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到张文没能看懂。
于是他又放下手,在黑暗中通过皮肤感受张启明,体温的改变,呼吸的起伏,吐出越来越浑浊的空气。他像是把思想都抽离出去,冷眼放任张启明病重,甚至觉得他要是这么死了也不能让自己有丝毫触动。
但黑夜之中,好像世界也没了颜色,再没什么能触动心弦。
有的人爱极了,会有和爱人同归于尽的冲动,大抵是害怕失去。张文控制欲极强,发现张启明超出他掌控范围,竟生出毁灭的念头。
直到张启明醒过来又睡过去,这种无言的相信与依赖换回张文的理智——他还不想失去这色彩。
张启明时醒时睡,恍惚间感觉有人给他擦身体降温,给他按摩穴位,喂他吃药。张启明一一安心接受。甚至偶尔清醒过来,还幸灾乐祸的想,张文活该这么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他。
这么久没生过病,怎么会突然就倒了。肾虚懂不懂!是谁害的啊!
张文恍惚时又梦到高一军训,他因为喝生水病倒,那个人照顾他的情景。可是却连那时心动的感觉都回忆不起,那张惦念了十几年的脸也已模糊不清。
他好像是个温柔的人,那时社会对同性恋远远不像现在这么包容,他却没有在被自己告白后可以疏远他。可之后呢,上大学就没联系了,只有自己还被困在牢中。
张启明本以为要拖一个多星期的病,在当天黄昏时分神奇的痊愈。而他也像突然想通了,甚至第一次主动拥抱张文。
张启明还是不知道爱是什么,但在拥抱的瞬间,他能清楚感觉到,他爱张文。
别做走不出过去的懦夫,别怕可能会失败,爱就去追,去付出。
拥抱放开,两人的手还松松环在对方腰间。张启明微微抬起头,气息交缠之际。他朱唇微启,严肃道:“禁欲一个月!”
好歹让他把肾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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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
初次:
张启明仰面躺在沙发上,衣服被掀开到腰际,露出平坦的小腹和几根突出的肋骨。他很瘦,但贵在精壮,每天锻炼的身体上肌肉线条流畅。甚至紧张时能看出几块腹肌。
张文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双手还在衣服里揉捏已经硬气的两点。上身平行贴在张启明上方,腹部相抵,他却故意把头抬起来,让两人交融着彼此急促的呼吸,却若即若离,渴望更多接触。
张启明一直对张文有yù_wàng,现在被对方玩弄在鼓掌之间,他难堪得想逃走,身体却反应剧烈,甚至会控制不住的顶起腰。
两人腰腹紧贴在一起,张启明的动作第一时间就被张文发现。甚至张文的胯部被他顶的往后颠动,像被上了似的。
张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弹响指,两人瞬间坦诚相见,下身更是直接撞到一起。
张启明被刺激得几乎要跳起来,奈何被张文死死压住。
张文舔了舔唇,缓缓垂头亲下来。张启明傻傻盯着张文的嘴,直到对方亲到鼻尖,他也盯成了对眼。
幸好张文亲的时候闭着眼,不然这脸可丢大了!张启明为缓解对眼带来的眩晕感,也闭上眼,却在这时被亲到嘴。
张启明这次没有再对眼,却看见张文脸上专注陶醉的表情。气氛恰好,张启明配合着与张文舌吻,两人都是第一次,糊了对方一脸口水。张文还控制不住的把他咬嘴唇破了。
腥甜的血气蔓延在口中,张文轻轻吮吸,贴在一起的下身又涨大几分。
张启明被往上推了一点,张文下体滑倒他腿间,同时耸动几下。显然是想做,但不知道怎么办。
张启明怕他硬来,只好努力配合。一时又想不起家中哪有适合当润滑剂的东西,便用腿钩在张文腰上,小花主动迎上ròu_bàng。
当然不能就这么让他进来,张启明小幅度扭腰,让ròu_bàng顶端在小花周围打转,渗出的液体沾在周围,勉强当作润滑剂用。
本来这动作就够火热,偏偏ròu_bàng还是不是跑偏,或碰到会阴或顶到蛋蛋,时不时的突然一下让张启明忍不住动情呻吟。
张文一直没动,因为忍耐已经耗尽他全身力气。
其实洗手间里有不少护肤品都可以润滑,但一想到张文和他紧贴一起的皮肤要分开片刻,让冰冷得空气涌进,张启明就觉得无法忍受,还不如受疼。
最后,因为粗糙的润滑和扩张,张启明的第一次还是以疼痛为主。但心理上的刺激足以让他一泻千里。
☆、番外
张启明收到通知,过两天去公司拍冬装新款。他将鼠标移到屏幕右下角,看到日期,不禁叹气道:“秋后的蚊子猛如虎。”
张文正坐在床边翻看张启明以前的照片,闻言挑起眉毛,问:“有蚊子?”
张启明回想一会,摇摇头说:“还没,但总会有的。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招蚊子。”
张文:“是,把我都招来了,还不知足?”
“知足知足,有你一个就够了。”张启明说到这时声音含糊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但接着又理直气壮起来:“你不是蚊子精么,快霸气侧漏,把别的都赶走。”
张文:“唔。”
张启明终于移开黏在显示屏上的眼睛,转过头盯着张文认真道:“嗓子痒没用,能不能做一个称职的人形驱蚊药,快说。”
张文抬头与他对视:“得看你怎么报答。”
张启明盘算起来,此人不吃饭不喝水,钱财收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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