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远穿梭在枪林弹雨中专注地寻找自己的目标,而梁冬哥则紧紧护卫在他身边。
密集的枪声开始渐渐减弱。
这次双方的火力似乎都不怎么充足。待战场上的枪声显得极为有限的时候,胡滔身先士卒,拔出背上背着的大刀,挥舞着带领战士们再次进行白刃肉搏式的冲锋。
陈梁二人又一次卧倒。
一颗手榴弹就在他们不远处炸开。
陈怀远避过去以后马上爬起来朝那个扔手榴弹的鬼子喂了两枪。
梁冬哥被爆炸的榴弹炸得脑袋嗡了一下,抬头瞥见有人正朝陈怀远举枪,忙拽着陈怀远在地上滚了半米。
陈怀远回过神,扶住梁冬哥,给那在他背后放枪的人补了颗子弹。
梁冬哥不等缓过气来,连拉带拽地扯着陈怀远躲进了路边一颗粗壮的树干后——他们两人长驱直入的,已经被日本军官注意到。
林子里也有人,但起码有树木遮掩,不像外面路上那样各个方向全然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
陈怀远眼尖,毙了不远处准备放冷枪的鬼子,拉着梁冬哥又换到一处岩石后。他看到梁冬哥右手臂上冒着血,心疼道:“还有力气吗?”
梁冬哥喘着气:“有。”
“能打吗?”
“四颗。右手不行。”
“弹匣呢?”
“就枪里剩四颗。”
“步枪扔了?”
“没子弹,扔了。”
“……我还有三颗。”
陈怀远抱紧了梁冬哥,在他耳边道:“看到我身后那个军官没?”
梁冬哥抬眼,视线从陈怀远的脸边越过,在百米开外看到了一个被日本士兵环卫的军官模样的人。难怪陈怀远不要命似地往这边冲,原是为了擒贼先擒王。
“记着,我们一共只有七枪的机会。”陈怀远抵着梁冬哥的额头,郑重嘱咐。
梁冬哥自负地笑了:“够我再挣一枚宝鼎了。”
“臭小子,别想独吞!”
梁冬哥刚想回侃,便被陈怀远摁了后脑勺狠狠地吻住。
口鼻间充斥的是血和泥土的腥气,还夹杂着汗水与硫磺的味道。梁冬哥眯了一下眼,然后一把推开陈怀远,转身冲出了树林。
陈怀远忙不迭地追上去,却一主一从跟原先调了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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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日军方面,一个大队相当于国军一个团,一个联队相当于国军一个师,一个师团相当于国军一个军。预五师的人事结构我在第六十三章的附录里列出来过(我知道我很龟毛=-=)
别怪我为毛卡在这里了,我是真的不会写动作戏和战争场面啊啊啊啊挠头。刚搞到几个txt,好好钻研去,先更这些。
第七十章 怒江(下)
陈怀远让部队把日军赶离江边不让跳江,在彭立坤的理解看来,主要是怕日军逃走。惠通桥附近的江水流势较缓,入水后万一让小日本通过江流在附近别处登岸突围就不好了。当然,也可能有点贪功的意味在里面。可眼看这样硬碰硬下来,彭立坤却有点受不了了。
再这么下去,自己的部队非得都折进去不可。
要不,你说为什么老蒋不给陈怀远好部队带?还不是陈怀远的作风历来是战果大战损也大,一个师带上去一个连退下来。虽然打仗很厉害,但人蒋介石正算盘着以战养兵呢,谁经得起陈怀远这等拼了命的耗啊?也难怪蒋只有在打不得不打的硬仗苦仗的时候,才会想起要用陈怀远。
日军已经被预五师的官兵们冲散,分割成了难以相互支援的多个小团体。彭立坤见冲锋奏效,小股日军不成气候,便让一个营的人赶着坠在尾巴上的一小部分日军下江。人数少,给人当靶子收拾了不容易落下,也就很难通过江流在别处登岸突围。
事实上,陈怀远贪功不假,但他不可能拿预五师当炮灰。这支部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他也深知长官的每一步计划,都是用士兵的性命执行。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了注意要去“擒王”,这样我方不用损耗太多兵力,敌方就会投降。只不过,这次双方都没什么火力,战斗过早地进入了惨烈的白刃战阶段。
梁冬哥警觉地侧过身,堪堪躲过一把还挂着鲜血的刺刀。他猛的矮身过去,揪住日本兵的腰带横着一扯,就将日本兵丢往一边。不等那日本兵站稳,陈怀远随后跟到,一刀封喉。
陈怀远拎着日本兵的尸体当肉盾大着胆子直冲目标地跑。
梁冬哥为了不过分引起注意,扑倒在地匍匐了一段路,扭头看到陈怀远身后有日本兵要偷袭,忙抬手喂了一枪。
陈怀远听到背后的响动,赶紧卧倒。回头看到身后不远处倒下的日本兵,扭头朝梁冬哥比了拇指,又指指手枪,让他注意子弹。
梁冬哥不以为意。他快速掠过阵地,停在一个低矮的临时掩体下略喘了两口气。然后趁着掩体后的一个日本兵换枪匣的空隙,扑上前去把人摁倒在地上,拿起嘴上咬着的匕首,狠狠地捅了两刀。
梁冬哥抡着抢来三八大盖,立即给旁边前来支援扑围日军补了几下子弹和刺刀。卧倒前朝陈怀远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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