他们放过我?你爷爷看我怀孕了,暂时不能动手术,他做了什么?他把打胎药放在水里给我喝,我谢谢你打翻了拿杯水,但我不会因此感激你,因为,没有你……我不会遭受那些罪。你可怜内心龌蹉的周家人,那你跟他们有什么差别?”
周渡几乎是接近愤怒的将他推开,周宁如一不小心跌在地摊上,抽泣声越来越大。周渡心烦,带着拿包东西离开书房,直到魏妻回来才把东西给他,心情也才好了一些。
可能是太过伤心,周宁如在书房晕了过去,还是魏妻去叫他吃饭才发现的,赶紧送到医院去,让苏宇臣暂时帮忙在医院住着照看,小海洋完全落到周渡手里。
虽然说同为一族血脉,相煎何太急,但有时候,越是同族血脉的一些人,越会恃宠而骄,往往心软了就会被啃的骨头都不会剩下。
历经两世,被爱情伤的体无完肤,重获新生,又找到亲人,然而却被亲情伤的满目疮痍。
周渡觉得做人真不能心软,就比如上辈子,段博那么对他,他该做的并不是原谅他、宽恕他、包容他,而是及时抽身,再予以还牙。
周渡心情不太好,手术却还是照旧进行。
而在周宁如住院的时间内,魏妻的计划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温云泽过来时,第一时间约见了周渡,两人再见,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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