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听了哈哈哈的笑出声:“穿衣服就穿衣服,干嘛还让我转身啊,我又不是没看过。”林平之一愣,随手抓起碎石块就扔过去。
说笑归说笑,令狐冲还是老老实实的背过身,等林平之穿好了衣服,才回头。见他系着自己的长衣,身量还未长成,衣服看着有些大,之前湿透的头发也干了,随着夜风在脸颊边轻飘飘的晃,像极了他梦里的那些样子。看着便发起呆来。
林平之有些不好意思,没话找话,说:“你要不要把裤子晾干了再走?”刚说完就后悔,好死不死,说什么不好,干嘛要说裤子?
令狐冲笑一笑,说:“这时候回去,也没法子进城,咱俩在外面混一夜,等早起五更城门开了再回去。”林平之听他说的有理,便“哦”一声,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自己四下看看,找了块石头斯斯文文的坐了。这边令狐冲往篝火堆里扔了几块木头,伸长腿让火能烤到他身上湿透的裤子。夏天夜晚一丝风都没有,火烤着有多难受可想而知,没过一会儿便汗流浃背。林平之看着,忽然说:“你……你把裤子脱了,也放在石头上晾干不就好了。”
令狐冲“噗嗤”笑出来,说:“你干嘛老是跟我的裤子过不去?它招你惹你了?”
林平之一怔,恨不得马上发作出来揍他一顿,拉长了脸不说话了。他越不说话令狐冲偏偏越要逗他,凑到他面前,笑道:“你心疼我穿着湿裤子,是不是?”
林平之怒道:“哪个脑筋不灵光的心疼你?你穿着湿裤子也活该,不然我睡觉的时候,你早就把衣服都弄干了,谁让你吃饱了撑的下河去游泳?”令狐冲一愣,哭丧了脸,小声说:“平之,你好凶。”
顿时就说不出话了,是不是真的对他很凶?他是伤心了吗?对他凶是不是很不应该?结果他接着便说:“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么凶!”
林平之很想骂他是不是犯贱,翻了翻白眼,他已经趁机坐到身边来,轻声说:“不过我下河去也不是专为了游泳。我是想冷静冷静好好想想眼下的困境。咱们怕是有麻烦了。”
林平之低声说:“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天大的麻烦。”他想到父母师傅自己的家,就全身都不舒服,就羞愧悔恨得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
令狐冲笑一笑,说:“咱俩在一起只有快活,怎么会麻烦。”他说着,仰头看天,夏天的夜空中星河流转,明月当空,美得不得了。
他想了很久方才说:“青城派余沧海,你不知道那个人,你也不知道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本来以为,我在你身边,一切会有所改变;可是虽然变了,变化却不大。今天我一见到你,便出手杀了贾人达——我本来想着,能不杀就不杀。但是当时激愤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
林平之低声道:“我知道你们华山派和青城派交好,你为我杀了青城派的人,你师父会怎么罚你?”
令狐冲伸开手搂着他的肩膀,苦笑道:“你想到哪儿去啦,罚不罚我有什么要紧?我岂会为了自己怕挨罚便后悔杀那混蛋?平之,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去的这一路上已经想过很多,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我对你讲过我梦里的事,你说那是上辈子发生的事,好吧,就算是上辈子的事。上一辈子,这两人中的一人,就像今天这样,被杀了。只不过杀他的不是我,是你。”
林平之一怔,抬头起来看看他,见他神色如常,便放了心,笑道:“那一定是你帮我,我知道我自己,喊打喊杀容易,真的要下手杀人,哪有那么简单。”
令狐冲笑道:“是啊,你这人心肠最软,不然也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被我死缠烂打骗到手。”林平之眨眨眼,伸手在他腰侧掐了一把,笑道:“你可别作梦,你说究竟谁被你骗到手了?”令狐冲笑道:“是小狗儿,小狗儿给我骗到了手。”
两个人卿卿我我地调笑一阵,令狐冲便又想说回正经事:“其实杀人没什么,一剑而已,快得要命。你……你在我梦里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你说要杀人,随手就杀了,哪怕要杀我也是一样,都不带眨眼睛的……”他想着是说正经事,可惜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下来,侧过头看林平之靠在自己肩头上,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便忍不住在他粉粉的嘴唇上亲了又亲。
林平之低低的“哼”一声,低声说:“我要杀你,那一定是你不好。”
令狐冲便笑,说:“对,自然是我不好。”搂着他细细地抚弄他的头发。忽然林平之记起之前说的话,又问:“那……我杀了贾人达,还是余人彦?我现在可是肯定杀不了他们,上辈子我那么厉害么?”
令狐冲说:“上辈子你能杀他,也是意外。你杀的是余人彦。他是余沧海的儿子。”他不愿意过多纠结上辈子的事,便又说回了现在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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